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一置疑,老人并没有露出任何惊慌失措或者不屑的表情,反而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哦?你的理由,你为什么会怀疑我想要对付她。”
从一开始,这家伙就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我离开,要么跟他打一场。
而且他一直不停的展示着他的实力,想要让我知难而退,主动离开。
换一个人,也许就答应他了。
直到后来,他甚至亮出了他的所有底牌,我基础已经趋近于必败的局面,但是他还是没有动手,他就是想要我离开!
那么,他为什么一定要我离开?
很明显的,他想要对付一个人,并且那个人很难对付,他为了确保完全的局面,所以才这样做!
那么这里,除了赵晓雅以外,还有谁能够和我联手之下,让他都有所顾忌?
只有赵晓雅。
所以,我才做出了这么一个猜测。
我笑了,随后扭头喊道:“赵晓雅!”
“来了!”随着我话音刚落,赵晓雅身子一飘,已经出现在了楼梯口的下方。
她打着油纸伞,身后跟着穿着道袍的牛鼻子玄武精怪,就像一个宠物一样。
“嘻嘻,不用叫这么大声,你们刚才的动静,我们早就在上面听的清清楚楚了。”赵晓雅笑着,用一种典雅中带着千娇百媚的步伐走了过来,一摇三摆间风~情~万种。
同时,楼梯口又响起了声音。
高跟鞋的声音。
随后,徐文琴和李茹也沿着那石阶走了下来,两人手牵着手,虽然一脸的煞白,却硬是硬着头皮跟着赵晓雅走到了我的身后!
“你们……你们怎么也来了?”我惊讶的问道,声音有着慌张。
我这时候全身已经尸变,嘴角不光有青幽幽的獠牙,右手还有一只巨大而布满青色鳞甲的爪子,利爪如钩,瞳孔之中一片暗红,我相信只要是个普通人,这时都绝对不会把我看成人类的。
这是我第二次将这种状态暴露在普通人的视野中,第一次是在新南的时候,被陈花见到我的模样。
“你们在下面的动静这么大,我们怎么可能不来?”赵晓雅白了我一眼,笑嘻嘻的站在我的身边:“虽然你们话的声音很低,但声音通过那个口子震荡出去,我们在外面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这时徐文琴也来到了我们的身边,低声对我:“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抛弃我们!”
原来是这样!
这下面就好像一口钟,而那个通道口就好似钟口,里面的对话,在回音激荡之后,外面是可以完全听见的!
原来这又是一个局!
这家伙,居然使用的是这么一招“离间计”,要是我真的弃她们而去,不用,这几个女子肯定恨我一辈子了。
我嘿嘿一笑:“既然大家都下来了,想必你们也清楚眼下的情况,是死是活,还得打一场后才知道的!”
赵晓雅摇了摇头:“不急。”
她看了眼前的老头一眼,笑着:“别看他现在这么多的帮手,其实啊,未必是我俩的对手,只不过是些银枪蜡样头,中看不中用罢了。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要得到我身上的什么东西?”
“既然这样,我也就直接明吧。”老人盯着赵晓雅:“我只要你手中的这把伞,怎样?”
这句话一出口,周围的气势顿时变了!
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这股压力里面,夹杂着暴躁、恐怖、愤怒等等负面的情绪,我还没有什么感觉,李茹和徐文琴两人却已经“哇哇”的吐出了两口鲜血!就连赵晓雅也退后了两步!
同时间,他身边放着的那盏油灯开始左右摇晃,犹如风中的残烛,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原来,他是想要这把伞。
这把伞从陈友谅的墓中得出,当初作为四灵旗使用,里面禁锢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灵兽,高悬在墓室正中,甚至可能比青霜宝剑还要珍贵,只不过它到底还有其它的什么效果,我不是很清楚。
而赵晓雅平时也只是把它当做了一个隔绝日、隐蔽真身的工具,也没有使用其它的功能。
而眼下,这个老人,这个看似身怀无边术法的术士,却想要得到这把伞。
他要了有什么用?
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一旦被他得到,反正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想得美!”赵晓雅虽然被逼退两步,还是一口回绝。同时身影一晃,出现在徐文琴李茹两人的身边,用伞一盖,把两人护住。
“既然这样,那就死吧!”老人轻笑着,勉强撑着身躯,探出头去,吹了一口气。
他的嘴唇,正对着那盏油灯的方向。
随着这一口气的吹落,油灯晃了晃,终于熄灭了。
同时间,猫脸僵尸一声吼,直直扑了过来!
鬼娃、飞头降也相继出手,向着赵晓雅她们扑去!
牛鼻子玄武一拍腰间的折扇,直接往前迎上,拦住了鬼娃。
这只鬼娃看样子已经完全取代了侏儒的身体控制权,冷笑一声,猛地吹了一口气,然后肚子就鼓了起来!
很快,侏儒变得就好像一个布娃娃一样,很是臃肿。
可是,在这种状态下,玄武连连攻击它几次,都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效果。
飞头降在空中呼啸一圈,直直扑下,被赵晓雅用手中的扇一顶,又给顶了回去。
见她们暂时还撑得住,我也是啸了一声,不再犹豫,单爪摊开,变成掌,大开大磕,猛劈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