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身上没带钱,连一毛钱,一颗大子儿都没有,兜比脸都干净,只不过……”
雅间里。
北长青抽身从十位红牌小姐姐的众星拱月中离开,微微弯着腰,双手搭在窗台,笑吟吟的瞧着众人,不咸不淡的说道。
“身为天妒之子,如若没有点真本事的话,也不会遭到老天爷的妒忌不是,恰恰不巧,我在书画领域还算有点真本事,而且承蒙大家的抬爱,咱的画多多少少还值那么几两碎灵石,如若诸位今儿个非要跟我比划比划谁的钱多,那我只能现场画一幅,一幅不够,那就画十幅,十幅不够就画一百幅,直至画够为止。”
其中一位红牌小姐姐很懂事儿的端来的一壶酒美酒,斟酒一杯,北长青顺手接过来,轻品一口,扫了众人一眼,继续道:“如何,谁要比划比划吗?”
刚才还一片吵闹的百花楼顿时安静下来。
跳出来的世家公子们,原本一个个傲气十足,趾高气扬,然而,当北长青提到他的画时,一个个都沉默了。
脸色皆是青一阵白一阵,神情皆是尴尬无比,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谁也不知该做什么,看起来都有些不知所措,一个比一个难堪,伫立在半空之中,回去不是,不回去也不是。
先前北长青一句在场的各位都是垃圾,着实犯了众怒,世家公子们无不恼羞成怒。
只是,光顾着恼怒,竟然忘记了北长青的画堪比古之仙兵,犹如无价之宝,可遇不可求。
世人皆知,北长青的画不仅形神兼备,同时蕴含高深的意境,还蕴含玄妙的道韵,凌绝顶之时,虚空画乾坤,一幅不朽大地之图,画生异象,漫天异彩,引九天神雷为之炸响,神圣古钟为之长鸣,前后十余人观想此画皆是一朝顿悟。
可惜。
北长青的画向来都是只送不卖,而且画画全凭心情,传闻之中各大商行都放出话,只要北长青动笔书画一幅,价格随便他开,北长青连理都没有理,包括仙朝中人还曾亲自前往无为派,而北长青则连见都没有见。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北长青此时此刻现场书画一幅的话,立时就会遭到哄抢,不仅青州地界各大门派各大商行各大世家会争着抢着买,天下九州都会不惜一切代价争抢,乃至仙朝也必然会亲自到访。
跟他比钱多?
只要他书画一幅,数之不尽的资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他的存在就如同行走的印钞机一样。
拿什么跟他比钱多?
怎么比?
谁有这个资格?
答案是肯定。
在场的世家公子谁也没有这个资格。
背靠日曜宗的金翼,虎威世家的小野王,以及少麒小爵爷都没有。
与其他人比起来,他们或许都是不差钱的主儿,可如果与北长青这么一位行走的印钞机比起来,他们充其量也只能算混个温饱而已。
根本没有资格比,即使三人的财富与在场所有世家公子加起来也无法与北长青相提并论。
无论你承认与否,这都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
“现在我要让十位仙子留下来陪我,谁还反对?”
北长青的声音传来,无人回应。
跳出来的世家公子们都灰头土脸的回到雅间儿,虎威世家的小野王也将雅间的窗户关上了,少麒小爵爷嘴角噙着冷笑,盯着北长青,却是沉默不语。
唯独狂傲嚣张的金翼还站在那里,刚才他把话说的实在太过自满,以至于现在有些下不来台,他想说两句狂言掩饰自己的尴尬,奈何,面对北长青这位行走的印钞机,再狂妄的话似乎都显得有点微不足道。
北长青倒也没有针对他,而是对着众人说道:“得,既然没有人反对,那么我就决定独享十位仙子,今儿个本公子心情不错,颇为美丽,承蒙大家的抬爱,今天这座百花楼的全场消费,由我无双公子北长青买单!”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百花楼大厅里的老嫖客们有一个算一个,无不兴奋的大叫起来。
要知道这温柔乡不仅仅是青州地界数一数二的青楼,同时也是顶尖的销金窟,只是进来喝个小酒儿,就得两三万,若是再叫个小姐姐作陪的话,那得五六万左右。
平常之时,也不是没有财大气粗的世家公子为了耍个威风,挣个面子,让老鸨子一张桌上发一壶美酒。
莫看只是一壶美酒,如若一张桌子发一壶的话,那也得不少钱呢。
也曾有不差钱儿的主儿,大手一挥,全场消费,一人买单,虽然不多,但的确有那么几个。
然。
也仅仅是几个而已。
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即使平时温柔乡没多少客人,全场消费买单的话,少说也得几千万开外。
要说在月中这个日子,尤其是十大红牌悉数登场,花魁幽梦也将现身,百花楼人满为患的情况下,还从来没有人如此豪横的要买单全场消费。
北长青是头一个。
这叫大厅里的嫖客们怎能不激动,怎能不兴奋,一个个都是涨红着脸,高呼着无双公子威武霸气,百花楼的小姐姐们那更是花痴般迷恋。
雅间里的世家公子不差这个钱儿,也不稀罕别人为自己买单,面对如此放荡不羁,如此豪横狂野的北长青,他们内心再不爽,却也只能选择沉默。
北长青这个风头出的实在太大了,大到叫他们莫说相提并论,连想都不敢想,出身虎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