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把人拉回来。李将军降了?那就好,本州牧从来不杀有价值的人,说吧,李将军愿意出多少钱赎自己的人头?毕竟收留李将军在军中,吃喝用度,都要花钱的嘛。”
“谈钱,不丢人。还有乐将军,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想死没人拦着,想活的话,就拿出自己的筹码。本州牧坐拥幽青两州,真的不差你们这三瓜两枣的武将。再说了,乱世之中,人命不如狗,粮草难找,武将多的是。”
程远志意味深长地瞅了乐进和李典一眼,一脸的戏谑。说起来,乐进和李典这样的武将,对程远志来说,还真的有点像鸡肋。论战力,比不上典韦和张飞,论谋略或能力,又不如刘备和朱儁。
这种二流武将最为尴尬,好好培养,大多能够独挡一面,领兵为将。闲置在一边,也不会觉得特别浪费,无非就是个资质平平的二流武将嘛,一捉一大把。
“州牧,典的性命在州牧眼里并不值钱,这点自知之明,典还是有的。但是典家中尚能再凑出个一二百万贯钱,以资州牧大业。典不求能入得了州牧的法眼,只求州牧能留下典一条狗命,让典能在帐前听用,随时听从州牧的差遣。”
李典不知道程远志的底线在哪里,只好散尽家财,用来换回自己的性命。要是一二百万贯钱,程远志都看不上,那李典伏诛受死,纯属没办法了。
程远志大喜,没想到李典是个隐形的富豪,有这么多钱,当个闲情逸志的甩手掌柜,不比天天混在军兵里面拼死拼活来得强?
不管李典怎么想,反正李典的钱,这下是要落入程远志的腰包了。
程远志赶紧走过去,解开了李典身上绑着的绳索,急道:
“唉!李将军呀,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哪,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真是一表人才,龙虎之姿。不知李将军可有表字?家住何处?本州牧这就派人前去抄家...哦不,是拜访令尊大人。”
“本州牧与李将军一见如故,今后李将军就在本州牧任职吧,只要是幽青二州,无论哪一个州郡的县城,李将军看得上,那县城的县令就是李将军的了。当然,本州牧是看在李将军身怀大才,足智多谋才有此任命,其中绝无任何交易和猫腻,况且,谈钱多伤感情啊。坐,快坐。”
这笔买卖太值了,当初程远志只用了十万贯就从张让那儿骗来刺史和郡守的官职,现在李典居然用二百万贯钱来换一个县令。
哈哈,李典这个冤大头。
“多谢州牧不杀之恩,典感激不尽,定当铭记在心。典曾读过书,启过蒙,表字曼成,只是进学无得,不得已才投笔从军。承蒙州牧举荐典为县令,典无以为报,往后一心侍主,忠心可昭日月。”
李典内心同样很开心,在曹操那儿,混来混来,连个军职都没有,毕竟曹操自己都只是个骑都尉,转投了程远志,一过来立马就是县令了。
程远志和李典,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至于钱财,李典并不是很看重,李家良田万顷,庄园无数,店铺如林,这点钱财,不出个三五年,就能赚回来了。
反倒是县令一职,实属难得,现在的大汉想当官,要么用钱,要么靠朝中大官举荐,举荐的话,李典是没门路了。买官,李典不是没试过,只是前脚刚将官职买下,后脚西园卖官所已经将官职又转手了一次。
可说县令的诏书,只要出钱就能买得到,但能不能成功当上县令,威震一县的大大小小质疑,那就得看自己了。
而李典只是有钱,并非有势、有权,李典差的就是权势。
李典一降,拿钱买命,可以免死了,还被程远志安排坐在末座。这一切看在乐进的眼里,乐进的心思就活络了。
但凡能活下去,有谁愿意主动去死。
乐进心头大苦,自己可不是李典那土豪,有钱可赎命,还出钱出力到程远志眼红,过意不去赏给了李典一个县令当当。
钱不是问题,可乐进的问题就是没钱。
安抚了李典,程远志得了一笔意外之财,自是没忘了敲诈一番乐进,说不定也能搞来一些好处,那这豫州之行,就值了。
“怎么样?文谦,你考虑得如何?要是有心降本州牧,给本州牧一些好处....不是,一些计策,那本州牧不惜表你为县令、都尉的,没事,这些官职,本州牧多的是,别的没有,官职管够,只要你有钱有粮就行了,统统拿来换。”
程远志很爱惜人才,只要有一技之长,或者富到流油,都会将其放到合适的地方。有钱就好商量嘛,哪怕对方像甄姬一样,只能当个花瓶,那也没事,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程远志一定能将其打造成不可一世的大将,世所闻名。
怕就怕对方没钱,又烂命一条,养着都费粮草。
果然,乐进一脸愁容,弱弱地小声说道:
“州牧,本将没钱,但又不想死了,该怎么办?还能不能投降?县令、都尉的,进不敢奢想,只求州牧不杀进,进愿意给州牧当先锋,冲锋陷阵。”
乐进和李典同时投军,自然知道曹操的脾气,曹操本就多疑,而乐进还是程远志的俘虏,就算程远志不杀乐进,将乐进放回去,回到曹操那儿,乐进也混不下去了,顶多就能搞个闲职,雪藏起来打打酱油,还不如降了程远志,在这边重新开始,一手打拼新的事业。
“嗯?没钱,还不想死了?那可不行,没钱没得商量的,你不想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