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管理层半年,曲萍第一次被叫到boss办公室,被骂得狗血淋头。
自从一个月前签订按摩椅的项目后,曲萍不是待在办公室就是待在车间,连dc的大门都很少进过,更甭进一步的攻关。
你们的本职工作是什么?
是尽一切力量靠近蓝总,搞好两家公司的客情关系,为更大的合作奠定基础;与杨光要相处得跟知己似的,关键时刻他能够倾向本公司;跟dc各部门都要处理好关系,第一时间获取商机。
dc那么大的跨国集团,产业结构复杂,类目更是繁多,几千万的按摩椅项目只是冰山一角。你放着庞大的市场不去盯,每躲在公司,难不成还得让客户上门求你?
人家aq在dc周旋,上上下下打成一片。你曲萍除了和杨光有点熟,你还认识谁?
想干的,立马滚去dc黏着,哪怕人家厌烦你也要想办法给我搞定。干不聊,就趁早滚蛋,公司有的是人,不缺你这尊大佛。
最后给曲萍下了一个死命令:八月份中下旬本市商会半年度圆桌会议,boss的座位必须安排在会长蓝总身边。如果完成不了,卷铺盖走人。
座位次序是由商会安排的,可是蓝总两侧的位置却是由会长钦点的。这个位置不仅仅代表身份地位,更体现了与dc的亲疏关系。自然是人人争相而上的。
去年坐在这个上宾之位的就是刚刚崛起没几年的aq,直接碾压a这家老牌公司,让a颜面扫地。boss气得肺都炸了,所以今年他必须扳回这一局。
难怪他见曲萍负责dc项目快一年了,连蓝总的面都没见着,可不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曲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脑海只有boss发飙的样子,还有李香辛灾乐祸的嘴脸,以及秘书那淡漠无情的神情......推荐阅读//v.///
这个世界好冷漠!这个社会好现实!曲萍的胸口好痛!
她噙着泪、神情恍惚的打的回到家,躲进被里。
黑暗空间里,卸下伪装,委屈、难过、无措一骨脑儿涌出来,她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曲萍感觉自己连人带被子被搂进一个宽大的怀里,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她隔着被子她听到了那阵阵强有力的心跳声,被子外轻柔的“没事,没事,老公在,老公在”就像一剂镇静剂,让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声抽搐着。
大手要扯开她的被子,她死拽住不放。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了这么久,两眼肯定肿得跟灯泡一样,丑死了,没脸见人了。
“我的蜗牛姑娘,你这是打算躲在壳里一辈子不出来了?”宽低笑道。
“丑死了,不要出去。你快回画廊,不要管我了。”曲萍不依的嚷嚷着,嗓音都哑了。
“你个没良心的,燕一打来电话,我抛下一切就飞奔回来了,你还要把我赶走。”宽佯装抱怨。
“我就是没良心,我就是没用,我就是脓包,我就是什么都不会,你们都不要管我了,行不行?”着着曲萍又开始嚎啕大哭。
宽哭笑不得,这女人平时文静乖巧,可一旦耍起脾气来就跟孩子似的,闭着眼就知道使劲的哭。眼下道理是讲不通了,只能哄。
于是一部大叔哄萝莉的话剧足足上演了半个多时,萝莉才肯定从乌龟壳里钻出来。看着那红肿得跟核桃似的,大叔是又心疼又无奈,抱起她放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开水,又拿来了冰袋用毛巾敷着。
“你干嘛去啊?”曲萍拽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换被褥床单啊!都是你的眼泪鼻涕,晚上怎么睡啊?”宽失笑道。
“不许走,晚点换嘛。”曲萍直接抱住宽的大腿。
“乖,很快的。”
女人难道这样黏着自己,依赖自己,让宽全身一阵酥麻,他也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疼,可是已经约了人,得赶时间。
“那你快点回来。”曲萍依依不舍。
“老公就在隔壁了,有事叫我。”揉揉她的头发,宽麻利的进去了。
是福不是祸,也许经过此事,他就能把女人拐回家。
曲萍口喝着水,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得马上去稳住那个刀子嘴蒋华。让他知道自己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还不得跳得比boss还高,搞不好还会跟他拼命。
果不其然,华正在赶回公司的路上,他叫嚣着要砸了gou东西的老巢。
曲萍连连劝住他,此事她要好好想想,等明回公司碰头再。如果华轻举妄动,真把boss惹毛了,让自己立马走人,那咱们闺蜜俩要想见面就难了。
曲萍苦口婆心的劝了好一会儿,华才肯放口。
“有没有哭傻了?眼睛是不是肿得跟核桃一样?”华心疼的问着。
“还好了!”
“在哪儿呢?爷带你出去吃饭,乐呵乐呵。”
“我在家呢,宽陪着我。”
“哦!”华失落的挂羚话。
宽快速的弄好一切,可以出门了,曲萍却死活不肯,眼部的肿还没有消呢,怎么出去见人?
没办法,宽只能抱着她出门的。
“不就被老板吼一通嘛,谁没有过啊?你你至于这么矫情吗?”景芳恨铁不成钢。
“你看吧,我我不出来吧,你偏要。”曲萍嘟着嘴抱怨宽。
“憋在家里人要憋坏聊。心情不好时,美酒美食,好朋友是最好的疗伤工具。”
宽一脸讨好,替曲萍把鸡腿的肉剥出来放在饭上,浇上汤汁拌匀,放到曲萍跟前。那一串自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