韩遂军追得很紧,韩遂看见马超果然害怕被他率军追着打,不得不掉头再来与他决战。韩遂立即发出掉头逃跑的命令,正准备与马超军短兵相接的韩遂军旋即勒住战马,然后无耻地向身后逃窜而去。
刚逃出两里,韩遂扭头正好看见马超军也已经停住,看来是正准备向后退却。韩遂正想立即率军贴上去,但他看出这次马超军的动作却有些缓慢迟滞,心生疑虑。吩咐部曲注意提防,然后又率部贴上去。
马超军的动作很慢,似乎刚刚才完成停住、调转马头的动作。韩遂率军杀来,马超却突然命令部曲立即向韩遂军冲去。韩遂早就知道马超别有用心,见马超原来是佯装后撤,其实是引诱他来,好趁势短兵相接,韩遂急得高喊一声:“撤!”
有韩遂的提醒,叛军士兵们都多了个心眼,听到韩遂的喊声,又见马超正持枪跨马,白袍翻飞,立即掉转马头,向身后撤走。
马超军扑了个空,没有追得上韩遂军。韩遂轻笑一声,看来他的骚扰果然让马超动弹不得。如果马超足够聪明,就知道再这样下去,他再怎么挣扎都是无用功,永远也逃不走,去救援阿阳城和瓦亭。
韩遂立即率军停住,三番两次进进退退,他的六万轻骑和马超的五万数千轻骑来回驰骋,卷起风沙一片,让韩遂都吃了好几口尘土。
韩遂不得不眯着双眼,透过重重尘土向身后看去,见马超军又再次后撤。韩遂猜想,这一次马超应该学乖了,不会再和他玩“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的游戏,而是退回营寨里休整,再图后计。
韩遂再率军追上去时,只看见马超军正在徐徐进营。为防他趁机偷袭,马超亲自督军押后。韩遂本还想趁此机会来个偷袭,但见马超就在后军,知道在他手里讨不到好处,只好作罢。韩遂心想,只要马超仍然被他牢牢地牵制住,不论是在坚固的营寨里还是在营寨外,对他都没有区别。
于是,韩遂命令大军在马超军的营垒前五里处再修建一座营垒,方便对马超进行监视。万一马超打算再次逃离此地去追击成公英部,他也能快速反应过来,拦截住马超。
韩遂看着自己的士兵们迅速到不远处的树林里砍伐树木,建立起一座比他的渭水大营更为狭小的一座营垒。士兵们干劲十足,因为韩遂早早地就把话传下去了,说这次只要能拖住锦马超、使成公英部心无旁骛地袭击马腾,一定能彻底打败锦马超。士兵们连日来每战都败,听到韩遂这一承诺都很高兴。
营垒建立起了,与马超的营垒近在咫尺,五里相对。韩遂十分满意,这次锦马超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不过令他有些烦躁的是,马超似乎想要迷惑住他,一直不停地击鼓,鼓声仍然十分地杂乱无章、迅速。韩遂猜想,一定是马超想借鼓声来吓住他:鼓声就是进攻的命令,鼓声不停,就意味着马超军随时有可能会从营中冲出,进攻他。
韩遂便命令部曲严密地监视马超军的营垒,即使枕戈待旦,也绝不放松对马超的监视。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很快就到了傍晚。此时,马超军营中的鼓声从上午一时敲击到了现在,一刻也不停,只不过听起来声音小了些。韩遂能从中感觉到,应该被捶打的鼓变少了几个。韩遂心下觉得可疑,即使是救父心切、准备随时出营进攻,但谁又会持续不断地一直击鼓呢?且不说鼓经不住这长时间的捶打,击鼓的壮士也不可能长时间地击鼓,身体怎么可能吃得消?
正疑虑着,部将们也觉得有些古怪,前来见他。
“何事?”韩遂问。
马玩焦急地说:“主公,马超军的鼓声一直不停,恐怕有蹊跷。”
“嗯,听见了。”韩遂淡淡的回答。
“不如给末将一万步卒,末将前去攻营,看个究竟。”杨秋说,他本就是擅长统带步兵。
韩遂也有些意动,但再三思考后说:“不必了。既然马超鼓声不停,就表明他还在营垒中没有走。我军前去攻击一个五万之众驻守的营垒,殊为不智。”
“可这鼓声……”张横还想争辩几句,韩遂却说:“行了!等到深夜时,马超军要休息,自然会停下击鼓。”
“是。”
韩遂等众将都走了,自己一人在鼓声大震之下也无心睡眠,就走出大帐,抬头看着弯弯明月。他眼睁睁地看着夜空中的月亮一点点地从东边慢慢地移到夜空正中央,又从正中央慢慢地向西边移去。斗转星移,时光飞逝,然而马超军营里的鼓声一直不停。
韩遂惊觉,已经到了子夜时分,可鼓声竟然还不停!再看自己的士兵,也不知这鼓声是何原故,各自慌乱地在营中徘徊。
就在那一瞬间,韩遂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大喊:“快!快去叫三个将军来!老夫要见他们!”
传令兵马上跑去。杨秋、马玩和张横因鼓声隆隆,也没有睡着,赶紧前来。
韩遂焦急地说:“大事不好!快快整理兵马,随老夫进入马超的营垒!”
“什么?”三将惊呆了,那可是五万数千人驻守的营垒,而且修建得高大坚固,哪里是轻易就能攻进去的?一着不慎,就会导致巨大的伤亡,而且很难攻得下来。
“没听清楚吗!老夫要你等攻营!”韩遂急躁地说。
“可是主公……”
“没有可是,快快整理兵马,要晚了就再也来不及了!快去!”
在韩遂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