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决定了,以后啥也不多问了,多说多错,光顾着吃干饭得了。
仿佛听到了戏志才的心声,程远志朝着典韦吩咐道:
“恶来,今天是大喜之日,乃是本司空上任之时,值得一贺,你去向甄家掌柜的讨来几埕好酒,再置办一些好肉好菜,开个庆功宴贺贺。”
难得一来京城洛阳,就升了官,司空的官职,之前程远志好歹恶补过,知道是个打小报告的大官,基本除了天子刘宏之外,要是看其他人不顺眼,统统奏章跑起。
“是,主公,俺这***办。”典韦咧嘴大笑,为程远志升官感到高兴,至于吃吃喝喝,自从认了程远志为主公,典韦就再没愁过了。
手拿着诏书的戏志才更是大喜,终于又能饱吃一顿了,跟了程远志看来是个明智的选择,毕竟程远志要是仅仅只是个幽州牧,那还不值得戏志才看好,西园卖官所哪天不卖出几个刺史、太守的官职呀,州牧也就比刺史和太守高出半头而已。
可大司空就不同啦,三公之位,一般人买不起,况且程远志有自己的地盘,哪怕司空一官多卖,只要程远志不让出去,谁也抢不走。
现在的世道,好几人手上买来的诏书是同一个地方的官职,又不是没出现过,至于最后谁如愿当上了官,谁又自认倒霉,白瞎了花钱,根本就没人关注。
“老典,记得多买几埕好酒,主公升官进爵,可不能寒碜了啊。”
戏志才脸有喜色,赶紧嘱咐了典韦一句,并将程远志的诏书塞进袖子里藏好。
然而,典韦刚走出院门没多久,又折返了回来,抱拳向程远志说道:
“主公,何进派人来唤主公前往大将军府一聚。”
程远志一听,知道这一顿饭钱省下来了,不禁喜形于色,笑道:
“哈哈,志才,恶来,走!本司空带你们混吃混喝去,来了京城洛阳,哪有自己掏腰包的道理,我等去吃大户,反正何进富得流油,吃不穷这屠户的。”
程远志说罢,大步一迈,朝着大将军府走去。
其实,当程远志收到诏书的时候,程远志就知道不用等多久,何进肯定会找程远志当面对质,问清楚程远志到底是哪一伙的。
这边送贼首张角的人头给何进,那边又偷偷摸摸讨好张让,何进可不惯着两边倒的墙头草。
到了大将军府前,这一次程远志不用贿赂守兵,那守兵便恭敬地将程远志给请了进去。
呵,今时不同往日子,这可是大将军何进亲自点名要见的人,门口值守的军兵眼睛可好使了,擦得老亮,哪里敢去拦程远志进府呀。
大将军府,宴客厅!
程远志一进大门,就看到何进高高坐在主位上,下座两边各坐着许多的文臣武将,人头挤挤,吓了程远志一大跳。
想不到这屠户何进凭借着大将军的名号,聚集起来的人气倒是不低,很多人还是给了面子的。
何进抬眼发现程远志已到了跟前,顿时大怒,用手指着程远志,喝问道:
“程远志,你且如实道来,为何答应将钱财送给阉竖张让?莫非你也是阉竖一党,宦奸一道?”
一见面,何进先给程远志扣上个内鬼的大帽子,搞得在场的人全都偏过头来望着程远志,好奇地打探着真相,准备等吃瓜。
程远志并不惧何进这种屠户作风,当官嘛,讲道理才最重要,又不是嗓门大就能令人服气的。
在座的人,除了一二个身穿文人士子服的文官之外,哪一个武将不是身经百战,怎么可能会被何进的一句话就给吓倒。
“回大将军,本司空送贼首张角的首级前来大将军府之时,大将军并没有询问钱财一事,纵是如此,本司空依然默默地令人将钱财运往京城洛阳,送至大将军府上。只是昨日那宦官张让寻到本司空,问起了缴获黄巾蛾贼的钱财详情,本司空如实相告,说钱财是要运给大将军的,不料那张让说是陛下口谕,让本司空将钱财改送到西园卖官所即可。”
“本司空身为人臣,不敢不从,遂只能答应了下来,仅此而已。大将军为何说本司空乃是阉竖一党的奸臣?哼,宦官当道,祸乱朝堂,倘若能有机会铲除,试问在座的各位,何人不愿意图之?”
程远志向张让买过官,这一点众所周知,并不需要避讳,但程远志必须当着何进众人的面,界清和张让的关系,可不想混到一群目光短浅,贪财无度的宦官里面去了。
当然了,程远志同样没想和何进这屠户走得太近,外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进一听,倒是和朝会的时候,张让所说的基本一致,看来程远志顶多算是中立,而不是偏向了阉竖,于是何进缓了缓,挥手让程远志落了座,问道:
“阉竖干预朝政久矣,致使宦官当道,忠臣不显,本大将军有意铲除阉竖,敢问各位有何教我?”
何进知道想要除掉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不能莽撞地胡来,还得有谋划,至少不能伤到天子刘宏。就算斩不了张让这些宦宦,如果能让张让等人屈服,那也行。
朝堂之上,何进不希望有第二个不同的声音。
身为国舅,何皇后的长兄,兼任为大将军的何进觉得是该自己一手遮天,而不是和宦官张让等人平分秋色,各执一词。
何进话音一落,座下有一人猛地鼓掌大笑,起身说道:
“大将军,何必多虑,要铲除张让等阉竖,易如反掌,只须将张让等人诓骗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