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的导师不会妨碍我们的行动,你的隐私将会被尊重。”兰斯洛点了点头,望向下一名小队成员,“到你了,伊文德尔…爵士?”
“是的,我确实有着贵族的出身,就和你一样。”一直有些沉闷的圣武士缓缓开口了,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情愿,“关于我的过去…我不想谈,可以吗?”
“每个人都有不愿回忆的过去,也许等到我们之间有了更多的信任,你就会改变现在的想法。”兰斯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但有些问题还是希望你能和大家说清楚。你现在……还是一个圣武士吗?”
“我也不知道。”伊文德尔那张年老的、充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当一个圣武士无法再坚守誓言,他还是一个圣武士么?”
“你立下的是什么誓言?”缇嘉娜突然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种特别的兴趣。
“王冠之誓。”伊文德尔有些意外的看了这位神秘的黑发女士一眼,“您似乎对圣武士非常了解啊,夫人。”
“这很奇怪么?我也认识一个圣武士。”缇嘉娜向后靠去,双眼轻轻闭上,“皇冠之誓,立此誓言者,须将自己无条件的忠诚献给国家和君王……再没有比这更糟糕的誓言了,虽然你会从守誓行为中获得力量,但你誓言守护的对象却仅仅是一名凡人中的统治者。”
“即使是神明也会堕落,更别说普通的凡人了。”兰斯洛身旁的阿拉密尔接口道,“所以那就是您的遭遇么,一个堕落了的封君,让您无法再说服自己继续履行誓言?”
“我真的不想再谈这个了。”老圣武士垂下了头,将面容隐藏在阴影中,“我所接受的训练让我可以胜任战线中最靠前的位置,而那也是我想呆的地方。我仍然可以使用引导神力的能力,强迫周围的敌人与我战斗,或是为附近重伤的伙伴输送治愈的能量。我会来参加血战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对魔鬼的仇恨,即使这意味着我需要与恶魔并肩作战。我对你们没什么要求,只要别阻碍我杀掉更多的魔鬼就行。”
“但如果在一些情况下,我让大家撤退呢?”兰斯洛眯起了眼睛,“你会拒绝指挥官的命令吗?”
“……我不是个不可理喻的人,也明白战场上服从命令的重要性。”伊文德尔抬起头,直视着兰斯洛的双眼,“你不用在这方面担心我,爵士。”
“希望如此。”
兰斯洛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接着将目光移向下一名同伴。那是个有着一头金色短发的少女,身上穿了件充满异域风情的轻衫,看起来舒适而飘逸。一对兽耳从她那头蓬松的头发中伸出,暗示着她与众不同的种族,而另一个线索则是背后那根毛茸茸的尾巴,末端还卷着一柄长约五尺的铁头棍。
“诶?到我了么?”少女终于反应了过来,从宴会一开始她就专注于将各种水果塞到嘴里,“那个,大家好,我叫静!是个猴子哦!”
“应该说,你原本是个猴子吧?”一旁的阿拉密尔笑着开口道,“什么时候可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这就说来话长啦。”少女做了个鬼脸,看起来确实很像只调皮的猴子,“一开始,我也像个普通的猴儿一样,成日在山林间嬉戏,渴了就喝甘甜的泉水,饿了就吃树上的桃儿。我还自己学会了将桃儿堆在一起,等它们慢慢的变成好喝的酒……不过渐渐的,我开始察觉到自己与其他猴儿的不同。我比他们更聪明,可以用语言表达复杂的概念,力气也比他们更大,但最让我与众不同的是,我可以变成那些偶尔来到山林中的无毛猴的模样,而别的猴儿却做不到。”
“那就是化形了。”兰斯洛点了点头,“或许和你自酿的果酒有关……”
“哈!一定是这样!”布鲁托高兴的一拍巴掌,“酒液是生命之水,所有的矮人都知道!这可是我们的核心教义啊!”
“那后来呢?”阿拉密尔好奇的追问道,“你离开山林了么?”
“嗯,不得不说,还是你们的城市有意思啊!我还遇到了一位师父,他教了我战斗的知识和技巧,以及1如何在受龙人——我故乡的那些无毛猴儿是这么自称的——社会中生存,但后来师父还是死在了一场决斗中,而我又变成了一个人,独自在那个叫做卡拉图的大陆中游荡……”
“卡拉图!我听过那个地方。”精灵牧师的声音中有一种特别的愉悦感,“看来你也是来自托瑞尔世界的,咱们算是半个老乡啦。”
“托瑞尔?”名叫静的妖猴少女一脸迷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我只知道卡拉图……”
“嗯,托瑞尔世界真的很大,大致可以分为费伦、卡拉图和扎哈拉三块区域。对我们这些生活在费伦的人来说,你的故乡遥远的就像是另一个世界,在费伦受人崇拜的诸神在那边无人知晓,随处可见的侏儒和兽人也是闻所未闻,所以我才说咱们只能算半个老乡。不过你是怎么来到外域的?又为什么要来参加血战呢?”
“其实我还有点没搞清楚状况……”妖猴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几天前,我正在追补一名躲藏在一处上古遗迹中的逃犯,他弄出了一道传送门逃跑,我立即跟了进去,然后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座古怪的环形城市中了。当我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逃犯和传送门都不见了。现在我已经弄明白,想回去就要用钥匙来打开传送门,而钥匙需要用钱买,价格也不便宜。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