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当每挥动一刀,便会流出不少血,可他依旧咬牙坚持。
在邓当的鼓舞下,江东的士兵们终于还是将山越击退。
这时邓当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整只手臂。
他随即命人将精力充沛的100士兵安排到隘口,嘴里喃喃道:“这,该是最后一波了吧。”
而此时,何二半躺在隘口城头,只感觉自己的双手都不归自己管了,止不住的颤抖。
更难过的是何二的腹内空空如也,他从昨天夜里到现在都没进食,明明肚子里什么都没有,还感觉火辣辣的胀疼。
张老三来到何二身边坐下,给他递过一块麦饼,道:“兄弟,之前的事对不住拉,老汉我也有苦衷。”
何二看着张老三点了点头,刚刚危机时刻张老三弓箭射完,也拔出大刀参战,两度被人砍翻在地,都是险死还生。
何二看到张老三如此舍生忘死的杀敌,也知道他关自己一定有他的理由。
张老三从怀里又取出一块麦饼,往嘴里塞了过去,他的嘴边还有不知是自己还是敌人的血渍,就这么混着麦饼咽了下去。
这时,张老三看着何二还盯着自己吃饼,笑道:“快吃吧,接下来还有硬仗了,扛过了我们就能活,抗不过”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何二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凝滞的泪水。
何二迅速将麦饼塞进嘴里,由于吃的太快,还差点噎住。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但他还是开心的大口吃着,脸上绽满了笑容。
山越的进攻在战鼓声中再次打响,算一算这是他们第八次进攻了。
何二听着鼓声,便伸手去拿大刀,被张老三拉住,张老三道:“刚刚吃了点东西,还是休息下再战斗,否则一会儿更难受,休息了这么久的百人军,也该发挥他们的作用了。”
何二顺着张老三的目光望着站立在隘口前的一百名士兵,他们每个人都整齐而笔直,如同一颗颗白杨树。
他们见到了刚才战斗的惨烈,见到了战友的惨死。
可是他们因受军令,不能参战。
而这一刻是他们的战斗,他们要让山越们知道,江东子弟的赫赫威名!
勇气没有界限,只存乎于心。
山越的大帅在上一波就看出了古严隘上的孙策军已经是强弩之末,最后一波他将自己的亲卫都派出准备一举拿下这座阻拦他们前进的隘口。
山越的士兵们气势如虹,架着一座座云梯来到了古严隘下。
厮杀刚刚开始,便已注定是血流成河。
邓当、张老三、何二他们也纷纷拿起武器和敌人正面对砍,没有计谋策略,没有武将对垒,有的只是士兵和士兵之间的战斗。
这边一个山越用刀子砍翻了一个孙策的士兵,那边一个孙策士兵就从他后面用刀刺穿了他的身体。
战斗结束,刚刚的百人军活下来的没有几人。
但山越终究是退了。
或许山越的大帅也不明白,这最后一场他们为何战斗的比之前还要惨烈,而看不到丝毫胜利的机会。
看着一如潮水般退去的山越大军,何二整个人摊在地上,或许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只有真正经历过战火洗礼的他,才会明白热血的含义。
如同他一样瘫倒的士兵还有很多,隘口上没有热情洋溢的欢呼声,但每个人都知道他们赢了。
邓当更是因为一放松,整个人昏了过去。
山越这边正面进攻不利,而提前跑去挖陷阱的山越赵帅这边也没有安宁。
此时,那个追杀何二失败的魁梧山越正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瘦子赵帅在他面前来回走动,嘴里问道:“这么说到现在你们还是没有抓住那个偷听的小子,而且他大概率还活着?”
魁梧山越回道:“是的。”他的头瞬间躬的更低了,仿佛伸出舌头都能舔到自己的脚背。
瘦子赵帅大手一挥,道:“你们可以呀!这么多人都那一个小子没办法。”
“赵帅,谁能知道那小子还有刀枪不入的本事。您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瘦子赵帅怒道:“怎么办?传令下去,整顿收兵。”
魁梧山越赶忙抬起头,道:“什么?那我们挖的这些陷阱不都白费了?”
瘦子赵帅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道:“这有什么办法,难道不是你放走了敌人,才落得这下场的么?”
魁梧山越用手捂着脸,整个人苦兮兮的站在那,不再作声。
这时,瘦子赵帅摸了摸尖尖的下巴。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实在不甘心。如今两位大帅齐攻古严隘,那还不是旦夕可破。
这样吧,我们整顿好人马后,便往赣县去看看,要是能提前破了赣县,也算得上大功一件。”
魁梧山越一听有补救的措施,顿时笑开了花,他一拱手,拍着马屁道:“还是赵帅您有智慧,我们还可以去攻打赣县呀。”
瘦子赵帅听了魁梧山越山越的话,脸上露着笑容,嘴上却严厉道:“废什么话?还不快去准备。”
“是,是,是。”魁梧山越躬着身往后直退,收拢人马去了。
却说古严隘上的孙策军在数个时辰的修整后,已经恢复了不少。
时天色已经漆黑如墨,众人皆轮流守在邓当身边,等待他的苏醒。
约么辰时左右,邓当转醒。
何二上前一步拜道:“邓守备,唯今之际,当退守赣县,以待大军,请守备下令。”
邓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