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乃是唐太宗李世民第十七女,自小受宠,致使其养成了骄横跋扈的个性,根据历史记载,她非常不喜欢自己的夫君房遗爱,可这是李世民安排的婚姻,不管喜欢不喜欢,都得受着。
至于高阳公主与僧人辩机之间的私情,究竟是真是假,那是传言,李唐皇室,从未承认过,也从来没有实证说明。
但有一点,高阳公主为自己夫君房遗爱谋取房家继承人一事,却是千真万确!
太宗皇帝李世民在世时,她就干过一次,想逼着房玄龄长子房遗直将本应由其继任的散官“银青光禄大夫”让给她的夫君房遗爱,事情被李世民知道后,断然给否决了。
而在“永徽三年”年末时,高阳公主又一次出招了,她寻得一个机会,单独与房遗直“偶遇”,然后佯装撕破外衣,诬称房遗直非礼,欲令其就范,逼其让出爵位以及房家嫡长子的身份。
房遗直当然不同意,愤而离去。哪知高阳公主竟然选择上告,以“非礼”一事要求皇帝罢黜房遗直一切职位,转授其夫房遗爱。
新年刚过,“上元节”还未到,李治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居然是自己的皇姐告状,内容更是匪夷所思!
李治原本不打算理会,然而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房遗直得知高阳公主上告一事后,很是惶恐,他总觉得,自己的弟弟和公主这么些年来,始终都有将自己整倒的想法,且手段也越来越恶劣了,要是再不想点办法,那自己的下场可以预期。
多年前,也就是高阳公主第一次提出让房遗直让出官职一事后,出于自保考虑,房遗直收买了公主身边一个侍女,从而得知了一件往事——即高阳公主曾让“掖庭令”陈玄运在禁宫之内伺候她时,向鬼神祈福问祥,并且推演星宿排位。
而此种行巫蛊、窥天象的举动,在大唐不啻于“谋大逆”的举动,是任何一个帝王也不可以接受的。
且加上“永徽三年”时,“宁州刺史”薛万彻入朝,其与房遗爱关系密切,谈话中,薛万彻再次表示了对朝廷有怨言,而且说:“今虽患脚,坐置京师,诸辈犹不敢动。”房遗爱对他说:“公若国家有变,我当与公立荆王元景为主。”
薛万彻何许人也,那是唐朝名将,战功赫赫,他们两人之间的这番对话,清晰地表达出了一个主要思想,那就对当今皇帝李治不满,且有意行“谋反”之举。
于是,无论从个人或是家族两个方面的考虑,房遗直决定检举揭发。
消息传到李治耳中,他是有些将信将疑,故命长孙无忌彻查。
尽管长孙无忌权倾朝堂,但他仍然有不少反对者,此番得皇帝授权,自然是不能浪费,在其授意之下,办案官员大搞株连……
永徽四年元月二十二日,一只约四百人的军队,在数名官员带领下,出“潼关”向东直奔“洛阳”,任务只有一个,锁拿居于“洛阳”的一干“谋反案”成员极其家眷,名单之中,房元昭、杜风赫然在列。
初始,四百人的军队和以往其他时候的过境军队一样,验看手续后,直接沿官道向东而去,但是他们之中,却分出了一支十人小队,在一名绿袍官员带领下,直接往学堂而去。
他们离开官道,刚一踏足学堂地界,立刻有五名巡逻队的人迎过去,带队之人喝道:“来人止步,此乃‘皇家学堂’,非请莫入!”
“吾来自‘大理寺’,奉命办案,还请让开道路。”绿袍官员道。
“没有圣旨,没有乡里文书或学堂的请柬,任何人不得入内。”带队之人完全没有让步的意思。
“‘大理寺’与‘刑部’的办案文书在此,难道还不够吗?”绿袍官员扬了扬手中的文书,大声道。
“某家再说一遍,没有圣旨,没有乡里的文书和学堂请柬,任何人不得入内!”带队之人面无表情地道。
“放肆!尔一区区百姓,竟敢阻挠官员!”绿袍官员大怒,挥手示意手下军卒继续前进。
“备战!”带队之人大喝一声,随即见他掏出一个哨子之类的东西放入口中,很快发出尖锐的三声短暂哨音。与此同时,包括他在内的五名巡逻队员们,一起后退数步,自腰后取出手弩,在极短时间内,挂弦上好精钢弩箭,一起对着走过来的那十人军队。
“尔等想造反不成?”绿袍官员见状更是怒声言道。
“少在那胡说,某家告诉你,此乃陛下御笔亲提之‘皇家学堂’,你踏足之地,乃是皇家之地,非请不得入内,即使某家下令将尔等全部射杀,也是尔等擅闯之罪,你可想想清楚了!”带队之人边说边示意队员们继续后退,始终与对方保持一定距离。
“吾看谁敢!”绿袍官员似乎无所畏惧,当先大步前行。
他赌的是正确的,巡逻队还真就不敢将他们全部射杀,怎么说那也是朝廷官员的。
双方一个进一个退,其实都在避免着正式冲突。
大约三百步左右时,又有两个五人巡逻小队抵达,由于人数占优,巡逻队方面不再后退,收起手弩,组成人墙挡住了官员去路。
就在双方形成对峙状态的时候,高远自学堂内缓缓走了出来。
冯宝以搞实验为名,将房元昭他们留在学堂里,成天带着他们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什么两个大小不一的铁球同时落地;又比如一个石子从树上落下时速度很快,可当把石子拴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