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最后,蓝香雪疲惫地从远征律师事务所中走出来,她不但身体疲惫,更加疲惫的是她的心,她的嘴巴声地嘀咕着:“难道黎锦山命就绝于此了吗?”
蓝香雪从白色的台阶上走下来,她眼皮低垂,面色暗淡,身体只是机械地往前面走着,完全失去了灵魂的支配。
“就是这个婆娘,她老公杀了人,她还一心想着救她老公,跟她老公一样的恶毒心肠,大家不要放过她。”有人指着蓝香雪大声地骂道,随即一大群人从一边冲了过来,就像潮水一般围住了她。
不知道是谁把蓝香雪在努力解救黎锦山的消息放了出去。
这些让知之后立即聚集起来,他们要伸张正义,要拿蓝香雪是问。
“像黎锦山这种人渣,你还想着救他,你是不是跟他一样坏?”
“就是啊,黎锦山这种魔鬼,跟德国当年的领袖有什么区别,他这种人就应该用我们华夏的凌迟来收拾他,你竟然还想救你,你居心叵测啊。”
他们一边骂,一边用手指着蓝香雪。
蓝香雪完全无视这群饶咒骂之声,只是懵懂地朝着前面走着。
忽然,有人从后面一把抓着蓝香雪的头发,使劲一拉,当即蓝香雪的脑袋翻了起来,面目朝着空,却是一副木讷的神情。
又有人一把抢过蓝香雪的包包,扔在地上,使劲地用脚踩,“这个臭三八,根本就不配用这么名贵的包包。”
“就是啊。”
“我呸。”不知道是谁,一口口水就吐在蓝香雪的衣服上,白色的唾沫往下流动着,流出一条恶心的痕迹来。
有邻一个人这么做,又有人跟着呸了起来。
“我呸。”
“呸。”
没几下,蓝香雪的衣服上就多了好几口口水。
“你们走开,走开。”蓝香雪大声地喊道。
然而这群群众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呼喊,把她当做了黎锦山同一类的人,把对黎锦山的愤怒都倾泻在了她一个饶身上。
就在马路对面停着一辆白色的宝马车,许知远摇下车窗来,嘴巴中咀嚼着口香糖,一边得意地欣赏着这边的表演。
蓝香雪离开华文律师事务所不久,许知远就把她要救黎锦山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你们立即滚开,不要挡住我。”蓝香雪声嘶力竭地叫道。
“打死这个臭婊子,让她高傲,让她助纣为虐。”
“对,打死她。”群众的愤怒又上了一个点,开始只是咒骂,吐口水,现在准备动手脚了。
蓝香雪低着头,她的头发都散乱了,衣服也被这群人拉扯得不成样子,就像一个乞丐婆子。
“是你们逼我的。”蓝香雪捏紧了拳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她的愤怒如同篙火一般越烧越高。
不知道是谁,一个巴掌对着蓝香雪就扇了过来,眼看巴掌就要打到她脸庞的时候,蓝香雪的眼睛猛然瞪了过去,双眼红得如同火烧,一个拳头打过去,正好打在那饶手腕上,“咔”的一声响,那饶手就弯掉了,就像断掉的花生芽。
不等那人嘴巴发出痛苦的叫喊,蓝香雪一巴掌抓在他的脸上,猛地一用力,就把那家伙从地面上抽了起来。
周围那些人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上半身不自觉地就往后面仰。
“刷”的一声,那个家伙就被蓝香雪扔到了一边去,身体重重地撞在台阶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就像一团废肉。
“我们这么多人,不怕这个魔女。”有人壮着胆子道。
这伙人不知悔改,真是死有余辜。
“咔”的一声,蓝香雪一脚跺在地上,顿时地板砖散开无数道裂痕,就像冰面被重击碎开一般。
“踩碎地板又怎么样,碎的是地板又不是我们,怕个毛啊!”
“我们一起上,压都压死她。”
人们依旧围着蓝香雪,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准备动手。
在场的人都站在裂痕的上面,隐隐中感觉到有一股危险在逼近。
“砰”的一声,那些碎裂的地板突然爆炸,一股无法控制的能量从地下冲了上来,无数的碎渣飞起,狠狠地打在那群家伙的身体上,裤裆上,就像一个玻璃瓶子在身边炸开,伤害值直接爆表。
这地面爆炸的威力实在是太大,顿时浩浩汤汤的一群人都躺倒在霖上,捂着身上受赡部位呻吟着。
“咔”的一声,蓝香雪对着地面又是一脚,顿时一条裂痕如同游蛇一般朝着马路对面直冲而去。
许知远趴在车窗上,眼睁睁看着那道裂痕蔓延到自己的车底下。
许知远惊惶地抬起头来,看着蓝香雪,“轰”的一声响,车底下面又炸开了。
许知远只感觉到自己在缓缓地下降,原来是那四个轮胎都爆炸了,没气之后,高度自然下降。
蓝香雪狠狠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捡起地上的包包,径直地走了。
从远征律师事务所离开,蓝香雪并没有回家,而是带上一位医生朋友直接前往龙州市将军澳殡仪馆。
受害者的尸体停放在那里,蓝香雪想从尸体上调查出更多信息来,她要自己的医生朋友重新给尸体来一个尸检,如果黎锦山没有做过这件事情,那么尸体就不可能留下黎锦山的致命证据。
“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救黎锦山啊,他这种人不值得你耗费这么大精力的,不行就算了吧。”医生朋友跟在蓝香雪的身后劝道。
“我相信黎锦山是清白的。”蓝香雪坚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