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卫岗学堂”即将有第一批学生毕业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这一批学生当中,竟然没有人愿意去参加科举,是他们学识不够呢?还是说有其他原因呢?
对于洛克然与黄守义来说,不去参加科举才是天大的好事,他们两个对这些学生那是非常了解,知道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先别说学的如何,单就谢岩而言,保举几个做官,那都不成问题,是学生们不愿意罢了。
黄守义找到冯宝,直接说道:“校尉啊,既然学生们不去参加科举,干脆全部由老夫聘请得了,咱们乡里的人才岂能让给外人。”
冯宝以一种极为奇怪的眼神看着黄守义,反问道:“老黄啊,你觉得学堂培养出来的学生会找不到事做?”
“那哪能呢,老夫不是听说谢县子广邀各大商号去参加什么学堂招聘大会,所以……”
“所以你就跑我这儿来,想把人全弄走?”冯宝继续道:“老黄啊,你怎么不想想,这次毕业的,总共也就十来个人,去掉几个留学堂的,真正想出来做事的人,也就十二个,别说老黄你了,就是乡里想要安排一下,那也是易如反掌。”
“那谢县子为何要搞招聘会?”黄守义不解地问道。
冯宝回答道:“近日都没遇着他,不过我想,他应该是为了让学生们知道,好好用心的进学,那是极其有用的。”
黄守义见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说起别的,重点问到了“钱号”一事。
冯宝想了想,道:“老黄,实话告诉你,‘钱号’这东西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东西用得好,利国利民,用不好,不仅是祸国殃民,甚至能够毁灭一个国家,在这件事上,我绝对支持警官,等一等为好。”
“区区一个‘钱号’也能有那么大作用?”黄守义显然理解不了。
冯宝很认真地告诉黄守义:“警官要办的和你想的不一样,可以说也不是你现在可以理解的。”
“校尉啊,你就别打哑谜了,能不能透露一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黄守义问道。
“打个比方吧,你老黄经商,钱财方面出了点问题,需要周转,以往不管找谁借,月利都要两分;还有,你老黄如果去成都进货,需要携带大批钱财,路上有损耗不说,危险性也很大,这些我都说的没错吧?”
“校尉所言极是,此乃我等商贾最为头痛之事。”黄守义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冯宝接着道:“警官弄的‘钱号’可以解决这些问题,而且这还是其中很简单的两个问题。”
黄守义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有点想象不出来,那究竟是怎样一个“钱号”。
数日后,洛克然去见谢岩的时候,同样问了关于学堂毕业学生以及“钱号”的事情。
谢岩对洛克然说的话,与冯宝所说大同小异,至此,再也没有人前来询问这两件事了。
进入十一月后,谢岩终于等来了一件“宝贝”,也可以说是整个学堂最重要的物件——是一枚印章。
在离开“长安”时,谢岩曾委托王伏胜向李治求取一枚印章,专门用于盖在学生的毕业文书上,以作为他们出自“天子门下”之意。
因为“皇家学堂”并不是正式大唐官府机构,所以用官印是不合适的,那么能够得到皇帝赐予的私印,效用其实完全一样。
李治明白谢岩的那点小心思,所以命人专门制作了“天子门生”的私印,并派人送了过来。
有了这枚印章,谢岩马上对外宣布,新年后第三天,即“永徽六年”元月初三,于“皇家卫岗学堂”内,举行招聘会,凡有意者,皆可前来。
时间永远过得很快,十二月,学堂考试,很快又是庆祝新年。
元月初三。
一大清早,数十辆马车从不同方向驶往学堂,最后全部依次停在通往操场的大道两旁。
马车上下来的大多数都是“洛阳”赫赫有名的商贾,也有部分衙门的官员,他们在学生引导下,走进了新建成不久的一间可容纳三百人的大教室。
这间教室,有些类似后世的舞台,座位呈环形,共有五排,且后高前低,以方便坐在后面的人能够看清楚中央半圆形台上的情况。
官员和商贾们刚刚坐下,冯宝等“卫岗乡”众人以及学堂的先生及部分受邀请的宾客纷纷走进教室。
等所有人全部落座以后,谢岩走上约半个座位高的半圆形台上,对所有人道:“众所周知,‘皇家卫岗学堂’有一些学生,已经完成学业,即将走出学堂,为国、为家去做事,他们将用自己所学,报效朝廷,又或者能够养家糊口,可以说,从现在开始,他们将成为真正的男人。”
随着谢岩的话音落地,大教室内响起了一片掌声……
那掌声停歇下来,谢岩继续说道:“我想,可能在座有许多人都觉得,既然学生们进学多年,为何不去参加科举,却由我来主持这么一个招聘会,弄得好像学生们离开学堂,将会无所事事一般。事实上,本次毕业的学生当中,至少有两人,有能力考中科举,其中一人决定留在学堂担任先生,另外一人,暂时没定,还在思考之中,或许等到朝廷开科时,他们改变主意也不一定。其余的学生中,按他们目前所学来说,无论是在各衙门当中,出任低级官吏,又或者在各大商号里担任账房、掌柜,都可胜任,他们都是‘皇家学堂’的学生,并不属于我‘卫岗乡’,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