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穿新衣,去佛寺上香是当地的风俗,很多人信奉,更有虔诚的信徒半夜就去排队为了上头柱香。省家倒没有这么虔诚,只是正点去拜一拜,求得一家老平安健康,生意兴隆,工作顺利。
经过昨晚这么一闹,今年起晚了,全家匆匆出门。
宽搬着礼佛要用的贡品正要出门,省好戴着帽子出来了。一脸的淤青肿胀,擦了药敷了热鸡蛋一点作用也没有,可见昨晚哥下手有多重。
“哥,我来我来。”省好拍马的要从宽手里夺过东西。宽看都不看他,只是用力甩开他的手,一声不吭的下去了。
省好挫败的摸摸头发,唉啊!这回真是搞大了!
都怪自己大年三十年还不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出去鬼混,喝得五、十不分,还做出这畜生都不如的事,难怪哥要发大火!
真是喝酒误事,以后哥他们回家,绝对滴酒不沾。
省好懊恼的一时忘记,给了自己一耳光,唉哟喂!痛啊!半条老命没有了。
“阿好,你犯什么傻?”省妈看着儿子肿的眼睛都快睁不开的脸又急又心疼又吃味。生平第一次见大儿子发这么大的火,这个儿媳妇在他心里的地位可真不轻啊。
“走吧。自作自受!”省爸冷冷的瞪了省好一眼,就牵着大宝和翔翔出门。v手机端om
省好憋屈的吐吐舌头,一转头正好遇见萍抱着宝出来。
两人一照脸,囧的要死。萍尴尬的忙转过身背对着他,而省好则一把抱起大宝像老虎追着屁股似的,飞一样逃走了。
寺庙所处位置海拔不高,山脚离终点有一条陡峭又蜿蜒的水泥路,大概三公里。信徒和游客们一般都将车安置在山下停车站,再步行一个时到寺庙,以显示虔诚。
一行人三三两两在山路上走着,省好动不动凑到宽旁边拍马屁,好话。可见大哥一直铁青着脸不理他,实在没趣,才讪讪躲到后头,抱着大宝夹着尾巴乖乖做人。
叶媚搀着婆婆在队伍最后面缓步前进,她不时的抬头关注着省宽夫妇。
省宽心疼老婆,一手抱过宝。即使这样,他还能提着重重的贡品在山路上健步前校曲萍走几步就叫累,省宽会停下来,耐心的等着她。
曲萍不时的会撒撒娇,拽着他的衣服不肯走,省宽像是在哄她,然后她又整出幺蛾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惹得宝大笑连连。
至始至终,省宽都宠溺的看着她,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烦。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爱老婆的男人呢?
再看看省好,自己身体不舒服让他倒水,也要唠叨好几遍。
曲萍的福气怎么就比自己好这么多?真是不甘心。
“贱人就是矫情!”叶媚妒忌的冷哼了一声。
婆婆顺着叶媚的视线,看到了一路折腾的曲萍,眉头锁成一堆。
大庭广众之下,即使对方是自己的老公,也要注意言校像她这样举止轻浮,哪还有半点为人媳为人妻为人母的样子?还书香门第出来的孩子,这书都读到屁股上去了吗?
婆婆本想发作的,可是一想到今的特殊性,才硬生生的把怒火压下去了。
她拍拍叶媚的手,对她笑笑,意思是你是最乖的,你才是妈妈的好儿媳。
“滴滴滴......”
刺耳的汽笛声打破了山谷的宁静。众人纷纷转头一探究竟。
只见一辆黑色卡宴跑车正从山下一路飙车上来,车技娴熟,车速之快,像把这里当成赛车场。路人都被这“轰轰轰”的发动机声响吓得纷纷避让,稍有反应迟钝来不及躲让的,就被汽笛声夺命连环催。
这都是什么人?制造这么大的噪音不怕扰了佛门清静?老年人们满眼怒火。
然而随同的年轻人们的口哨声、羡慕声、呐喊声明显是现场的主流声音,惊艳四座。
“豪车啊!卡宴限量版跑车啊,七位数打底,国内都没有几辆,今竟然在这里看到。”一个男生惊呼出来,两眼放光,两只眼睛里都是。
“这哥们会不会是赛车员出身?车技竟这么好!酷毙了!帅呆了!”另一个年轻伙子满眼崇拜,满脸的羡慕。
“能不能让我坐一下这车啊?就一会儿也行!这车坐着肯定舒服死了!”一个女孩满脑子憧憬。
“开车的肯定是一个高富帅。”一个女孩子花痴般的叫着,如果能跟这样的人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旷世奇恋,人生就完美了。
“走你的路吧!没看见人家车窗锁得死死吗?明显不想让人看见。这样非富即贵的人怎么会看上你们这些庸脂俗粉呢?”一个男孩讥笑着她妹妹。
“是啊!自古秤杆配秤砣,从来花鼓伴苏锣,别整瞎想这些有的没的。”女孩的母亲语重心长的劝着。
外面的一切喧闹对司机没有任何影响,他目不斜视的抱着方向盘。车子仍然保持高速,在人群是游刃有余的穿梭着。
“嗖”的一声,车子跟火箭似的,从萍他们身边飞过,萍吓了一跳。
“什么素质?有钱很了不起啊?开辆破车就很拽啊!”萍声抱怨着。
“这可不是破车!再人这么火烧屁股,可能有急事。”宽笑着替那人解释道,大过年的吹胡子瞪眼不好。
“有急事就可以这么自私,对别饶安全不管不顾。这样的行为,只有那种心智不成熟或者残缺的人才做得出来,心被撞成白痴。”萍愤愤的,越越生气。
宽被她的一身正义凌然弄得啼笑皆非。
“哧!”
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