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影恭敬的道声是。
“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看来我们都老了。哈哈。”
“江大叔,时间不等人,您能否先教晚辈功夫,稍后再和蝶影叙旧呢?”
“怎地如此着急,学武功可是急不得的事情。”江湖客眉头耸动,似是有些不悦。
“真不好意思,我没时间慢慢来,外面情况危急,我随时会没了小命,所以想尽快学会这凌风踏尘步。”
蝶影又在旁边帮着说了些好话,那江湖客看在是蝶影的面子上,只得无奈的答应,还连连说人心不古,不能沉得下心来,也只能学得其形,而学不了其神啊。
沈袭玉也没想到要去当武林盟主,只想有个逃命的招罢了,当下也只把他的唠叨左耳进,右耳出,跟着他先念心法,然后再学步法。
这凌风踏尘步的心法一牢记于心后,步法就简便多了,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沈袭玉也算走的有模有样了,蝶影每次眼看快要抓到她时,她的身形却如同那滑溜的泥鳅一般。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她便吩咐了蝶影几句,出了空间,此时窗外已经彩霞满天了。
她将头发弄散,却是没有脱衣服,而是直接和衣躺在床铺上,做出在休息的样子。
赵启浩他们早已经被王府管家引着,来到了一处名为荷香榭的水亭,亭子是建在荷花池中间的,四面开满了或白或浅粉的荷花,圆圆的莲叶上面滚满了露珠,刚刚成熟的莲蓬也不断散发着诱人流口水的清香。
那池中水清如许,更有鱼儿在莲叶间穿嬉而过,秋高气爽,清香怡人,端的是十分赏心悦目。
前往荷香榭的道路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菊花盆栽,引得那彩蝶前来嬉戏,热闹非常。
赵启浩面上不悲不喜,淡然的跟着管家往前走,小安子神气活现的在后面昂首挺胸,接收着来自四周围那些小姑娘小媳妇们火热的目光。
陆开自然是仍然一副扑克脸,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镇衙司的捕头,但是却难得的不卑不亢。
曲文站在水道的尽头不愿意过来,拉住王忠不知在说些什么,王忠一脸忠诚的劝诫,曲文急的直跺脚,不停的往四处张望,似在寻找着谁,最后王忠又双手抱拳,朝着天朝的方向拱了拱,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曲文这才鼓着嘴,像生气的癞蛤蟆一样,不情不愿的甩了袖子,小跑着跟上了赵启浩等人的步伐。
王长青早已经恭候在水榭里了,看见贵客到来,立即起身行礼,赵启浩免了他的礼,念他年事已高,便让他坐着回话,他小心翼翼的侧着身,坐了下来。
赵启浩看见曲文像屁股上长了刺一样,没一下安生,便朝着他招了招手,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曲文立即眉开眼笑,当下便安静下来,不再四处乱看了。
姜太医也随后赶到了,和赵启浩等人互相寒喧了下。便告了座,王兵一看人都齐了,立即吩咐管家上菜,顿时专门从别家请来的仆妇们端着各色美酒佳肴,穿花戏蝶一般的送了过来。
在荷香榭不远处亦有一座亭子,此刻亭子里却是或站或坐了四位年龄大小不一的女孩,其中有两个趴在栏杆边,极力探长脖颈,想将荷香榭里的人儿看清楚,怎奈一来太远。二来那荷香榭四周都挂了纱帐,朦朦的很,哪里看的清楚。
“三妹。我劝你就别白费心思了,我可是偷听到了爹和大伯的谈话,那位穿白衣的,行为如孩童般的公子,可是当今圣上最喜欢的一位贵妃的儿子:郑王殿下。那是何等的尊贵身份,岂会看中我们这样的农家女。”
说话的是王长青的嫡女王玉英,一个年纪稍长些,约摸十四五岁的少女,容长脸儿,柳叶眉。嘴角边有一颗美人痣,她正素手摆弄着石桌上面的茶具,一边慢悠悠的倒茶一边说着话儿。
脸上的表情虽然是淡淡的。但是语气却是极尽之嘲讽,想来平常与她口中的三妹关系并不要好。
趴在栏杆边的两个女孩,左边那个约摸十二三岁,名唤王玉红,穿红戴绿。头上插金带银也不嫌顶着脖子酸,脸上抹的像猴子屁股一般。右边那个名叫王玉霞。形容尚小,不过八九岁左右,脸上总是怯怯的。
王玉红的娘亲是罗姨娘,虽然也是庶出,但平日里最会撒娇卖乖,倒是哄得王长青疼她比坐着喝茶的嫡出二小姐更受宠,是以养成了个性刁蛮,就算对自己的嫡姐也没有什么尊重的,一向在王府就是横行无忌,大家都是十分惧怕她。
但是不管她闹出多大的乱子,最后罗姨娘都能替她摆平,那些受害人反而成了罪人,被老爷处置了。
“二姐,你听谁说我看上那傻子啦,我看上的是那位紫衣公子,我听说他带了一个厨娘过来,想必是爱好美食之人,论起厨艺这可是我最拿手的,只待晚宴结束,我便亲自做一道夜宵送过去,保管到时候将他收入本小姐的裙下。”王玉红十分自得的瑕想起来,那样妙人一般的公子哥,如果温声软语对她,还将她搂入怀中,会是何等的让人销-魂,听爹爹说是京城里大官的公子哥,到时候,她可就是官夫人了。
站在王玉英背后的女孩是李姨娘的通房青荷所生,名唤王玉丽,因着青荷性格倔,不肯软语献媚,王长青在新鲜一阵子之后,便撂开手了,后来王长青遇到罗姨娘,更是被哄的不知东南西北,是以玉丽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一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