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她现在又不是我们当初看见的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姑娘了,不在沈家庄,那肯定在酒楼吧,或者何大人家?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小安子!”
小安子卟嗵一声跪了下去,讲话都带着颤音,“王爷,只要您答应奴才,不管接下来奴才说什么,你都要冷静,千万不要发火,也不要离开王府,否则奴才打死也不说。”
赵启浩的心里一紧,上前一步,将小安子提了起来,“你快说,她怎么了?难道她嫁人了?不,她答应过我,她说三年之内不会和任何男子有暧昧,也不会和任何人订亲的。”
小安子抹了把虚汗,他还没说呢,自家王爷就这样不镇定了,他真的很害怕,说出全部事实后,会发生什么样可怕的事情。
“不,不是的,沈姑娘,没有嫁人,也没有和谁订亲。”小安子哆哆索索的,吓的脸都白了。
赵启浩这才松了口气,眼角也弯了起来,“你小子把话说囫囵了会死啊,像拨火棍一样,拨一句出一句,你想急死你主子,快点说清楚。”
小安子咬咬牙,嚯出去了,死就死吧。
“十天前何夫人生辰,沈姑娘前去赴宴,后来说多喝了几杯要出去散散酒气,便一去不返了。后来钱公子和陆捕头一起发动手下去找,结果,结果有人说曾在当晚看见沈姑娘跟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走了。他们顺着线索摸索下去,最终在一个破庙前面捡到了沈姑娘的荷包,里面还有几俩碎银子。接着又在路上发现了许多血迹和折断的弩箭,最终在河边找到了沈姑娘的一只鞋子。他们顺着大河捕捞了三天,都没有任何结果,他们怀疑,怀疑沈姑娘已经,已经不在了!”
赵启浩低下头,目光似乎平静到不敢让人相信的地步,他慢慢的蹲到小安子的面前,挑起嘴唇,“你刚才说什么,把最后一句再说一次。”
他的眼神那么冷,那么平静,让小安子好害怕,“王爷,王爷,你不要这样,奴才知道你很喜欢她,很在意她,但是――”
“我让你把最后一句再说一次,本王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次,她怎么了?”那声音冰冷的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
小安子吓的直哆索,浑身直发抖,“他们顺着大河捕捞了三天,都没有任何结果,他们怀疑,他们怀疑沈姑娘已经不在了,因为那河水太过湍急了,据沿路的情况来看,沈姑娘肯定是受了重伤,她一个姑娘家,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掉进河里,肯定是凶多吉少呀。”
赵启浩这才直起了身子,嘴角一咧,露出一抹与脸上的表情极其不符的诡笑,“你说她死了?我不信,这丫头狡猾着呢,她怎么可能死呢,一定是想摆脱我,所以才用了这招金蝉脱壳之计!沈袭玉,你就这样恨我吗?当初信誓旦旦的说你爱我,都是假的对吧,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我的五指山了吗,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他慢慢走到书桌旁边,从暗格里拿出许多幅图画,上面都是沈袭玉坐在花荫下面荡秋千的样子,在雪地里奔跑的样子,和大家一起在厨房练做菜的样子,他的指尖抚了上去,嘴里念着,“我不信,她不可能死的,她怎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