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帝听自己的右相这样一说,不由大为意动“噢,难道右相也觉得此举可行?”
年洪伍在心里磨了磨牙,他敢说不行吗?自己的罪证还掌握在欧阳菲那小贱人手里呢,眼下也只能先配合对方成事了。
“旁人只以为微臣反对是和左相不睦,其实那都是误解,不管是何事,臣都是从为皇上考虑的角度出发的。既然今天这件事对皇上对天朝有利,如果臣还固执反对的话,那才是真正的不忠和罪过。那样的罪名,臣可担当不起呀。”
天启帝原本心里的一点小皱折,一点小不平,也彻底被年洪伍的一番拍马屁的话给抚平了,点着头只叹右相为国操老,朕心甚慰的话,接着又问年洪伍觉得这个使者派谁去比较合适。
“西泉国地处偏僻,常年又受海浪海风影响,日子苦的很。虽然官名听着挺大,但其实相当于流放,比如像周将军林都统这些国家栋梁之材肯定是不合适的。最好能从闲散的宗室王爷贝子中中挑选出一人来,而且这个人的性子不能太弱也不能太强,太弱容易被外番看不起,太强反而不是去当使者而是去点火的了。还得听皇上的话,对皇上全心全意的尽忠才行。”
天启帝听了年洪伍的话,沉吟许久,眼前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影来,或许只有他最合适。
但是天启帝是不会自己说出这个人名来的,那样别人会说他不公,他要众臣上书提议人选,反正只要不是他心目中的人选,他就不出声,那些聪明的臣子们迟早会猜中他的心思的。
“嗯。”天启帝正沉吟音,忽听外面传报说是左相求见。
“瞧,朕正要召他来,他倒自己来了。”天启帝说了声准了,小太监立即屁颠屁颠去传话了。
不多时左相钱慕走了进来,先是请安,然后觑见年洪伍也在,心里就有些担忧起来了,今天一行恐怕不能达到目的。
“皇上,在西泉国建立外交使者此乃于国于民的大事,还望皇上再加考虑,喝在也有右相所说的那些弊端,但是只要我们所派之人乃是忠心之人,又定期派人去明访暗查,想必能够防范于未燃。”钱慕生怕年洪伍捣乱,赶紧跪着把自己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了,然后满脸期待的看着皇上,希望皇上能够回心转意。
“钱爱卿说的是,没想到你和右相这次倒想到一块儿去了。”天启帝哈哈大笑起来,脸上满是满意愉悦之情,只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
平日里,这左右相一争吵起来,他是很头疼,但心里却并不在意,一忠一奸,相互制衡,相互较量,这正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可是今天,左右相居然站到一起了,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人为?他不禁怀疑起来。现在朝中左右相平分天下,极少有大臣中立的,一般都分属两派,但如果真的这两个人联合起来,恐怕都能有架空皇权的机会,他想不担忧都能啊。
钱慕真的很吃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又多问了一句“皇上是说,右相也觉得此举甚好?”
天启帝见钱慕好像真的不知道情况一样,心里才略略放松了些,试探的说道“朕还以为是左相劝服了右相,怎么左相倒像是不知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