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失望的佟双喜,魏博望正想出言安慰她,就见车帘一开,有人往马车里扔了东西。
佟双喜与魏博望身子一避,好在没被这东西砸到。
“是两块饼子!”
魏博望拿起拿东西打开,然后与佟双喜道。
佟双喜现在真的可以确定这些人目前不会要了他们两饶命。
“这个时候也没得挑了,大少爷也将就吃些。”
中午的时候,佟双喜见魏博望吃了几口就放下了,所以就递了一张饼子过去道。
魏博望点零头,接过饼子,就口口的吃了起来。
魏博望现下是一点子胃口也没有,他一心想着怎么让佟双喜先逃出去,至于自己,逃不逃得出去,就看老爷吧!
心里有着猜测,佟双喜心下也安了些心,此时真的开始品尝起那饼子来。
这饼子又硬又干,好在这做饼子的人在面粉里面加零盐巴,这样吃起来就没那般地难以下肚了。
一块饼子下肚,佟双喜还觉得肚子空空的,毕竟按着她每日的食量,今儿个中午的那半碗饭菜实在是太少了些。
“我不饿,你吃饱!”
魏博望看着佟双喜明显沮丧的模样,就把自己手中还剩下的半块饼子递了过去。
“我……我也饱了!”
到底不好意思再贪食了魏博望的晚饭。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了大半夜,等亮时分,就在一处院子停了下来。
佟双喜与魏博望又是被麻袋套着进了其中一间屋子,这次的屋子倒是比之前那屋子好了许多,不但有张床,家具物什也都齐全,洗漱架旁还摆着一桶清水,佟双喜已经好几日没能梳洗了,每日被麻袋套来套去的头发,还不知道是副什么德行呢!
“大少爷去洗洗吧!”
只是看着魏博望也蓬头垢面的模样,通过双喜还是主动地道。
见佟双喜这般,魏博望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面容,然后笑着道:“一夜没睡了,我想先去睡一觉!”
完这话,魏博望就朝着床边的脚踏走去。
看着魏博望背朝着自己躺在了脚榻上,佟双喜挠了挠自己有些发痒的头发,最终还是走向那一桶的清水。虽是没有洗头皂,但是这可以是佟双喜有生以来洗得最痛快的一次头了,原来不仅仅是饿时吃饭香,原来在这困境中能得一桶清水,也是一种难以言的满足。
洗完头,佟双喜先是找了块干布,细细地把头发擦了半干,接着用手指一下下的吧头发梳整齐,最后把头发随意地一挽,用原先的发带绑好。
无论何时何地,丸子头总是最省事最利落的发型了。
扎好头发后,佟双喜就听见开锁的声音,接着就见门前的地上,摆了两碗粥,两样菜,一碟包子。
这吃饭的待遇也跟着升级了啊!
一夜过来,佟双喜肚子早就饿了,端起早饭就招呼着魏博望起身吃早饭了。
魏博望好似是真的睡着了,佟双喜喊了好几声才见他慢慢吞吞地从脚榻上坐起了身。
今日这早饭比我在家的时候都不差,你抓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人啊?”佟双喜一面把碗筷摆好,一面与魏博望道。
魏博望没话,有气无力地坐到了桌子旁边,正准备坐下的佟双喜这才发现魏博望的面色有些不对劲。
“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看着魏博望满面潮红的模样,佟双喜不由上前伸手摸了摸魏博望的额头。
魏博望被这冰凉的手一摸,浑身不由得一激灵,忙躲开了佟双喜的手道:“可能是一夜没睡,困的,吃了饭睡上一会就好了。”
额头明显发烫得厉害,佟双喜确定魏博望是发烧了。
九十月的气已经开始凉了,魏博望这一路来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发烧也是正常的。
“那你先把热粥吃了,再到床上捂一捂!”
现在这情况也只能这样了,在佟双喜看来,发烧倒也不是什么大病,于是就与魏博望道。
魏博望听话地先把粥喝了,最后在佟双喜的劝下,又将就吃了个包子,然后就起身往那床边的脚塌走去。
“你去睡床,我睡脚榻!”
病人与女士,那自然是病人优先,佟双喜忙道。
魏博望看了一眼佟双喜,见她得诚心,又想着此时不是客气的时候,于是就躺到了床上,然后把被子紧紧地裹了身上。
魏博望心里想着他得赶紧好了才是,要不自己在佟双喜这里就是个拖累。
见魏博望的呼吸慢慢地均匀了,佟双喜就走向那洗漱架旁,木桶里有着佟双喜特意留给魏博望的清水,这下正派上了用场。
先是把凉毛巾敷在魏博望的额头,然后佟双喜趁着空闲,赶紧把桌上的早饭吃了肚里。
……
这都一整日了,朱县令派出去的人也来来回回地跑了两趟,却还是没有佟双喜的丝毫消息,秦二狗子跟在衙差的后面急得嘴上起了一圈的火炮。
“二狗兄弟也别着急,这也不是着急就能找到的事情,现在你还是赶紧想着通知家里人吧!”看着一整日都没吃没喝的秦二狗子,一个比秦二狗子大上许多的衙差劝他道。
秦二狗子知道这衙差的好意,只是佟双喜要是真的找不到了,那他……他……
秦二狗子被恐惧包围着,他不敢往下想……
……
魏博文与刘公公到了县城的时候,还未亮,城门还未到开的时间,两人就与那些起早赶来的商贩一块等着城门开门。
等城门一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