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龙问道:老人家,你儿子是怎么死的?
老妇人道:我儿子是被李家布庄的人打了以后死的。
李应龙又问道:你儿子被李家布庄的人打了以后还有别的事情发生吗?
老妇人想了想道:没有别的事了,对了,死的那天晚上,我儿媳妇炒了几个菜,买了一坛酒给我儿子压惊,我儿子喝醉了,第二天就死了。
闻言,李应龙点了点头向衙役吩咐道:把这婆婆带出去,让她的儿媳妇进来我问话。
衙役应道:是,大人。
然后把老妇人带了出去,不一会又带着那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年轻女人见到李应龙后忙跪倒磕头,李应龙没让她站起来,冷冷的看了看她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傻子?
年轻女人忙道:小女子名叫葛翠莲,是洛阳城南周家庄人,因丈夫死后婆家不容,在回娘家的路上遇到了我这个丈夫胡三,我见胡三虽然傻点,但人老实可靠,以后不会欺负我,于是我就决定嫁给他了,谁知他竟遭遇不测死了,我好命苦啊。
李应龙问道:你丈夫是怎么死的?
年轻女人道:昨天上午,我让丈夫去李家布庄买一块青布回来给他做件衣服,谁知买回来一量,竟然短了二尺布,我就让丈夫拿着布去找他们换,虽然布换回来了,但却是一块有好几个窟窿的残布,于是我又让丈夫拿着布去找他们换,他们竟然蛮横不讲理的把布收了去痛打了我丈夫一顿,我丈夫回来后当天晚上就死了。
闻言,李应龙脸一沉厉声的道:你丈夫是被打后死的,属于非正常死亡,你为什么不去县衙报官呀。
年轻女人忙道:丈夫死后我就急了,带着婆婆去李家布庄找掌柜的评理,布庄掌柜的听说死了人很害怕,就要跟我们私了,他给了我们一些银子,不让我们去报官,所以我们就没去报官。
李应龙冷冷的问道:布庄给了你们多少银子?
葛翠莲的声音一下变小道:给------给了我们二百两银子。
话罢,突然又哭了起来,边哭边道:大人,这二百两银子可是我与婆婆的活命钱,不能收去啊。
闻言,李应龙对她挥了挥手道:你起来吧。
葛翠莲从地上站起小心的问道:大人,我们是不是没有事了?
李应龙看了看她淡淡的道:你说呢?
闻言,葛翠莲身子抖了一下道:我------我不知道啊。
李应龙一笑道:我也不知道。
话罢,迈步向外走去。
李应龙带仵做和衙役吴进走出屋来到街上,发现刘地堡仍在外面等候着,于是向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刘地堡忙跑了过来,行礼巴结的道:大人,还有何差遣请尽管吩咐。
李应龙客气的道:刘地堡,能带本县去一趟李家布庄吗?
刘地堡忙道:没问题,小的这就带大人去。
话罢,他带路向前走去。
李应龙扭头向仵做和衙役吴进道:你们不用跟着了,先回县衙去吧。
闻言,二人齐声的道:是,大人。
应罢,转身回去了。
刘地堡带李应龙来到李家布庄的大门前站下,然后高声的向里面喊道:李大掌柜的在里面吗?
不一会从店门中走出一个看去四十多岁,中等个头,瘦瘦的,一身蓝衫,挺有精神的汉子,见是刘地堡,一笑道:哟,地堡大人驾到,何事?
刘地堡有点狗仗人势的道:什么大人小人的,别胡说八道好不好。
话罢,用手向李应龙一指道:真正的大人在这儿呢,李大掌柜,还不快来拜见我们的知县大人。
李掌柜向李应龙看了看,突然脸色一变,忙上前“扑通”给李应龙跪倒磕头喊道:草民参见知县大人。
这个李掌柜曾经在李应龙上任的那一天去过县衙给李应龙送过礼,所以他认识李应龙。
李应龙一挥手吩咐道:李掌柜请起,我们去屋里说话。
李掌柜从地上站起,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大人,请。
二人一同向店中走去。
李掌柜带李应龙进入店中的帐房间坐下。
一个店伙计用托盘端两碗茶送进来又退了出去。
李掌柜小心的道:大人请用茶。
话罢,他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李应龙端起茶碗吹了吹水上漂浮的茶叶喝了一口后突然问道:李掌柜,知道本县今天为何前来找你吗?
闻言,李掌柜的身子猛地一抖,忙从椅子上站起跪倒颤声的道:知------知道,大人一定是为胡三的死而来的吧?
李应龙问道:李掌柜,你们布庄的伙计为什么要把胡三痛打了一顿呀?
李掌柜忙道:回大人的话,是为了买布的事。
话罢,顿了顿,接着讲了起来,他道:昨天上午,胡三来我们布庄买了一丈二尺的青布,他走后不久又返回来,说我们布庄耍他,给他的布少了二尺,我听后很生气,就把量布的伙计喊来问他怎么少给人家布了,可伙计说他绝对没有给胡三少量一寸布,但我看在胡三是个傻子的份上没跟他计较,自认倒霉,于是我亲自动手给胡三又量了一块一丈二尺的青布,而且是一尺一尺的数着量给胡三看的,布量好扯下来让他拿走了。谁知过了不一会,他又拿着布回来了,说这次我给他量的布是块残布,布上有好几个窟窿,我很奇怪,因为布是我亲手量的,绝对是一块好布,怎么会有窟窿呢,于是我打开布看了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