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那些动荡的年代,皇帝们想要安定朝局,只求他们无过不乱事。
而那些坐在位置上的官员,同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想法时时刻刻放在脑海深处。
渐渐的随着几代帝王没有理会这种懒惰的思想,反而使得这种思想直接在帝国的基层开始迅猛的生根发芽。
他们坐在那些位置上最根本的想法就是充当那些世家敛财的工具,连是家中的奴仆都可以在官署里面领虚职,只是为了单纯的赚取帝国的俸禄。
这种食君之禄却不想担君之忧的想法,是帝国绵延长存强盛最严重的阻力。
皇帝陛下想要对世家和冗官制度下手,不是没有道理的事情,乃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而军方由于其特殊性,哪怕冗官制度在帝国昌盛上百年,都没办法在军方扎根。
没办法,军队当中最严重的便是谁的手段比较厉害,谁的拳头比较有重量,谁就是可以说话。
同时军队当中的特殊性,乃是为了保卫帝国,令行禁止,首先需要做到的就是精兵简政。
让军队当中的帝国元帅的命令能够直达士兵当中,最好不要存在半点过分赘余的过程。
因而在百年前,朝堂不是没人想过在军方里面推陈出新冗官制度,来拔高他们在军队当中的影响力。
但是毫无疑问遭受了帝国三军元帅以及三军上下全体军士的反对,并且差点造成军方三位元帅上咸阳的动荡。
对于军队元帅而言,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朝臣把手伸向帝国军方,是那些军方高层不能容忍的事情。
而且朝堂官员的想法,对于军队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军队当中最重要的就是命令的直达。
中间不存在任何人的阻拦,虽然可能增强他们在军队的话语权,可是一旦他们坐上高位,必然被掣肘。v更新最快/
一则是短暂的眼前的利益,二则是长远的利益,军方高层都是目光长远者,不可能只在乎眼前的哪点细枝末节。
军队的冗杂,是对帝国统治最严重的打击,军队当中政令不通,帝国元帅下达命令,下方冗官制度太盛,一人一语便是难以抉择。
正是如此,使得军方对于朝臣的想法直接砸锅,差点就是想要到咸阳开始清君侧。
那是第一次帝国军方展现出威力,如此之后,军方更加受到咸阳朝堂官员的忌惮。
冗官制度到现在渐渐发展成帝国的心腹之患,现在皇帝陛下想要对冗官制度下手,实在是最合适而又最不合适的时候。
……
……
向羽看向面前沉默的柳如逝,说道:“咸阳朝堂官员对元帅的弹劾暂时可以不必理会。”
“只是近来的动作还是应该有些,不说声威浩荡,该是巡视南军检阅南军,这种事情必须要做。”
“否则明日怕是不知道有哪些不开眼的官员,又是想要趁着我们沉默无语的时候,在朝堂上面大放厥词,想要弹劾你我。”
柳如逝听着这话,嘿嘿笑了两声,眼观鼻,鼻观心:“之前离开的时候,皇帝陛下都没有开启大朝会。”
“想来这段时间不开大朝会的可能性极高,之前的这些奏疏,应该是依旧走的御史台到达勤政殿。”
“因为在太常寺,不可能通过现在弹劾南军的奏疏,太常卿位高权重,历经三朝,这点道理他是明白的。”
“只能是御史台,只是想不明白,是谁能迅速掌握御史台,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递出走势,这样的手段可是不小。”
别看柳如逝说得很是迷糊,向羽却是听得清楚,对于咸阳朝堂的事情他很了解,同样一直都在关注。
现在御史台的奏疏递出来,代表的意味可不是简简单单恢复御史台的职能。
而是代表着御史台的争论可能要尘埃落定,递出这道弹劾南军奏疏的背后之人,想必能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性拿下御史台。
想到这里,向羽舒展的眉头陡然紧促出来,御史台尘埃落定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立刻吧啦出揉成一团的信笺,看着上面的标注,很是简单,普普通通的御史台官吏。
“要查吗?”
向羽有些失望的放下手里一无所获的信笺,抬头看向柳如逝,毕竟现在他们是在一条船上。
趁着现在对南军弹劾,虽然没有太大的作用,可混水摸鱼的事情,总是透着不平常。
和南军无冤无仇的自然不可能在这样的时候出手,而又仇怨的更是很难,毕竟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只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且拥有能力拿下御史台的存在,这样的对手对于南军而言同样致命。
柳如逝知晓向羽的想法,对于南军的耳目他同样了解,那些耳目不是单独哪位南军元帅建立的。
而是专门为整座南军全体上下建立的耳目,主要目的是维护南军在帝国的地位。
只是柳如逝知道,那些耳目做些简简单单的事情,探听些不深的消息还可以做到。
但是现在这种能拿下御史台的高手,不是南军那些耳目可以做到的。
想了想,柳如逝到底是想到了那位,只是他同样不知道季知常是否可以帮他查。
黑冰台是帝国皇帝陛下直属,直接对皇帝陛下负责,他和季知常没有私交,季知常没有道理帮助他。
不过他现在是南军元帅,是皇帝陛下钦点接任太尉项信的位置镇守帝国南境。
某种道理来说,季知常有可能帮他查清楚这件事,对南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