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洪伍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听命,看来皇帝还不是太相信他,要不然为什么对于钱慕老贼的事不闻不问?他很急,他必须要再立一个大功劳,让皇上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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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一片愁云惨雾,沈自秋的眼睛都快要哭瞎了,白妈妈和何夫人一起劝着,何夫人自己也是不时垂泪。
“姐姐,都怪我,都怪我没照顾好玉儿。”何夫人眼泪再度滚了出来,她后悔,当时沈袭玉说喝多了,想去园子里走走,她为什么不派人跟着?
齐茵和佩儿跪在沈自秋前面,不管白茶怎么说,都不肯起来,“夫人,你处罚我们吧,是我们不好,是我们贪吃,丢了小姐,我们该死!”
沈自秋挥了挥手,“不怪你们,当时谁也没想到会这样,只是玉儿一向懂事,如果只是出去玩,至少也应该让人回来禀报一声啊。”
“是啊,小小姐就算有时候忙起来回不来,也着人回来说一声的,哪里像现在,都快三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白妈妈也极力抿着嘴,泪在眼圈里打转。
钱子轩和陆开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沈自秋和何夫人赶紧站了起来,“怎么样,钱公子,有玉儿的消息吗?”
钱子轩满脸疲惫,眼下乌青,陆开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俩个派出了各自府中,包括衙门里所有人到处去搜索了,愣是没有一点沈袭玉的踪影,她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伯母,最近庄子周围有没有什么陌生人出现,或是有没有送信过来,比如说索要银俩的?”陆开怀疑沈袭玉是不是被绑票了,毕竟她现在的身家也不少,有人眼红也是正常的。
钱子轩已经逐一排除过了,马胖子和何友在边关采石场作苦役,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哪里还有机会来害人?钱子林自打上次犯了事,现在还被自家老爷子禁足家中,也没有机会出来兴风作浪,到底会是谁下手的呢?
“钱公子,我们坐在这儿也不成事,还是各自分头再出去找找吧。”陆开提议道。
钱子轩站起来,眼下也只能如此了,虽然他们心中都有些不好的念头,但是谁也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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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酒坊,田恒和妻子站在一颗含苞吐蕊的桃树下面,田恒轻声道,“雪玉,你说会不会是他?”
孟雪玉姣好的脸庞上也满是担忧,“如果真是他,将我们抓走就好了,为什么要为难玉儿?”
“我这个弟弟从小就心思多,猜忌心重,任凭我活了两世,依旧都猜不透,他倒底在想什么?”
没错,眼前的田恒正是天启帝遍寻不着的四哥,亦是赵启浩的父亲,老赵王,真名为赵天恒,旁边的自然是他的妻子雪玉郡主了,亦是赵启浩的生母。
雪玉郡主美丽的脸庞上满是恨意,“他想什么,无非是怕你夺了他的位置罢了。你难道忘记了前世,他明知道我们俩个人情深意重,还故意把一个又一个美人赐给你,又挑起我们之间的战争,让我们夫妻产生矛盾,最后更是利用了你的母亲,让你心甘情愿的就死,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赵天恒的拳头猛然捶向那颗桃树杆,顿时满天的花瓣如雨般落了下来,在阳光下竟然有一种妖娆的绝美。
“我当然不会忘记,只是他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兄弟,我毕竟还是顾念着兄弟之情,所以这一世,我提前将爵位让给了浩儿,又让浩儿不可作为,只当闲散王爷即可,不就是不想看骨肉相残吗?”
“你不想骨肉相残,那他呢,他找人对着你我下手的时候,他可有考虑过你是他四哥?恒哥,别再犹豫了,大不了反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