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理理看着范闲说道:“范公子虽然文武双全,恐怕还没这般地位。”
范闲笑着说道:“所以呢,真相是什么?”
司理理看着范闲说道:“别人发现了我的暗探身份。”
范闲说道:“你露了马脚。”
司理理说道:“并非如此,潜伏在京城外的程巨树也被此人擒获,密送入京,但程巨树的行踪只有北齐的大人物才知晓。”
范闲说道:“北齐高层也牵扯其中。”
司理理肯定的说道:“不然我的身份是谁泄露的呢?”
范闲问道:“之后呢?”
司理理说道:“程巨树桀骜,不受胁迫,那人便来到醉仙居,逼我交出暗探令牌,我若不从,他便会拆穿我的身份。”
范闲问道:“程巨树见到令牌便会听命行事吗?”
司理理说道:“正是,那日我并不知道那人想要杀的人是你。之后听说牛栏街刺杀,我知道事不可为,便烧船离京,接下来就是被你追上了。”
范闲想了想,说道:“有一点不合理啊,那人既然可以活捉八品高手程巨树,为何要多此一举,不来亲自杀我。”
司理理说道:“想必是不便用自己的人动手,怕露了痕迹。”
范闲问道:“你跟那个人见面的时候,是否有人偷听。”
司理理意外的说道:“你怎么知道,但是确实有个女子在外发出响动,四顾剑的那两个徒子徒孙出剑,将其打落流晶河。那女子衣袖遮面,未见真容,事后打捞也不见踪迹。”
范闲看着司理理说道:“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要杀我的人是谁?”
司理理看着范闲说道:“你放我出城,我给你名字。”
范闲看着司理理笑了笑,说道:“放了你是不可能的,最多保你不死。”
司理理说道:“长年囚禁,不如一死。”
范闲说道:“活着不是更有希望。”
司理理说道:“可是我不想这样活着。”
“不说吗?”范闲看着司理理问道。
司理理硬气的说道:“不说,公子有什么招数尽管施展便是。”
范闲看着司理理笑了笑,说道:“我不准备对你用刑。”
司理理笑着说道:“公子心软了?”
范闲看着司理理说道:“不止如此,我还准备把我要用的手段告诉你。”
“不用刑,还能有什么手段。”司理理不屑的说道。
范闲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个地牢有几层。”
司理理说道:“公子可以去问问。”
范闲说道:“我可以让人在最深的地方,再往下挖一个足够小的暗室,让你一个人住进去。”
司理理微笑着说道:“听起来也不怎么可怕。”
范闲说道:“你觉得用来藏什么比较好啊,在这样狭小,幽闭的空间里,没有什么光亮,也不会有任何声音,只有无尽的黑暗跟沉默,呵呵呵,相信我,没人能在这样的地方坚持下去的。”
随着范闲的述说,司理理的脸色也开始了变化,开始变得越来越惊慌。“我可以死,至少我可以自尽。”
范闲点头,拿出一瓶毒药来,看着司理理说道:“可以,吃一颗下去,立刻毒发身亡。我给你选择,要么在地牢里囚禁众生,要么我不介意你在我面前服毒自尽啊。”
司理理看着范闲说道:“我若死了,你永远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范闲转过身去说道:“请便。”
司理理伸手拿住了地上的药瓶,她倒出了一颗毒药,放在手里犹豫不决。
“吃啊。”范闲看着司理理说道:“你犹豫什么啊?你不是想死吗?死啊!”
司理理不敢死,也不愿死。
范闲看着司理理说道:“司理理,你不会死的,如果你想死,在城外黑骑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自尽了,我下来的时候看见你一个人关在笼子里,头发却一点没乱,应该是自己整理过,一个连仪容都放不下的人,怎么会甘心去死呢?司理理,你还是太年轻了,总是有太多希望,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希望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司理理手里的毒药滑落,她不想死,她怒视着范闲,歇斯底里的哭喊道:“范闲,你就是个恶魔...!”
范闲说道:“你错了,我决不食言,你告诉我名字,我保你性命。”
司理理看着范闲说道:“我告诉你名字,你如何辨认真假?”她心里已经妥协了。
范闲说道:“我只有办法。”
司理理看着范闲说道:“好,我告诉你名字,你别送我去刑部,别让我遭受酷刑,更别让人欺辱我。”
范闲说道:“我说到做到。”凑到了司理理的身前。
司理理看着范闲落泪,恨恨的说道:“你就不怕我咬下去吗?”
范闲说道:“你敢吗?”
司理理在范闲的耳边轻声说道:“林珙。”
范闲登时变了脸色。
地牢外,王启年和滕梓荆被抓了,被朱格的人抓了。
朱格看着两人说道:“是你们啊。”
王启年笑着说道:“朱大人,实不相瞒哪,我回来那是取东西来了,没想到现在咱们院里头戒备这么森严,好,正好。”
朱格问道:“你取什么东西?”
王启年说道:“启禀大人,我那屋的案头上啊,有几本批注行文,那里面有...这...有我藏的银票。”
朱格一脸的懵逼,“行文里面夹银票?”
王启年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