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在你刚才补偿了我的份上,我允了你便是,咳咳,咳咳咳……”君墨辰靠在角落里,悠悠地开口说道。
君墨辰倒是挺好说话的,云清染说拜托他不要追究了,他便应允了,不再追究。
迎亲队伍在经历了两次意外之后终于达到了镇南王府的门口。
因为是镇南王府的世子爷大婚,就算是一个快死的世子爷,这场面也绝对不是寻常人家可以媲美的。
镇南王府的威名摆在那里,这桩婚事还是办得热热闹闹的,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几乎全部都到场了,皇上没有来,但是派了他身边的公公前来祝贺。
镇南王府的门口更是站满了跑来围观的百姓。
大家都是图个新鲜,这年头,虾配虾,鱼配鱼,乌龟配王八,病世子配了个疯婆子。一定要过来开开眼界才行。
花轿停下后,按理说应该是新郎来提轿门的,结果新郎自己是从花轿上下来的。
搞得喜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等候着的人们更是一个个惊讶得目瞪口呆。
围观的人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头可是有着千言万语,这算个什么事儿吗?
哪有新郎跟新娘一起坐了花轿来的?
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君墨辰自己下来之后,就拉着云清染光明正大地往王府里走去。
君墨辰行走的步伐不是很稳,到头来还要云清染搀扶着,那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的世子爷,人们真担心他会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婚礼上,让红事直接就变成了白事。
云清染的头上虽然罩着红盖头,但是对她来说,跟没有也没有区别,她可以清楚地看见外面的情况。
来的人还真是多,而且看起来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他们在看到她的时候,都纷纷退开,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目光里尽是对云清染的嫌恶之情,仿佛她身上有传染病似的。
还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便是那个疯子?”
“听说她发起疯来抓都抓不住,我们得离她远一点,不然被她咬伤了,可没处说理去!”
“世子爷到底在想什么,再不济也不能娶一个疯子回来啊,这以后,王府还有安宁日子了吗?”
“……”
人们纷纷为镇南王府今后的日子感到担忧。
云清染没有看到夜明渊,应该是因为刚才的袭击事件还有没有处理完的事情走不开。
因为考虑到君墨辰的特殊情况,成亲的礼节一切从简,她直接就被带去了大堂。
在那里,镇南王和镇南王妃都在。
云清染看到两人,有些意外,难怪君墨辰长得这么好看了,原来他有一双如此出色的爹娘。
镇南王就如传闻所说,是盛荣皇朝的第一战将,杀敌无数,为盛荣皇朝立下过无数的汗马功劳,战功赫赫。
虽然年近五十,但威武不减当年,他人在前方,一股属于武将特有的威严之气便震慑到了全场。
而在他的边上,则是一个水灵灵的美人儿。
镇南王妃的气质于镇南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就仿佛是水做的一般,只是看着就很惹人怜爱。
镇南王妃是太后嫡亲的女儿,当今圣上的亲妹妹,但是一点儿公主的架子都没有,听说当年是她倒追的镇南王爷。
关于这位镇南王妃,曾经的容和公主云清染可是听过不少传闻了。
据说镇南王十七岁上阵杀敌,十四岁的容和公主就偷偷逃出宫,竟然追到了战场之上,还赖在战场上不走了。
那么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子,尚未及笄,就追一个男人追到了战场上,在当年也算得上是轰动一时了。
后来镇南王君无意封了王,赐了官邸在京城里,容和公主更是每天都往王府里面跑,天天追着君无意不放。
听闻一开始君无意躲容和公主躲得厉害,街头看见容和公主,街尾就掉头离开了,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地,当真和容和公主成了亲。
人们只知道成亲之后,镇南王疼容和公主疼得紧,这么多年,不纳一妾,与同僚一同去酒楼喝酒也一定会和容和公主报备过。
云清染想,镇南王君无意这样的男人,要是放到她生活的二十一世纪,也绝对是十足的好男人一枚。
可惜的是,君无意和容和公主就只有君墨辰这一个儿子,但是君墨辰这身子骨,恐怕……
云清染和君墨辰刚进了大堂,便听到大家急急忙忙安排两人拜堂,生怕新郎官一会儿撑不住就倒了。
王妃走到了云清染的身边,握住了云清染的手,一脸疼惜。
“清染,之前你受苦了,你放心,嫁到君家之后,我们不会再让你吃那种饭,睡那种地方,也不会让你每天干那种下人都不干的活儿的。”王妃轻轻地拍了拍云清染的手,以示安慰。
云清染一阵纳闷,她吃哪种饭,睡哪种地方,干哪种活儿了?
云清染透过红盖头,分明看见王妃脸上的那股子同情和怜惜。
君墨辰凑到了云清染的耳边对她低声说道:“我告诉母妃,你在云府过着十分悲惨的生活,跟大黄狗抢吃的,跟小黑猫抢地方睡,每天除了劈柴挑水还要用筷子捡起一脸盆的绿豆。”
说这话的时候,君墨辰的脸上带着邪邪的笑容,与他那苍白色的脸色很不相称。
也就是说,云清染人还没有嫁过来,就已经被君墨辰塑造成了可怜女,惨不忍睹。
云清染嘴角抽搐,“你还说什么了?”
“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