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宗茂只用一千五百名骑兵就解了锦山之围,小早川隆景觉得自己是不是又错失了一个战机,他根本就不该带大军来锦山的,而是应该向西去攻打公州,截击李洸的败军,彻底解决全罗道的高丽军队,而不是跑来锦山打高丽的乌合之众。到现在,他已经白白浪费了两个天大的战机,先是呆在清州无所作为,现在又带着军队做无谓的行军,结果让李洸的大军跑回全罗道老窝了,再想打就有点麻烦了。他觉得自己过于谨慎了,“智将”这个称呼都有那么点名不符实的了。
现在,他终于下定决心,要打全罗道了,就以锦山为大营,向西南方向的全州发起进攻,端李洸的老巢。李洸的大军才从北边逃回来,应该还没有恢复士气,立花宗茂在锦山战斗中,就发现高丽的官军全都跑了,消灭的几乎都是那个高敬命纠集的农民。他正要向身后的立花宗茂下令,还是准备让立花率领骑兵做先锋,直取全州,眼角却瞥见一个武士从远处骑马飞奔而来,他心一沉,又是哪里出状况了?
“禀报大人,清州告急,高丽数千大军由天安而来,前来攻打清州。”那武士跑到了小早川隆景马前,下马跪禀道。
“八嘎!”一向沉稳的小早川隆景也忍不住了,他简直愤怒到极点了,这些高丽人还有完没完?他估计还是一些所谓的“义军”,高丽官军是没这个胆子的,那些老百姓不乖乖的种田干活,等候倭国大军来降顺他们,前仆后继的跑来踩这趟浑水,他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比别人多长了一个脑袋?看来锦山这里的京观垒得还不够高,还得在清州那边再垒一座起来。
全州又只能放一放了,清州那边绝对不能出问题,那里积存着第六番队的近万石军粮,而守兵又太少,小早川隆景对立花宗茂说道:“宗茂,还得麻烦你走一趟,回去清州,把那些高丽鼠辈清理一番,吾派秀包带兵随后接应你,杀退高丽人后,就让秀包守卫清州城,你回锦山,随吾一道征伐全州。”
“遵令,义父大人!”
不久,立花宗茂就带着他的铁骑滚滚向北去了,在原本的历史上,南下锦山的赵宪和灵圭在半路上与立花宗茂的骑兵粹然遭遇,全军覆没,赵宪父子和灵圭皆英勇战死。但在这个时空,受了秦川蛊惑的赵宪等人,正忙着搬运清州的粮食和搬迁清州的百姓,准备退往天安去建立抗战根据地。
清州有近万石粮食,没那么多车辆来搬运,秦川的军队和赵宪的联军也都是带着粮草来的。于是秦川就出了个主意,凡是愿意去天安的百姓,都可以来领一石的粮食,于是粮仓迅速的就被搬空了。看着出城的百姓,不论老幼,人人都扛着粮袋,秦川不由得感概,人民群众的力量就是强大啊。
“秦大人,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城头之上,赵宪对秦川说道,他还是希望秦川能够留在天安,和他一起抗击倭寇。
“这里有赵大人你们就够了,赵大人,天安这里毗邻清州,清州乃是倭寇南北联通之中枢,倭寇迟早会发大军来打天安。如果天安不能守,就不守,让倭寇去占,退到乡村和山区,保存实力,留得青山在,只要控制住百姓和粮食,坚持下来。在下估计最迟明年上半年大明就会大举进兵,到时候则可响应大明天军,反攻倭寇。”
“秦大人,你的持久战,老夫已经参透了,定不会与那倭寇硬拼,倭寇大军若来,就按你说的‘敌进我退’十六字大法应对,保管叫倭寇夜不能寐,出不得食,终日休想安宁,看他能耗多久。”
“天安和清州的百姓,一定请赵大人安顿妥当,还有随时准备说走就能走,不要被倭寇掠去,更不能被倭寇屠戮,否则赵大人你们就会成为无水之鱼。”
“秦大人,这个老夫也清楚,不过老夫想问一下,秦大人师从何处?曾拜在哪位名师门下?”
三百多年后的伟人呢,秦川心道,八年抗战,国人妇孺皆知,持久战、麻雀战,这可是对付强敌入侵的不二法宝,先后栽在游击战泥潭的强国,可是能排成行的,法国、英国、日本、德国、苏联、美国,连超级大国苏联和美国都承受不住游击战的持续流血,更不要说区区东瀛岛国了。
“这是在下在战时自己揣摩出来的肤浅之见,多有不足之处,还望赵大人能多多指教。”秦川大言不惭将后世无数仁人志士摸索出来的战争经验据为己有。
赵宪大惊:“秦大人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见识,当入朝堂辅佐大王,平定这倭乱,何故屈居义军民团,千里之才,岂能只遮百里?”
“蒙赵大人抬举了,在下之能在下自知,能遮百里已是极致,哪能与衮衮诸公并肩朝堂。”
“唉,国家不幸,用人不淑,有识之士遗之荒野,酒囊饭袋之徒济济一堂,值此国难,望大王能够整顿朝堂,简拔人才,驱逐宵小,国家才能中兴复国啊。”赵宪又想起自己被逐出朝廷,不由得大发感概。
秦川自然也知道赵宪的心理,于是劝道:“赵大人,如果您立下抗倭大功,到时大王和朝廷定会重新招你回去,委以重任,届时还望赵大人能劝大王体恤百姓,恢复民生。”
赵宪捻须道:“这个自然,大王圣明,等倭乱一平,只要没有小人作祟,朝廷定会轻徭薄赋,让民间恢复元气。”
“还有这军备也不能再荒废了,以文制武虽是国策,但不能因噎废食,自剪爪牙,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