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方虎惊讶的看着韩信,宛如看向一个疯子一样。
陛下对于韩信就是太过于信任了。
整个边军,一切都是韩信说的算,身边连个督军都没有安排。
“方校尉勿惊……”一名中年男子缓步走上城墙,刚巧听到韩信与方虎的对话,不由笑道。
“你是?”看着来者有些陌生,方虎不由疑惑道。
“在下骑军丞李左车!”李左车自报家门。
骑军,就是韩信麾下的这支部队。
丞,见字思意,他就是骑军的文官,若是将韩信比喻做是县令的话,李左车就是县丞。
但是跟县丞不一样的地方在于,韩信是武,李左车是文。
县丞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替县令临时主政,但骑军丞却代替不了韩信这个主帅。
先前李左车因为一些公事而临时离开了一段时间。
如今恰巧回来了而已。
当然,韩信对于李牧的事情那么清楚,自然是因为自己的军师就是李左车,李牧的后代。
“原来是李军丞!”方虎连忙施礼。
李左车这个骑军丞可是陛下亲自任命的,先前还在疑惑为什么自己来到这里就没见过这位军丞呢?
“将军,此番出击,只带前军是不够的,带着中军也一块去吧,至于斩马刀兵,就不需要带着了,将军此次出击,只需要记住两点即可,第一,三天之内,必须回到营地,第二,少杀多抓!”李左车朝着韩信说道。
“需要带这么多人?”韩信愣了下。
前军中军加起来就三万人了,这就是六个营的编制。
而韩信的骑军主要分为前中后三军,每军三个营,每营五千人,配备五百重骑兵。
余下的五千人,是跟着韩信的两千亲兵一起的,共同组成了指挥中军,跟那个中军虽然同名,但意义却不一样。
也就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觉得有些乱,后来这就习惯了。
“匈奴人志不在此,至少一两年内志不在此,他们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了正在朝着东胡那边在集结,只带开春,匈奴人便可对东胡人立即发起进攻,而西线的这支匈奴人,十有**是来例行公事的。”李左车说道。
“例行公事?”韩信愣了下。
“对,就是例行公事,一是骚扰一下月氏人,继续打压他们的战斗**,若是有机会,最好能够当着汉军的面,或者对汉军发起一场战斗,让汉军对其有所忌惮,从而让来年发动进攻的时候,后方足够的安全。”说到这里,李左车笑了笑。
看着两人,接着说道:“所以,西线的这支匈奴人,没有援兵,但现在他们却缴获了不少,将军若是去的人少了,恐怕战利品带不回来,带着斩马刀兵的话,一是他们刚刚经过了一场大战,体力消耗巨大,不适合长途跋涉,另一个是因为他们太残暴了,带着他们去,纯粹是为了给将士们改善伙食的……”
“额……”韩信懵逼的看了眼下方的战场。
虽然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但你以为这就完了?
没有……
远远没有结束……
属于人的物件,就地掩埋。
而战马身上的物件,那就金贵了,直接带回来处理一下,煮熟了吃了多好啊?
在残酷的战争中,战马阵亡,直接掩埋的案例是非常少的。
也就是军官大佬们的战马能够有这种待遇,普通士兵的战马,基本上都是把肉切下来吃了,然后骨头埋掉的。
甚至在一些远征途中,将士们为了生存,也不得不将多余的战马杀掉充饥。
所以,带着斩马刀兵去,似乎的确是为了给将士们加餐的。
甚至已经可以确定了,今晚将士们的餐盘中就会多出不少的马肉来果腹了。
但李左车的话明显是话里有话,韩信只是稍微一思索,便猜到了他的用意。
“李军丞是想?”韩信看着李左车。
李左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道:“将军尽管去,我在这里写一份详细的计划,待将军归来之后再根据实际情况调整,然后便可让方校尉顺路捎回洛阳了!”
“好!”韩信兴奋的点着头。
一脸懵逼的方虎自始至终都不明白这俩人到底在说什么?
李军丞你到底在想啥呢?
韩信你咋就明白了呢?
这能行啊?
你们这是耍诈呢啊……
然而,没有给方虎太多思考的时间。
韩信趁着部队集结的功夫,抽身回屋抽出一份帛布,洋洋洒洒的在上面写下了今日的战况,然后盖上了自己的印记,接着将其递给了李左车,李左车看了一遍,也盖上了自己的军丞大印。
加印不只是因为权力,同样也是因为职责。
这种汇报战功的文书,必须要有主将和军丞两人的确认才行。
盖上了大印,也就意味着承认了这份战果,若是将来朝廷查到是谎报战功,那么这两个盖了印的人,是要担负首要责任的。
所以,哪怕李左车再怎么信任韩信,在这种事情上也是要看一眼的。
而韩信写的内容也很简单,时间,地点,原因,双方兵力,交战的大致经过,战果。
战果并没有详细的列出来,只是给了个斩敌近两千这么一个不确定的词语,但后面紧接着又说了战机就在眼前,韩信要率三万骑兵出击,目的,自然是刚才他与李左车想到一块的那个目的。
王不饿已经授权韩信必要时刻可以采取必要的措施,甚至是出击。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