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瑾的被送进病房,柴静陪着进去,而顾谦英则去办住院手续,想着出来的时候顾正雄叮嘱的打电话,好在出来的时候手机一直带在身上。
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因为担心顾正雄他们也一直守在电话旁,所以电话才刚刚响起,那边就接通了。
“爷爷,书瑾没什么大问题,住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回家了。”看着病房内温柔的替顾书瑾掖着被子的柴静,顾琉璃淡淡道。
那边,顾正雄不知道说了什么,顾琉璃一连嗯了几下,这才挂断了电话。
结束电话,顾谦英也回来了,注意到站在门外的顾琉璃,没有立刻进去而是拉着她在门外坐下。
“琉璃,医生说书瑾的身上有大面积的擦伤,你知道那些伤口怎么来的吗?”
静静的坐在那,顾琉璃看了眼顾谦英,“二叔,有些事情我觉得书瑾自己跟您说比较好,而且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今天中午的事情她怎么也不愿提一个字,而且晚上还要在她那里睡觉,必定也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只是谁知伤口还是发炎,而且昨天的淋雨让她也感冒发烧。想瞒也瞒不住。
“二叔,你进去吧。我在外面坐会。”顾琉璃抬头看着他。
顾谦英点了点头,起来的时候又在她的发顶揉了下,这才进了病房。
靠着墙壁,顾琉璃的手中拿着手机翻转着,指腹摩挲着着边缘,正面翻过来的时候可以看到那显示着月明轩的号码。
有些心结不解开那会成为一辈子的伤,可是她又不是顾书瑾不知道该不该替她做这样一个决定,就在犹豫的当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抬眸顾琉璃就看到月明轩俊朗的身姿和妖孽的容颜。
微微蹙眉,他怎么会来这里?
“今天早上去找你,顾爷爷告诉我你们来医院了。”月明轩踱步来到她的跟前,眼睛撇了眼关着的病房,转而在她身边坐下,“她怎么样?”
一听顾爷爷说顾书瑾进医院了,他就赶了过来,都没有去询问情况。
“还发烧,伤口有些发炎,要住院几天。”把事实告诉他,既不夸大也不缩小,一双清透的眼神静静的凝视着他,看得月明轩最后有些心虚的别开眼。
顾琉璃也不多询问,起身朝着病房走去,“二叔,二婶你们还没吃早饭,这里有我跟月明轩看着,你们先去吃点东西,二叔你不还要去公司吗?”
闻言,顾谦英转身望向门外,这才注意到站在顾琉璃身后面色怪异的月明轩。
今天上午他确实有个很重要的会议,看着仿佛没听见的妻子,继而弯腰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不是说上午还有课吗?这里就交给琉璃。”
柴静面色微微有些动容,她是一名教师,有着自己的责任,可是望着躺在床上的女儿,身体仍旧没动半分。
“如果二婶不信任我的话,我可以请一名特护。”淡淡的,顾琉璃再次开口。
柴静总算是有了反应,握着顾书瑾的手松了松,转身看向站在那微笑着的顾琉璃。
面色冷漠,风韵犹存的脸上是淡淡的疏离,依稀可见年轻时候的风采。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柴静抬眸看了她一眼,声音平静,“麻烦你叫一名特护。”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恨,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产生,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柴静对她的不喜欢,那是日积月累的,自然不会就这样突然消失。
“小静!”柴静的话才落,顾谦英就拧着眉唤了声。
那声小静却让柴静有些晃神。她有多久没听到她遮掩叫自己了?
十年还是五年?
小静还是他们才订婚确定关系的时候他叫的,那时候没当听到他用着那温润醇厚的嗓音叫自己小静,她就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
只是,这最幸福往往都有期限,而她的期限太快太快。
“二叔,你们快去吧。”顾琉璃又提醒了一声。
照顾布她确实也不怎么会,她身后的人恐怕也更守拙,叫一名特护那是为顾书瑾好,顾琉璃也并不觉得柴静这么要求有什么不舒服的。
自然还是能够坦然面对。
“下课我就会过来,早餐我也不跟你一起去吃了,我先去学校。”回过神来的柴静仍旧是那冷淡的语气,没有去看丈夫那探究的眼神,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我送你。”匆匆追了过去,未关的房门,还能听到柴静更快一步的拒绝,“不用。”
病房内只剩下顾琉璃和月明轩,“我去请特护,你留下。”
不给他拒绝的机会,顾琉璃就出了病房,带上房门,将这一室留给他们。
看着病床上虚弱的顾书瑾,往日樱花色的唇瓣此刻有些苍白,长而卷翘的睫羽不时的闪动一下。
像是在做一个噩梦,刚才还安静的顾书瑾突然对着天空挥舞着双臂,看着那被带起的输液管,月明轩立刻上前,按住她的右手。
而她的左手也眨眼就抓住了他的衣袖,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额前也沁出了汗珠,不断的椅着,在梦中似乎经历着痛苦的事情。
眼角有什么滴了出来,沾湿了枕头,站在那的月明轩身体瞬间像是被人定住了,怔怔的看着那晶莹的泪珠凝结成珠然后缓缓滑落。
梦中的顾书瑾似乎也察觉出找到了依靠,并没有在大力的挥舞着手,只是抓着月明轩的那只手越发的用力,还在那里呢喃着什么,眉头紧紧的皱着,神情痛苦。
月明轩因为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