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路飞行,数年后就完全脱离了衡河界的空域范围,进入了一个崭新的荒芜空间,再往前十数方宇宙就是乱疆域!
乱疆域,不是一个界域,说的是这片空间中有很多不大不小的中小型界域,因为彼此之间靠的比较近,所以大家混杂在一起,就很难有修真界的那种严格的僵域划分标准!模糊不清!
因为都没有天地宏膜,所以彼此之间的战争攻伐就比较常见,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因为体量太小,又地处偏僻不影响大局,所以他们之间的争斗也就无人关注,打了数万年,也就成了彼此之间生存的一种方式,形成了习惯,见怪不怪了。
这处地界,可以说就是娄小乙在主世界的一个道标点,当他到达了这里,就证明这五十来年中没有走错路,是在正确的方向上。
这片空间,天象很少,也符合宇宙的规律,在天象频繁的空域中,因为过冷过热其实都是不合适人类生存的,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像样的修真文明。
娄小乙也不再考虑其它,坐在自己的浮筏中,一边修行,一边研究衡河界道统,他有预感,未来还会和这个道统打交道,而且还是不那么另人愉快的交道!
他的预测不太准确,因为交道来的比他想象中来的还要快!
在浮筏航行的侧面,有隐约的灵机波动传来,这让枯燥了很长时间的他产生了一点兴趣!他这样的旅行不是单纯的为了赶路,所以也就不介意一路上管管闲事,看看热闹,这是人类的天性,他也不例外。
宇宙航行,太过孤寂,就总得自己找些乐子,这里很少天象,不能在天象中寻找真谛,在人身上也是可以的。
撤了浮筏,晃身而行,不多时就发现了打斗的现场,十数名修士混杂在一起,打的还很热闹!
战斗的中心在一处中型浮筏左右,一方九名修士,道统驳杂,其中两名真君,其他的都是元婴境界;另一方六名修士,却只有一名真君。
从数量上并不能决定战斗的走势,因为在战斗中,九人一伙却是有些尴尬,竟被六个人压制,眼看不支!
娄小乙并未上前,而是保持一贯的处事态度,远远观看,因为在宇宙虚空,就很少有纯粹的是非分明,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故事,身为局外人,你也永远无法搞清楚事件的真正内幕!
所以,宇宙行事,按照本能来做其实才是最好的方法,至少你满足了自己的心情;你非得按照对错来论,最后发现自己闹了乌龙,你说恶不恶心?
真正让他无动于衷的,在于那六个修士明显是属于防御中型浮筏的一方,而那九名道统驳杂的则更像星盗!这片空域很混乱,娄小乙已经碰到好几拨这样的星盗,对此也算有些了解!
这个修真界没人愿意真正做强盗,但在乱疆域,界域之间攻伐频繁,就常有失了根基的修士流落在外,有的投了新的东家,有的就沦为星盗维持修行,也是各自的选择。
之所以不帮中型浮筏对付星盗,只因为这六个人的道统,就是衡河修士!
最近一段时间,他和衡河人打交道的次数可不少,也不奇怪,这片空域周围,就以衡河界最为强大,衡河修士出现在周边也很正常,没道理这么强大的道统,修士却紧守门户,大门不迈,二门不出?
他好奇的是,六名衡河人的道统来历!和卜禾唑和咖唳不同,这六个人的道统更偏僻,可能在正经道学修士看来很淫-邪,但在修真界中,这其实也是个很普遍的道统,只不过在衡河人的手上表现的更肆无忌惮,光明正大!
这是衡河界坦多罗一脉!
卜禾唑的藏书中对此有很详细的介绍,其教义就是生-殖,繁衍,说白了在道家看来其实就是些修欢-喜-佛的,这在整个修真世界并不罕见,双修嘛!
双修的出处到底是从哪里,什么时间开始的?已经无法细考,但显然在卜禾唑的藏书中,对衡河界的双修道统那是甚为推崇,自认为足够古老,是为双修之祖!
娄小乙对此是嗤之以鼻!特-么的自有人类起就不能少了这调调,否则人类如何延续?你非得说自己是这方面的祖宗,有够无耻的。
只能说,在道家昌盛的地方,讲究礼义廉耻,所以有的东西就得藏着掖着,可能有些虚伪,但在人类发展史上,虚伪可未必就是贬义,它也能促进人类的进步,文明的诞生!
有些地方就不同,公然宣扬这种本能,这是另一种思想,你可以说它无耻,但却不能说它是错的。
在坦多罗教中,彼岸的超验智慧“般若”代表女性的创造活力,另一种修炼方式“方便”代表男性的创造活力,分别以坤-阴的变形莲花和乾-根的变形金刚杵为象征,通过想象的阴-阳-交汇和真实的男女共欢的瑜伽方式,亲证“般若”与“方便”融为一体的极乐涅槃境界。
这些东西,都是卜禾唑的书藏所记,实话实说,有点颠覆他的认知,因为他来自前世的习惯中,有些看法完全被改变了,莲花还是圣洁的么?瑜伽到底在练什么?
其神像叫欢喜天,也作象鼻天,或者自在天,其形像为夫妇二身相抱象头人身之形。男天者大自在天之长子,为危害世界之大荒神。女天者为观音所化现,与彼相抱,得其欢心,以镇彼暴者,因称欢喜天。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关于教义,他懒的深究,他好奇的是这六个人的战斗方式!
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