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暖低下头朝身上看了看,然后抬头摊了摊手,笑道:“王爷这是做何?难不成妾身还是妖怪不成?”
说着越走越近。
浴桶里的某爷眼底闪过一抹慌张,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尴尬在其中。
叶小暖仿佛没看到他精彩的神色,走到浴桶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住,突然动手开始脱衣服。
她这一动作,让浴桶里的某爷简直就是花容失色,指着门口就低吼道:“本王不用你伺候,出去!”
叶小暖顿了顿,勾唇笑的妩媚撩人:“怎么,王爷不是最喜欢与妾身共浴,这会儿怎的就矫情上了?”
某爷头顶密密麻麻的掉黑线:“……!”
要不是浴桶中的自己一丝不挂,这会儿他早就暴走了。
突然的,叶小暖停下了动作,转身搬了把椅子坐到门口,坐下。看着浴桶中要崩溃的某爷,她收起了笑容,一脸冷色:“不知道大师兄这般伪装要装到何时?”
“……”浴桶中的某爷俊脸有些扭曲。既然早就识破他了,为何还要逗他?这辈子,他还没这么狼狈过!
突然的,他笑了。可以说是讨好的笑道:“弟妹好眼力,为兄这般伪装都瞒不过你,不过……可否请弟妹回避一下?”
再这么下去,他觉得自己会疯……
叶小暖坐在凳子上纹丝不动。
只是目光凉飕飕的看着浴桶中露出的那颗头颅。
月扬晨在水下攥紧了手,等那厮回来,他会掐死他!这种差事不是要他命么?!
“弟妹是如何辨出为兄的?”好吧,既然她不愿走,他也出不了水,他就再忍忍。只要她别靠近!
叶小暖嘲讽的勾唇:“他不会动不动就把我名字挂在嘴边。”
月扬晨嘴角抽搐:“……?!”这种事他怎会知道!
“你扮演的再好,终究也掩饰不了你跟他的区别。”味道!在书房,她早就闻到不一样的味道。
毕竟跟她同床共枕了半年多,她不可能连自己男人的气味都闻不出来!
月扬晨牵扯着嘴角,笑容僵硬、尴尬。
“说吧,他去哪了?”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她家沥哥的安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虽然让她很气闷,可比起安危来,她还是知道生气没有一点用处。
这大师兄的角色,又明显躲避着她,很显然,他的伪装不是给她看的,而是给别人看的。
都说到这份上,月扬晨还能再说什么?他现在就想这女人快点离开。
这样子成何体统?!
“弟妹莫担心,怀仁不过是有事急需要他去做,但如今他被朝堂上的人盯得紧,又苦于分身无术,这才让为兄帮忙。”
“他可有危险?”
“并无。弟妹安心就可。算算时日,不出半月,怀仁就会回来。怕是还会给你一份惊喜。”
闻言,叶小暖不再多言,起身开门,她干脆的走向了门外。
不知怎的,知道他没有危险她起码应该是安心了,可是那眼泪突然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不要什么惊喜不惊喜,她要的只是彼此之间的坦诚……
她承认,她有时也喜欢藏着掖着一些事,可是那些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她不认为她的那些事会伤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
可是他呢?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更不知道他去了哪,他走的无声无息,连最简短的交代都没有……
在他心中,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被识破之后,月扬晨也不故意回避她了,只是不会在她面前主动出现,除了上朝,每日也都在书房中度过,这让府中下人还一度的以为王妃是失了宠才会导致王爷连房都不回。
叶小暖自然也闻到一些传言,派去监视两个偏院的人甚至给她汇报,说那两个学乖的女人有些蠢蠢欲动,貌似有点不安分了。她这才收拾好心情,每日定时去书房,甚至一日三餐亲自带人过去给‘王爷’送餐。
在下人眼中,虽说王爷还是没有回房,但足以把那王妃失宠的谣言击破。
要是人王爷真不待见王妃,又怎会让她送餐?又怎会允许她在书房一待就是几个时辰?
肯定是王爷这阵子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又怕深夜回房会影响了王妃休息,所以才会宿在书房的。
“弟妹,你这是画的何物?”书房里,连续好几天看着某个女人在纸上写写画画,月扬晨终于忍不住拿起她桌上的一张宣纸,左看右看之后才好奇的问道。
“秘密。”叶小暖头也没抬。
昨日她那小叔将一个做好的‘包’给她看了,她始终觉得还有一些不足。毕竟是纯手工制造出来的,跟想象的还是有些区别。她决定改良改良,争取做到最完美,然后才开始出售。
虽说月扬晨没看懂她到底画的是何物,但能从图形上辨别得出来都是一些具有美感的东西。
“可需要为兄帮忙的地方?”
“不用。”
看她画得认真,月扬晨摸摸鼻子,回了自己的座位。
叶小暖在他转身时,抬了抬眼,然后又埋头继续。
要不是因为要做戏给别人看,她才不想看到这个冒充她家沥哥的男人。
怎么想怎么都别扭。
可她又必须出现在这里,偏院里的那两个女人明显就坐不住了,早上来给她请安的时候还拐着弯打探某些消息。
她也不是怕月扬晨这厮被女人纠缠,而是她怕月扬晨的身份暴露。
到时最不利的人就是她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