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拱手回答,道:“何守义。”
邓当回头看向众人,重新说道:“众将士当以何守义为首、张老三为辅,即刻撤往赣县,再御山越。”
张老三赶忙开口问道:“那守备您呢?”
邓当大义凛然道:“隘外还有6万山越,我若是走了,他们顷刻便可追上大军,本守备决意为大军断后!”
一众士兵皆拜倒在地,低啜不止。
邓当仰头朝天,漆黑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光华,道:“众将无忧。要知道,江东子弟,何惧于天下?”
一位副将闻言,跪倒在地道:“愿陪将军留下,抵御敌军。”
无数士兵听到此言,皆跪在地上开口道:“愿陪将军留下,抵御敌军!”v首发
邓当无力的点了点,道:“却是需要留下部分人马。这样吧,凡家中独子,一家人皆被敌所害之人不可留下外,只留百人便可。”
说完他看向张老三,道:“张兄弟,请你帮忙带好这支兵马,大家一路走来都不容易。”
张老三立刻跪倒在地,道:“领命。”
何二和张老三便点齐人马,约八百余人,出古严隘往赣县奔去。
众人行军十余里地,何二回头依然可以望到古严隘城头上孙策的旗帜,这次江东之行他自感收益颇多。
以前,在他的眼里的江东是缺少热血男儿的,可如今不得不改观了。
何二扭头回转到前行的路上,不再看去那满是灯火的隘口。
可那句,“江东子弟,何惧于天下?”
仍然在他的耳边回荡。
何二等人为了避开赵帅的陷阱,只得绕到往赣县去。
途中他就羊羊发来的消息:赣县被攻破了!羊羊目前带着受伤的吕蒙,在赣县南边的雩都县安顿了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何二真是捶胸顿足,要是自己能早点抵达古严隘,要是自己当时能在谨慎点不被张老三骗,或许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
何二后来从张老三那问到,原来他是害怕何二说有援军来,让他们继续坚守。
既然赣县被破何二等人便只好往雩都县而去。
不过羊羊还是传来了一个好消息,便是孙策已经下令,命临川郡太守朱桓派兵来援。
这朱桓可不简单,他是江东朱家的人,还是东吴十二杰之一,近四十岁就已经是临川郡太守,可见其势力庞大,有他在这里的山越旦夕可平。
只是令何二疑惑的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山越叛乱,需要劳驾一位太守亲自前来么?
此时的他尚不知道这位太守前来,可是奉了孙策的亲命。不过他的目的可不止单纯的是为了平叛山越这么简单。
经过长途跋涉,何二终于带领着邓当的麾下来到了雩都。
这时,雩都县县丞在四方号召也只筹集约么三千人守备军,他听探子来报何二等人至后,亲自出城来迎接何二。
这县丞姓陈,是个约么四五十岁的老县令,一身臃肿的身子,可谓是肥头大脑。
陈县丞见了何二和张老三,便欣喜万分的将他们和邓当的士兵一起拥入城内,将一众士卒安排在城东南一处空地上,随后大摆筵席犒劳何二等人。
因为邓当已死全军中竟无有官职之人,那张老三虽有名望却没有实际的品阶。
故而陈县丞席中频繁向何二敬酒,以何二为贵。
何二心里念叨着羊羊,随意应付了一阵,便言身体疲惫要回家休息。
陈县丞欣然点头,并扭着大屁股将何二送出宴会厅。
何二来到门口道了声“陈县丞不必再送”,便欲拜退。
却被县丞的粗手拉住。
何二正奇怪间,但见陈县丞拱手,直言道:“何将军武艺高强,如今山越贼寇压境,某不善军事,恐怕还要多仰仗何将军。”
何二这才明白,原来这家伙是想要让自己代他和山越作战,他好稳坐钓台。
这种人如果一见局势不妙,肯定第一个就夹着尾巴逃走了。
但是陈县丞的提议却让何二很是心动,毕竟他需要在吕蒙面前建立威信。
要知道,等到朱桓来了肯定就没有他何二什么事了。
于是,何二点头道:“保家卫国乃是我辈分内之事,县丞由此托付,何守义定不辱命!”
陈县丞一听何二答应,登时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线,道:“如此有劳将军了,明日我便命本县县尉去您那报道,将军要是有什么需要本县效劳的,可但说无妨。”
何二拱手答道:“遵命。”说完,便出了县衙,急匆匆的往羊羊临时找的住处奔去。
不知怎么的,往邓当那走上这么一遭,并没有两天,可他总觉得两人分别了很久似的。
何二按照羊羊的信息来到了雩都县客栈二楼的客房。
敲开门,正看到羊羊在喂躺在床上的吕蒙喝药,吕蒙已经被白色的纱布绑成了一个粽子似的。
何二看的顿时一股子醋劲就冒上心头,他一下冲到羊羊身边,就要将她涌入怀中,嘴里道:“这小子手臂又没受伤,还需要你亲自喂他么?”
羊羊急忙将汤药碗避开,免得被何二打翻,道:“干什么呢?小孩子还在这呢?”
“想你了,不行么?”
何二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整个人耷拉着头,靠在羊羊肩上。
羊羊听出何二语气有些不开心,有些羞涩的说道:“不是不行,是现在不合适。”
吕蒙看到何二来了,顿时眼睛发光,他急忙问道:“大哥,我姐夫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