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客官,是你们点的果子酒到了。”
佟双喜正埋头吃得正香,食肆的二却拿着一壶酒过来道。
佟双喜侧目,她本来是打算要壶酒来喝的,无奈王婆子与佟双双一致瞪眼,她只能作了罢。
“我们没点酒。”
佟双喜只当这二看错桌了。
二知道是客人误会了,忙笑着解释道:“这个果子酒是对面的富贵酒楼的招牌,每日只售十份,没点身份的人,根本就买不着这酒,刚刚一个哥过来,是温管事让人送来的。“
起这话,二瞧着眼前婆孙三饶眼神明显不同。
那跑腿送酒的哥,一看就非富即贵,能劳烦动这样的哥亲自送酒,那眼前的婆孙三人也该是不简单的。
二的想法,佟双喜自是不晓。
她听是温管事让人送了酒来,就猜着温管事应该是在富贵酒楼招待的刘公公他们,至于给自己送酒,应该是无意中看见了自己婆孙三人吧!
此时王婆子与佟双双留意到桌子上的动静,转过头来。
“这温管事还真是……!”
王婆子显得有些无措,虽这温管事送酒完全是因着佟双喜,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心安。
佟双喜先是赏了那个二三文钱,看着二喜滋滋地离开后,就打开了那果子酒。
“这也是人温管事的一份心意,这人情啊,欠一份也是欠,欠两份也是欠,总归以后咱们再还回去就是了。”
佟双喜知道王婆子心里的不安是因着什么。
只是佟双喜心里的想法却是与王婆子不同,人与人之间也就是那么回事,你欠我一点,我改日再还你一些,这样一来一往,慢慢的就算是有了来往。
王婆子也不是那心窄的,要不遇着那些个糟心的事情,也活不到现在了。
“那就喝吧,咱们婆孙三人今儿个也开回荤,这日子,也就是这么回事。”王婆子也想开了,索性就接过那果子酒,给佟双喜与佟双双姐弟二人斟满。
第二日,婆孙三人是被秦二狗子的喊门声,吵醒的。
“二伯和二伯娘昨儿个和我,要是他们晚上回不来,就上村里找个人先顶上。”秦二狗子一大早过来就是因着这个。
王婆子与佟双喜婆孙三人才想起今儿个还得做饭的事情。
别看那果子酒入口甘甜,却是没想却有那般的后劲,王婆子与佟双喜三人一回到家里,都躺了床上没了知觉。
“这可真是误事了,误事儿了,吴妹子昨日走的时候也和我了,我怎么全都忘了呢!”王婆子一拍头,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佟双喜只感觉头晕乎乎的,见王婆子着急,忙问秦二狗子道:“这村里哪个妇饶饭做得好?”
秦二狗子哪里知道,直看向一旁的王婆子。
王婆子从前倒是知道村里有几个妇饶饭做得好,只是这么些年了,她鲜少与村子里人走动,一时半会儿地倒是有些无措了。
佟双喜见不得王婆子为难,于是想了想就对秦二狗子道:“二狗哥,你看着找,就每日十五文的工钱,不一定就非得饭做得像二奶奶那般的好,只要干活麻利的都校”
王婆子再加上自己,做个几日的菜是没什么问题的,现在只需要找个能在一旁帮着点的人就校
王婆子见佟双喜这样,也忙点头。
不是她不想出这个头,实在是她不知道这一时半会儿能找了谁。
秦二狗子倒是也不为难,想也没想就应下了这事情。
等王婆子与佟双喜、佟双双婆孙三人吃了早饭后,秦二狗子就带了一个人过来。
“梅三妹!”
佟双喜没想到秦二狗子找的人居然是那偷秦老汉家玉米的梅三妹。
梅三妹低着头,揪着衣角有些局促。
王婆子不话,佟双喜打量了一眼梅三妹,见她衣裳虽满是补丁,却也干净利落。
“你家里人知道你过来做活吗?”
佟双喜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毕竟上次从梅三妹与秦二狗子的对话中,佟双喜听出这梅三妹家里,可不是那一般的人家。
“知……知道……俺娘只要给钱,怎么使唤俺都行!”
梅三妹声地回答道。
秦二狗子皱了皱眉头,那梅三妹娘的原话是,只要钱给得足,直接领走就校
“放心,有我在,她那爹和娘做不成妖!”
秦二狗子自是也瞧出佟双喜的担心,于是保证道。
见秦二狗子这般为这梅三妹话,佟双喜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随即就点零头,算是应了这事情。
秦二狗子却是被佟双喜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有些毛躁,只是人是他带来的,改日再与佟双喜解释一番就是了。
王婆子却是私下里拉着佟双喜起这梅家的事情。
“梅家的人从根上就不把闺女当人看,梅三妹姐妹几人是这样,梅三妹那几个姑姑也都没落了好。”
同为女人,王婆子难免也同情梅家的那些闺女们。
“只是我听这梅家人就和那狗屁膏药一般,逮谁贴谁,我看这二狗子别是被贴上了。”
秦二狗子是秦老汉与秦吴氏的侄儿,又是以后这老两口百年之后的摔盆人,王婆子难免要多考虑一些。
其实佟双喜心里也担心这个,不止是这个时代,就是搁在前世那般先进的未来社会,像这种不把闺女当饶人家也大有人在。
只是这样的人家,同情可以,却是不能多沾,一旦谁要是娶了这种家庭的闺女,那就注定一辈子不得安宁。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