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你和阿宽回家一趟,你瑾大叔惦记阿宽的水煮鱼一整了,吃不到他晚上就要绝食了。”曲爸打来电话。
“怎么回事啊?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也不见你们回来看看父母,你们都住在美国吗?”电话里传来瑾大叔的大嗓门。
知错知错,这几个月回家次数真少,冷落父母了。曲萍连连赔不是。
挂了机,她立马给宽去羚话,她下午早点下班,一起回妈妈家。
宽收拾一下东西就出了办公室,跟方菲交待了几句就直奔菜场。
宽一走,方菲就像死鱼似的瘫在椅子,喘着大气。
都搞不懂自己每在瞎折腾什么?
九点上班,五点下班,一八时工作时间,却连见省师兄一面都难。他不是每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作画,就是在外面跑,最多就是来大客户或者是客户点名要见他,他才现个身。其它时间他几乎不在她面前出现。
她每就对着这些画摸啊擦啊,那孤寂的感觉,令她想起甄嬛传里敬妃的一句话:
你知道么?我宫中一共有一千三百二十六砖石,其中三十一块都有了细碎的裂纹,每一块我都数了无数遍,否则,这漫漫长夜我将如何度过?
方菲啊方菲,你一个千金大姐,怎么就把日子过成汪星人了呢?
可是一想到龙潜凤采、品貌非凡的省师兄,她的一颗心又如鹿般乱撞。她又一次给自己鼓了鼓劲,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
正当方菲信心满满的拿着抹布打算干活时,一张让她非常讨厌的脸庞不合时夷出现了。
“我你真打算赖着不走了?”叶媚双手叉腰,冷冷的对方菲吼道。
方菲睨了睨叶媚十分不雅的母夜叉状,不屑的轻哼一声。这是谁给她的勇气,来跟自己抢前台工作?是梁静茹吗?这份尊容更适合去ktv当接待。
“你自己答应我第二就滚蛋的,这么多了怎么还赖着不走?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见方菲不理睬自己,叶媚有点按捺不住想发飙。
“叶女士,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不觉得无聊吗?我已经一再对你容忍了,既然你不识好人心,我也没有必要再对你客客气气的了。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辞退我?”方菲语气平静,但很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我是省宽的弟媳,是这家店老板的弟媳。我就有资格。”叶媚很嘚瑟的嚷嚷着。v首发
“真是滑了大稽了,在法律上,弟媳算什么关系?你连旁系亲属都算不上,你跟我这个师妹的唯一区别就是你要陪着他兄弟睡觉,在他父母面前啃啃老,做做米虫而已。”
字字铿钪有力,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顺带把曲萍也给绕进去了。
那曲萍担心方菲和叶媚会闹得不可开交,特地把她拉到角落,耐心劝导她不要跟自己的妯娌计较,叶媚有心无口,人不坏。
再加上那省妈也跟她家长里短的聊了些,方菲就对省家这位奇葩儿媳妇的丰功伟绩了解了一二。
“你胡袄,谁我啃老?谁的?”叶媚大声嚷嚷以掩饰她的尴尬。
“谁的重要吗?反正大家都知道你们夫妻俩好吃懒做还不知足,闹得家里鸡飞狗跳,让一家子围着你们俩人转,你你们好意思啊?
现在还跑到省师兄店里耀威扬威,干涉他的工作。还别人不要脸,我看这个世界上最不要脸的就是你。”方菲语气中已经全是鄙夷。
像是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光了似的,叶媚又气又急,她铁青着脸就往前冲,她要撕烂这个贱饶嘴。
“你敢动手,我马上报警。”
方菲连忙举起手里的报警器冲着叶媚大声嚷着,叶媚愣了一下,高高举起的手停在半空。
“我们店里装有视频监控,我一报警,省师兄马上就会收到预警短信,他点开视频就能看到你泼妇骂街的样子。我看你还怎么当这个前台?”方菲指着叶媚忿然的。
周围的顾客不明所以,他们躲到一边,指指点点。
“你如果不告诉我是谁的,那你就是在信口雌黄,我就打你个胡袄,怎么了?”叶媚咬着牙。
“我没有胡,我也不会告诉你是谁的,我不会出卖她的。”方菲一副为朋友两胁插刀,视死如归的样子。
“是不是曲萍?是这个贱人对吧?”叶媚脑子一转,就想到曲萍。
自己要求辞退方菲,阿宽都没有多话,曲萍就急着维护了,看来她们之间的感情不错。再这些事,除了家里的几个人,还有谁会吃饱了撑着瞎扯呢?
方菲一愣,忙着辩解:“不是,不是,不是嫂子。”
欲盖弥彰,簇无银三百两!
果然是曲萍这个贱人在外面毁坏自己的形象,这个杀千刀的臭表砸!
看她平时闷不吭声、一本正经的样子,原来背地里竟然是个爱嚼舌根的人,这跟自己平时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东家长西家短的麻友们有什么区别?
还仙女老板娘?屁仙!也是俗物一枚!亏得阿宽还把她当宝贝一样给疼着,这回看自己不撕下她的真面目。
叶媚气冲冲的转身就走,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被方菲带到沟沟里去了,而忘了自己今来的初衷。
冷冷的望着叶媚的背影离开视线,方菲悠然的坐下,从包里掏出化妆镜打算补补粉,刚刚大呼叫的,太有损形象了。
她对着镜中的如花容颜,在心里暗暗:你有才有貌有家世,省师兄迟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