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文台,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难道文台想对本司空麾下众将出手?”程远志扫了一眼,虽说不明白双方到底是怎么讧起来的,但程远志素来占亲不占理。
极为护短的程远志瞬间就将矛头指向孙坚,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孙坚,想知道孙坚到底是几个意思,拿了程远志的粮草,却要将兵器对准程远志的手下,这简直就是不厚道,不仁义啊。
程远志的修养已是极好了,没有直接破口大骂,尚且给孙坚一个机会辩解,可见对孙坚很宽容了。
真要换成吕布这样的三姓家奴,程远志看到这番场景,早就下令,让关羽和张飞将吕布给砍了,免得看着堵心添气。
听到程远志的声音,孙坚心头大震,知道又错失了一次机会,这汜水关还是得拱手相让,让给程远志了,有程远志在这儿,贼将李榷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汜水关的归属,但程远志这边肯定不会松口,哪有人会在讨董这紧要关头,将汜水关让给他人的。
更何况,还是前不久向程远志暂借粮草的孙坚,最没有理由和借口,好与程远志争抢。
孙坚面色一苦,顿时觉得太过委屈了,但程远志来了,好歹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够,孙坚将古锭刀插回刀鞘,手扶住刀柄,抬头望着程远志款款地说道:
“司空,汜水关已下,之前坚在这城墙之上,司空麾下各员猛将不愿意将贼将交到坚的手下,信任不过坚,怕坚会将贼将给释放了,不会带到司空的面前,既然司空来了,自然就好,也少了些许的误会。”
孙坚知道借着自己帮了程远志一把,拿下了汜水关,借粮这种小事,不值一提了,肯定算是抹过了。
一点粮草,换一道险关,这笔好买卖,换成谁,都愿意跟孙坚做交易。
“多谢文台了,能得汜水关,文台功不可没。”程远志笑了,满面笑容,顺着孙坚的话茬说了下去。
程远志刚说了一句,不待孙坚客套回话,急急地扭转过头,朝着张飞吼道:
“翼德,你这黑大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速速将我军的大旗插上汜水关,让诸候联军看看我军是如何捷足先登的,也让董卓军见之心寒,不敢与我军交战。”
只要军旗往汜水关一插,那这汜水关是谁的,不用争论,不必多说,自有分晓。
张飞回过神来,顿时大喜,这时候就算再傻再愣,都能听明白了,程远志这是硬气啊,当着孙坚的面,将自家的大旗插上汜水关,那这江东猛虎还真白忙活了。
“是,司空,俺老张这***办,此事就包在俺老张身上,定给司空搞得稳当。”
张飞抱拳行了一礼,将丈八蛇矛往背后一别,急急地跑了出去,平时程远志的大旗大多都是牙门将所拿,牙门将不在,就归典韦来拿。
如今程远志的大军刚入汜水关,军旗还在刘备的汉巾军那边呢,张飞飞快地奔下了城墙,在汜水关里到处寻找自己的结义兄长刘备。
张飞一走,程远志转过头来,看向孙坚,发现孙坚背后的四员大将皆面带怒色,敢怒不敢言,脸色十分难看,甚至可说是阴沉如水。
程远志知道强行占了汜水关,是动了孙坚的奶酪,但别的好说,汜水关此地,程远志是志在必得,不可商量的。
顶多就给孙坚一点补偿咯,好歹汜水关一战,孙坚冲在最前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要是程远志提前知道汜水关只有李榷这点兵马,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虚关,就不会和孙坚搭伙了,带着自己的三路大军前来攻打汜水关,绝对绰绰有余了。
不过,既然孙坚来了,就不能让孙坚空手而回,反正一关不容二虎,有程远志这些大军镇守汜水关,孙坚就能另谋他处了。
为了好聚好散,程远志还是愿意和孙坚谈一谈的,彼此保持一些脸面,做事留一线,总是好的。
“文台,今日真是让本司空大开眼界了,想不到文台之勇,更胜先祖,实乃可敬可佩啊。文台,这汜水关一战,若非有文台相助,本司空还得费尽脑汁呢。如今汜水关已得,不知文台可有什么打算?倘若文台与这贼将有旧,或者想招揽这贼将,那本司空在此做主,将这贼将送给文台了,权当做个顺水人情,不成敬意。”
程远志嘴里笑笑咧咧,心里却盘算了起来,希望孙坚所图不要太大,只要这一个贼将的话,那还好说,真要赖在汜水关不走,那程远志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一个俘虏的贼将而已,能将汜水关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被敌军所攻破,可见这贼将的能耐也一般嘛,要是能用这贼将,哄走孙坚这江东猛虎,程远志有一百个愿意。
孙坚心知这是程远志给孙坚最后的机会,孙坚还真想狮子大开口,比如向程远志借个一二万兵马,或者将汜水关五五开,对半分,但孙坚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放弃了这种选择,司空程远志这人并不好相与,从不做赔本的买卖,真要惹程远志不满了,说不定一点补偿都不给孙坚,照样能够赶走孙坚。
“司空,你这是说什么话,我等十八路诸候,兵汇于此,皆为讨董而来,本将岂能与董卓麾下的贼将有旧?本将对西凉莽夫毫无好感,更不可能招揽这些西凉贼将,这贼将就留给司空了。不瞒司空,经此一战,坚觉得我江东兵马虽然勇猛,但尚有不足,坚已心生倦意。”
“坚有心挥兵返回江东了,只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