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仙咬着唇不说话,可眼泪却一个劲儿的流个不停。扑到叶小暖怀中摇着头泣声道:“不怪大师兄,他也是气急才会那样的。”
她知道大师兄渴望得到她已经等了很多年了。自己早就有了要给她的心思。可是她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她不要插进别人的姻缘中,既然不属于她,那么她就不要。
此刻她抱着叶小暖泣哭不停,曾经所有的一幕幕如浪花翻腾在她的脑海中——
记得那一年,她五岁,从人牙子手中逃脱,在被追的路上被师傅师娘相救,然后就带她回了岐山。在那里,她见到两个长相异常俊美的少年。
其中一个少年寡言少语,冷冷冰冰,她都不敢跟他说话;而另一个少年却带着温暖的笑意戏说师傅师娘几天之际就给他们生了一个妹妹。
刚开始,师傅要教她武功,免得今后被人欺负。可天资笨拙的她总是弄得浑身是伤,害怕师傅师娘讨厌她的笨拙,她隐忍着不敢叫一声痛。晚上总是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
而那个看起来总是面带微笑的少年突然有一天跟师傅戏说:“她一个女孩子,整天习武弄棍的,就不怕把她训练出来以后找不到夫家么?”
于是师傅从此以后就不勉强她再习武,只是教她轻功,保证她以后危难之时至少有避险逃生的能力。
那一晚,她笑的很开心。
七岁那年,师傅和师娘外出,晚上又是打雷又是下雨,她怕极了,鼓着勇气去敲大师兄的门,说什么也不回去睡觉,第一次缠着大师兄要他陪自己。
自从那一晚后,她每晚深夜都会溜到大师兄房中,与他一同入眠。
十岁那年,大师兄回国探望父母,回来的那一晚,也不知道为何原因,冲动得差点就要了她。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大师兄回国后,他父母准备给她挑选妻子,并找人教他房事。大师兄不愿意,气愤之下又回了岐山,才有那番冲动。
也就是那一次,师傅和师娘都知道她和大师兄同床共枕的秘密。因为她被大师兄的冲动吓坏了,尖叫声把所有的人都引来了。
那一天,师傅狠狠的罚了大师兄,还让他在山门口跪了三天三夜。
也是在那时,师傅才告之她两位师兄的身份,并不赞同她与他们之间有任何的感情纠缠。
那时她虽年幼,可却也懂得门第之别,就在伤心得要跟大师兄划清关系时,大师兄却站出来向师傅师娘发誓,此生不会负她,定会唯一珍爱她。
记得那一次,师傅罚得好重好重,大师兄一个月都躺在床上养伤,每次醒来都会去师傅身前求请,让师傅成全。
师傅打了他一个月,最终还是师娘被大师兄感动了,才开口赞同了他们俩的事。
后来的后来,她除了跟师娘学习药理之外,每天空闲的日子都跟大师兄成双成对的出现……
那时的日子温馨而甜蜜。可却在大师兄成亲的头天晚上,所有的温馨甜蜜都不再属于她了……
……
叶小暖回抱着她哭泣颤栗的身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既然认为月太子没错。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那她还能说什么啊?
朋友的私生活,她也只有尊重的份。
只是想到她要离开,叶小暖自是不同意的。一来是不舍,好不容易有个朋友,她要一走,自己又成了孤家寡人了。二来同是女孩子,出门在外,没个依靠,到哪都孤独得很。
就像她,一点着地的感觉都没有……
“子仙,能不能别走?”她是真的好舍不得哦。
墨子仙头靠在她肩膀上,微微的摇了摇头。她留下来只会让他难堪,让彼此尴尬。
他是说过他无心于他娶之人,既然他有命在身,她自是不会去要求他违背父命……她会等,前十年是他等了她,后面的日子,就该让她来等他……
“子仙,不要走好不好?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你别一时冲动。”叶小暖眼珠子转动着,拼着命的想解决的办法。
再不想办法,这丫头可真走了。
墨子仙轻轻的推开了她,抹了抹眼泪,突然嫣然笑道:“小暖,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但我不想在大师兄面前出现,让彼此都难受。你别这样,虽然我们分开了,可是我还是有可能去找你的。至少你跟二师兄成亲之时,我肯定会去祝贺。”
切!叶小暖无语的白了一眼。这话在她听来就是拖词。
才18岁,她还没早婚到这个岁数。
更何况嫁给那男人,可能吗?
他们现在连谈恋爱都不算,谈结婚,这纯属瞎扯。
别说她恨嫁,就算是那男人要娶,也不可能娶她这样的。除了有张看得过去的脸,她拿什么去要人家娶她?
“嫁不嫁人我不在乎,也没考虑过。”叶小暖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随即她脑中灵光一现,突然抓住墨子仙双肩,有些兴奋道,“子仙,你听我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留下,又不会让她们认出你来。”
“……?”墨子仙又些愣,有些不信。
可以留下,又不会被认出来?
叶小暖一看她呆愣的摸样,就知道她肯定不信她的法子。于是俯身过去在她耳边开始低语——
……
回房的路上,叶小暖都有些想笑。她们居然在茅厕里密谋了这么长时间。
抬手闻了闻自己手臂。还好,不是臭熏熏的。
推开房门,就见某爷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