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志谦手指轻轻 摩挲着杯沿,“有道理,军队果然锻炼人。”
军队是一座锻炼人的熔炉,一个个战士们在这里成铁成钢。在那里他们学到了雷厉风行,尊规守纪的作风。在那里他们养成了吃苦耐劳,坚如磐石的品质。尤其这些上过战场的人,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杀伐果断气质。而且不是说美国历史上的诸多总统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有过军旅生活吗!
韩志谦忽然觉得管理一家公司和军队这个组织有着多么的类似。似乎也不用太深奥的道理,因为公司跟军队,都是一个组织单位。管理的若干原则都是相通地,有一些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原理。
“不要亏待了这些可敬可佩的人。”方默南若有所感道。
“我明白。”韩志谦笑着道。他岔开话题道,“我记得老大学的是西医对吧!”可中医在他眼里简直是出神入化了,他近距离的观察,把他给惊了个目瞪口呆。
“你看这书房里的书!”方默南手指着一圈。
韩志谦重新打量扫了一圈,“一多半是医书。”他瞪大眼睛,“你不会说光看这些医书就能给人把脉治病了。”
“对头!”方默南重重地点点头,“不信你也可以试试,尤其你在香抚的是繁体字,中文底子更好,想学不难的。”她抿了口清茶,接着又道,“你看邱莲就知道了,她可没少背医书。”
“嗯哼!免了。”韩志谦摆手道,“我可没那个耐性。”
“咚咚……”敲门声响起,“请进!”韩志谦扭头说道。“估计李庆杰又来找你了。”他担心地问道,“你的身体吃的消吗!”
方默南摇头,“没事!”
李庆杰进来一脸的抱歉,“不好意思又打扰了。”他现在说的最多的就是不好意思。看见方默南更是一脸的歉意。
“行了!啰嗦,我们边走边聊。”方默南起身一饮而尽,喝完茶杯里的清茶跟着李庆杰走了出去。其实她现在只管问诊、开药方,除非动用灵气时,她亲自出马,费些劲儿,其他的都有邱莲和李庆杰全包了,如:抓药、煎药、之类的。而护理才,直接交给陪同的家属了。邱莲在旁边指导着就行。
要是所有的事都让方默南亲力亲为的话,再好的体力。也得累趴下。
方默南他们二人往山下走,韩志谦也跟在身后,他现在看方默南给人治病看上瘾了。太神奇了。
“医院什么诊断!”方默南边走边问道。
“啊!医院的诊断是角膜炎,可按角膜炎治疗,根本没见好!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有失明的危险。”
“那只有见到病人在说了。”方默南想了想道。
三人很快来到接待室,方默南看见病人以及家属。病人是一个两鬓斑斑似染霜的老奶奶,手里拄着一根自己用树枝劈成的拐杖,上面摸的光滑明亮,头上缠着一个破旧的围巾,上面还破了两个洞。早春时节还是很冷的。
而陪同家属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穿工装已破旧,脚登解放鞋一双。 头戴一顶破了的鸭舌帆布帽。满面灰垢浑身脏。两个人非常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不敢坐,就连脚也似乎不敢站。生怕把地面弄脏了。
“李庆杰,告诉连婶,先给这二人洗澡。洗完澡后在看病。”方默南看他们的样子先道。
“哎c嘞!”李庆杰似乎非常的高兴,领着两个人就出去了。
老奶奶交给连婶,李庆杰和家属同为男人。洗澡比较快。洗澡出来后,病人家属换上了李庆杰的衣服。
那些破衣服李庆杰老早就想仍了。可是他们不舍得,这回只好拿方默南做借口了。不过那些衣服还是没扔,给他们装了起来。
两人坐在沙发上,李庆杰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手握着热水杯,才止住不断发抖的身体,他不安的看着方默南他们。
李庆杰介绍道,“他叫李大牛,家里的老大,三个兄弟,李二牛在南疆战场上牺牲了。”
“喝水!”方默南朝他点头示意后,接着道。虽然洗过澡,但两手伸出似墨染,两只手如枯树皮一样干枯。
“呃c!”李大牛憨憨地笑笑,他不敢正眼看方默南他们,只敢偷偷的瞄瞄,抿了一口水,“真甜。”
李庆杰从兜里拿出医院的病历,递给了方默南。方默南看也没看,仍到了一边儿,“误诊了,不用看。”
“啥?您的意思是诊断错误了。”李庆杰睁大眼睛问道。
“嗯!”方默南点头,从刚才见面察言观色,“眼睛不是得了角膜炎。”
“那俺娘得了啥病,咋越来越看不见东西呢!”李大牛听他们谈话涉及到自己母亲,也不再紧张不安了,随即问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颈椎上的毛病,压迫着视神经。”方默南说道。“这个具体的一把脉结果就出来了。”她的话音刚落,连婶和邱莲一起扶着李家奶奶进了屋。
李家奶奶挨着李大牛坐下后,她穿的是姥姥的衣服。坐在那里双手局促不安,来回的在身上摩挲着,粗糙的大手,把衣服的线给勾着了,吓得她不敢在乱动。
李大牛吼叫道,“娘啊!咱让医院给坑了,您老的眼睛跟本没问题。是您的颈……颈……”
“邱莲,先给李家奶奶把把脉。”方默南说道。
李庆杰扯扯李大牛的衣角,“嘘!别说话,安静点儿。”
李大牛顿时如卡住嗓子的公鸡似的,听了下来,脸憋的通红,从他的怒气看来,他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