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佑元侃立刻出列,“儿臣愿为陛下皇兄分忧。”
赵非义摆摆手,“好了,税粮是吉兆,朕深感欣慰。”他必须定下结论了,一个两个的都不会说话,不懂事。
“是啊,可能风雪路上难走,估计这几天也快要到京城了吧。”
“太好了,百姓有救了。”
“是啊,城外灾民也不用饿死这么多人。”
“这护城河都冰了好多饿殍,真是太可怜了,这下好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突然外面传来奏报。
“报~,急报。”
赵非义面色一喜,又若无其事道:“何事喧哗,速速报来。”
“启禀陛下,河北大丰敬献税粮三万石,行至,行至邯郸。”进来的传令兵大口喘着气。
“好!”众人皆抚掌大喜。
“行至邯郸,”传令兵等贺喜声减弱时接着说道,“被辽国探子给劫走啦!”
“什么!”赵非义从龙椅上站起来,“你再说一遍!”
“税粮被辽国劫走啦!”
“怎么会这样。”
“岂有此理!”
“简直是目中无人啊”
赵非义的脸色由红转黑,又由黑转青,像打翻了染料铺子,煞是好看。
“父皇!儿臣愿带兵即刻出击,夺回税粮!”元景脸色紧绷,目中喷火。
“儿臣也愿意即刻带兵出击!”元佑元侃跟着道。
赵非义此时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慢慢坐下,手扶在王位上,皇帝的威严慢慢找了回来。“太子肯为朕分忧,朕甚是欣慰,你们都很好。”赵非义点点头,“但是,这次天降吉兆与朕,辽贼安敢肆无忌惮,在我大宋境内来去自如,如此大辱,将我大宋颜面置于何地,朕决不能轻饶。”
赵非义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朕要御驾亲征!”
堂下一片寂静,片刻,赵普急走两步跪在众人前面,“陛下万万不可,朝堂不可一日无君啊。”
“请陛下三思!”赵普身后跪倒一片。
赵非义冷眼看着跪倒的人,不发一言。
“陛下,您三思啊。”赵普继续大声叫道。
赵非义一甩袖子,转身离去,“退堂~”
“哎这可如何是好。”大臣们面面相觑,纷纷议论起来。
“赵丞相,您看这。”众人对赵普的劝谏颇为赞同,但又不好明言。
“御驾亲征需要多少银子多少粮草,户部可曾算过。”
“今年国库如此吃紧,御驾亲征怎能负担?”
“陛下刚刚登基不足一年,国之根本不容有失呀。”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摇头叹息。
“那你们方才怎么不说。”赵普一声冷哼。“老夫一个人劝谏皇上,你们冷眼旁观,现在说这些与老夫听作甚!”说完一甩袖子,也快步离去。
“太子殿下,你看。。。”众人纷纷转向太子。
元景道:“孤愿代父皇好好教训这帮狼子野心的辽人,可父皇,父皇有自己的考虑,大家先散了吧。”元景觉得虽是奇耻大辱,但也并不至于御驾亲征。而且,国库真的没银子了吗?
王继恩跟在赵非义身后,踉踉跄跄怎么也追不上,累的直吐舌头。“陛,陛下您慢点。”
赵非义突然转过身来,对着王继恩问道:“朕做皇帝,难道比我二哥差吗?”王继恩一听大惊,赶紧跪下:“陛下胸有丘壑,智慧非凡,高祖,望尘莫及啊。”说完头拱到地上去,磕头不止。
“好了别磕了。”赵非义看的烦躁。“那为何朕刚登基就有刺杀,朕好不容易等来的吉兆,却被人明目张胆抢劫?”说着牙龈开始痒起来。
“陛下,高祖即位时还发生内乱了呢,您不记得啦。”王继恩赶紧帮助他回忆。
他这么一说赵非义想起来了,赵匡胤杯酒释兵权之后,还是有人不服,半路上就反叛了,赵匡胤只好离京亲自前去平叛。
“如此说来,朕与皇兄其实差不多。”赵非义顿时觉得心理平衡一些,转念又一想“不,朕比他强,朕一定比他强。朕这次一定要让他们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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