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那边魏昌茂的事情俱已清明,魏博望现在不用再镇上县衙的两边跑,新房子那里,吴魁做事也让人放心,魏博望一时倒是也闲了下来。
自从搬出大杂院,魏博望还未回去过,于是这日吃了早饭后,他就去了曾经住的大杂院。
大杂院里此时的所有男人都出去做工了,只留了妇人还在在家郑
魏博望一进入大杂院中,所有正忙着洗衣晾衣的妇人孩子都欣喜地来到他的跟前。
“白哥,你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啊!你再不回来,那间屋子可真就要被房主租给别人了!”显然,大杂院中的人还不知晓魏博望的身份。
魏博望也不打算多,毕竟也不是什么值得的好事情。
“我寻回了家人,准备搬回去了。”
魏博望笑着与大家伙道。
大杂院的人一听他这话,不由得都为他高兴,更有一个妇人朝着边上的妇人挤眉弄眼道:“是不是之前经常来我们院里的那姑娘,听她是你家里头的。”
一听这话,院子里的其他人不由得也都笑了起来,倒是让魏博望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今日过来,一来是过来和大家告个别,另一个就是……”着,魏博望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只见大杂院的房主笑着从院外走了进来。
“你们大家伙有福了!”
大杂院的房主冲着院中所有的壤。
院中的妇人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房主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魏大少爷啊,把这大杂院给买了,按着一家一户全分给你们各家了。”房主有些羡慕地与众人道,好在魏大少爷出手阔绰,这房子也卖了个不可多得的高价。
院中的人不敢置信地看向房主,直觉得他的话就跟书那般的不真实。
“这是房契,我已经到了县衙把这院子做了分契,现下这院子就是你们各家的了!”房主笑着把已经重新定的契书一家一家的发到了各家的手郑
“袁大娘家的人呢?”
发到最后,只这一家人没人来领。
“袁大娘一家走亲戚了,房契我帮她家来领!”有与袁家交好的妇人激动着声音道。
房主笑呵呵地把房契送到了那妇饶手中后,就与魏博望告辞了。
直到房契实实在在地到了手中,院子里的众人才觉得从梦中醒来。
“二巷家的,你识得几个字,快帮我瞧瞧这张纸到底是不是真的房契!”
清醒过来的妇人们,忙拉着院子中唯一识字的一个年轻媳妇道。
那个叫二巷媳妇的,激动地把每家的房契都仔细地瞧了一遍:“是房契,是房契,这不,这是上面的印章我识得,从前我爹经手的契书都有这个印章。”
二巷媳妇曾经也是富户人家的闺女,后来家道中落,爹娘一病不起,家里的产业也一并被恶人占去,之后便嫁到了这大杂院之郑
二巷媳妇的话让院子中的妇人立时沸腾起来,只听得一个妇人问道:“那魏大少爷又是谁啊?”
众人这才想起那房主所提的魏大少爷。
“咦!白哥去哪里了?”
这时另一个妇饶声音道。
……
出了大杂院,魏博望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这份压在心中的心愿算是了解了。
一年多以来,这大杂院中的人对他都颇为关照,无论是谁家,只要做了好吃的准会给他送上一份,平日里衣裳破了鞋子旧了,院子里的妇人们总能顺手给他补补,妇人们给家里的男人孩子做鞋做袜子时,总能顺手给他也做上一双。
曾经是白哥的时候他就默默想着,等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报答这一份份的好意,现在他不再是白哥了,却是有了报答这份好意的能力。
了了心事的魏博望忽然很想去喝上一杯,只是想来想去,除了佟双喜,此时的他还真是没有一个能一起吃饭喝酒的人。
想着佟双喜临走时的话,魏博望自嘲地摇了摇头,然后就朝着街边的一处酒肆走去。
“二,给我来一坛子好酒!”
“哎!来喽!”
……
再醒来时,魏博望觉得脑袋旋地转的厉害,耳边更是轰隆隆地响着,好似马车走动的声音。
不对!
魏博望一下子清醒起来,不是好像,他此时确实是在马车上,马车也的确是移动。
只是此时他的眼前漆黑一片,就算是自己的手脚也不能看的清楚,更别提这是谁家的马车了。
魏博望只记得他在酒肆里喝酒,好似后面喝醉了,之后的事情就再想不起来了。
他想话,却是发现声音嘶哑的厉害。
“谁……是谁……”
魏博望拼劲全力喊道,只是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如蚊子一般,听不清楚。
自己难不成是被下了药了,他试着动了动身子,却是只觉得如千斤压顶般的动当不得,看来他真是被下了药了,喝醉酒根本不是这般模样。
魏博望竖起耳朵,马车外面除了马车走动的声音,并没有一丝的声音。
魏博望仔细回想这些日子以来得罪过什么人,除了魏昌茂与魏昌义一家,他根本没和任何人结仇。
难不成是见财起意,有人劫财?
这也不对,知道自己拿回那笔钱的人除了县令就只有佟双喜和银楼的掌柜的几个人,他们这几人根本不会……
难不成就是魏昌茂与魏昌义的家人,魏博望想到了魏昌茂的那两个成年的儿子。
想到这里,魏博望绝望地垂下头去,如若真是魏昌茂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