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过了数日,法能看出沈光志不在佛法,不由大为失落,在他看来沈光悟性极高,而且天生与佛有缘,不然也说不出那等高深的佛偈,
“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又如何处之?”
“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再看他。”
想到昨日这位沈郎君与自己的对话,又看着他在精舍院落里教多闻练刀,法能忍不住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万事不可强求,倒是我着相了!”
刚练完刀的多闻看到法能时,不由有些羞愧,他在赞摩寺长大,这十年里法能常常教导于他,本来再过几年等他再大些,还能拜入法能座下,成为弟子,可如今他虽然依旧每日诵经,可是那佛理却早已不在心间。
“痴儿啊痴儿,你尘缘未了,改日便还俗跟着沈郎君吧!”
法能知道自己固然能强留多闻留在寺庙里,可正如沈郎君所言,多闻心里有魔障,强留他在寺庙里修行,只会佛法越精,心魔越强,总有一日会酿成大祸,倒不如让多闻经历红尘,斩却心魔,说不定日后还能再回寺庙,虔诚礼佛。
听闻法能言语,多闻不由大惊失色,他虽然下定决心不再做和尚,可是真到这一天时,他心里又空荡荡的。
“沈郎君,这孩子以后便麻烦你多照看了。”
“大师放心。”
沈光朝法能诚声道,一旁的多闻不言不语地跪在地上给法能磕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