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术却是以为还是什么鸡腿牛蛙之类的,前几日王胖就悄悄地拉着裴术,从怀中掏出个烤得已经认不出样的大牛蛙,当时他的也是这样的话。
“我不太饿!”
因着裴家的事情,裴术没有什么心情吃东西,正打算让王胖自己吃了肚子去。
这次王胖却是没立即狼吞虎咽地把东西一口吃掉,而是心翼翼地从身上掏出几片薄薄的吃食。
“这是?”
裴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夺过王胖手中的肉铺片。
看着直接动手抢东西的裴术,王胖子不由得有些得意地道:“这可是伙房里的那几人偷偷地从将军的晚饭里扣聊两片!”
后来几人打赌,这两片肉铺片就到了王胖的手郑
“将军?哪个将军?”
裴术激动地问面前的王胖道,手中的那两片薄薄的肉脯片却似千斤那般的让他的手微微发抖。
王胖此时才发觉裴术的不对劲来。
“除了武绪,还有有哪个将军!”
完这话,看着裴术依旧盯着那手中的肉脯片,王胖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见王胖这般问,裴术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只见他心翼翼地把那两片肉脯片放到身上藏好,然后才抬头问王胖道:“军中怎么会有这吃食?”
王胖子想了想道:“我也是听伙房的另一个人的,是咱们这次北征的军粮有一半都是这肉脯片,只是现下还不到吃的时候,这样的好东西是到了战场后再当做军粮发放给大家。”
王胖子把听来的话都告诉了裴术。
听了王胖这话,裴术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听的一件事,是武大将军在全城征收牲畜猎物,当时他急着找裴家的人,倒是没去深想,此时想来,却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想不到佟双喜来到京城后竟然给军中做了军粮,只是军中复杂,佟双喜怎么会和武绪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裴术的心中难免又开始担心起来。
“我没事了,你赶紧回去吧,明一大早还得赶路呢!”
王胖面上的担忧裴术自是瞧在了眼中,只见他抬头王胖道。
今儿个轮到裴术这一营守夜,所以这一时半会他是不能睡了,王胖又与裴术了几句后,就回了自己的帐篷去了。
看着王胖离去的背影,裴术趁着别人不注意,摸到了二营的帐篷那边去了。
裴术让王胖打听过,是二营那边有一个帐篷住的人有些奇怪,平日里除了赶路,其余的时候都不准出了帐篷,就连吃饭也是让人送到帐篷门前。
裴术听了这话后,就一直想找机会过来瞧瞧。
此时已经是午夜了,帐篷里静悄悄的,裴术悄悄地走了过去,然后快速地掀开帐门,然后就进了去。
“何人?”
忽然,一声虚弱的声音在帐篷里响起。
听到这饶声音,裴术的眼圈不由得一红。
“父亲,是我!”
裴术有些哽咽地声道。
“术!”
“是术!”
“败!”
……
接着帐篷中就接连响起几个压抑又激动的声音。
借着营地的火把,裴术隐约能瞧见帐篷里的几人。
“大哥,四哥,六哥!”
一二三四,裴家父子四人全须全尾的都在这里。
“父亲,您受苦了!”
裴术一下子跪倒在自家父亲身旁,然后悲韶道。
裴远看着这个自就没住在裴府的儿子,不由得一下子老泪纵横起来,从前儿女众多,裴远没觉得什么,直至裴家被抄,裴术因着长年养在外面,所以有幸躲过了这遭,那个时候,裴远才无比地庆幸老爷到底还给他留了一丝血脉。
“老八……你……你来这做什么啊!”
重逢的激动过后,裴远一把推开面前的裴术,然后道。
裴术有些愣住了,呆呆地看向自家的父亲。
“你走……你走!”
裴远声音虚弱地冲着裴术低声喊道。
“爹!”
“爹!”
“您这是何必呢!”
……
裴家的另外几个孩子,不由得叹气道。
“你们懂什么!”
见几个儿子不理解自己,裴远不由得叹气道。
这次裴家的祸事明显就是有人要置裴家人于死地,这次就算是没判了斩邢,那上了战场以裴家子弟这般读书人,那也是一定会丢了命的,那何必再多添上一命呢!
“咳咳咳咳!”
完这话,裴远忍不住地大声咳嗽了起来。
“爹,你这怎么了?”
听着自家父亲一直咳嗽,裴术不由得担心地问道。
“哎!在牢里的时候父亲的咳疾就犯了,再加上这一路行走,路上吃不饱穿不暖的,爹的咳疾就越来越严重了。”
裴术的大哥裴权叹气着道。
裴家的几个儿子虽都是孝子,但是在营地他们父子依旧如犯人那般不得自由,他们根本是有心无力的。
“是啊!成日里就是每人一碗面汤,一个窝窝头,就算我们把吃的全都给父亲一人,那也是不够的啊!”
“这个您拿着先吃,等过几日我再过来!”
听了裴权的话,裴术从身上掏出那两片肉脯片放到自家父亲的手中,然后道。
今日在外面的时间太长,裴术怕被人发现,于是完话后就转身准备离去。
忽然,裴术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着自家父亲和几位兄长道:“娘和嫂嫂,姐姐们都被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了,你们都放心,四嫂前几日刚刚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