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宫依旧静谧!
课堂间的朗朗书声虽是响亮,却并未传出学宫。
然而咸阳近些时间,发生了些难以解释的怪事,其中最受议论的便是昨日骤然响起的那道轰鸣巨响,在咸阳城外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响起来,连是咸阳城的百姓都感觉得到。
巨响的事情,咸阳府衙的令狐大人作为治理咸阳的最高官吏,一律发生在咸阳的事情都该他处理,前些日子,街道上的剑痕,还有毁坏宫墙的凶手还未查到,又出现这道巨响,简直愁死了这位令狐大人。
作为咸阳的父母官,都城所在倒是少有人胆敢闹事,可一旦出了事情,便决然不是简单的事情,咸阳中权贵世家不知多少,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如几年前,坐镇军部的柳如逝将军,提剑入大理寺丞江文通的府邸,差点吓得这位令狐大人头皮发麻,双腿打颤地被人扶到江府,阻止柳如逝想要在江府做什么的念头。
劝慰的事情,稍有不慎,便是两方得罪。
不过奇怪的是,令狐继任咸阳令多年来,发生的事情不算多,也绝对不算少,几年过去,咸阳中不知道有多少官员被贬谪出咸阳,而他这最危险的位置倒是一坐几年,稳如泰山般纹丝不动。
或有咸阳令易得罪咸阳权贵,别人不敢轻易插手,干脆让令狐一直坐着的原因。
从另一方面来看,可以看出来,令狐此人圆滑世故,做事情有些章法,能坐得稳这明面上的咸阳第一官,任是谁都自觉不如令狐,不敢贸贸然对令狐发难。
同时令狐不结党不营私,做事兢兢业业,能将咸阳的事情做好,让那些觊觎咸阳令位置的世家权贵,抓不住把柄,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攻讦的地方。
天圣十九年的咸阳,好似开始变得不安宁起来。年关那夜,由于受到某些不知名的冲击,春雨末整条街几乎损毁一半,后面出现宫墙破洞,街道居民屋檐的破烂剑痕,现在城外出现震烁般的巨响。
初春时节,便发生如此多的怪事,简直是令狐多灾多难的年节。
巨响才起,咸阳府衙的军士们马上集结,一队人驾马跟着令狐出了城,脸上的焦急和痛苦之色,想去掩盖都掩盖不住。
……
……
城阙深深!
幽深漆黑的宫墙口,颤颤巍巍抹着眼泪鼻涕的胖子悲悲切切看着眼前的守门将领,嘴里念叨着话语,双腿剧烈打颤,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条腿要自己跑了。
守门将领头疼的很,心里也是不满,秋然守宫墙门的时候,几年都没发生半点事情,怎么自己猜接手十来天,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眼前这位令狐大人,几天时间跑了多少次皇宫。
大朝会不开,外官不得入城。
也不知道,当初陛下为什么要定这条规矩,简直违背帝国高效的理政效率。
……
……
广场尽头,是座雄伟的宫殿。
宫殿外墙被漆红色的颜料涂抹,连是那几根几人环抱的柱子,从上到下都有着颜料,宫殿上面的檐角都是红色,片片青瓦都被染成深红色,经雨不掉。
这座宫墙里面的宫殿无数,从南到北不知要走几何时辰,各种各样的宫殿鳞次栉比矗立在皇宫中,多数宫殿中都是有着嫔妃或者宫人居住,无人居住的宫殿或是堆砌杂物,或多或少都有人进入过那些宫殿。
而唯有广场尽头的这座御书房,最为神秘。
至少在皇宫的那些宫妃眼中,这座御书房是最神秘的宫殿。
除了那位老态毕现,身形佝偻,脊背早已弯曲的不成样子的太监总管魏功时常靠近御书房,还有才接手皇帝侍卫统领职责的秋然,整座皇宫便再无人敢靠近这座御书房。
即便是已故的先皇后。
即便是健在的皇帝生母太后。
即便是那位帝国储君,或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公主。
都不可以靠近御书房!
让人奇怪的同时,又不免让那些奴婢侍卫太监心有好奇,想要见见这座御书房到底有何奇特之处,连是太后等与陛下亲近的家人都不能靠近御书房。
殿门依旧禁闭,从几年前开始,皇帝陛下就喜欢每日在殿里面待上一两个时辰,沉默地看着御书房上的那块牌匾,用禁闭和满殿书籍宝物来麻痹意识。
魏功公公佝偻着身子站在殿门外,注意到广场上走来道熟悉的身影,也没关注,继续低着脑袋,满头雪白的银发随着广场上的风而飘动,时刻等待着皇帝陛下的吩咐。
人影渐渐靠近,走上阶梯。
皱眉瞧着紧闭的殿门,秋然抖了抖厚重的铠甲,和那柄佩在腰间的刀,靠在魏功公公的耳边,问道:“魏老,陛下还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吗?”
“嗯!”老公公嗯了声,抬着发红的眼眸,用余光瞥了眼身边的新侍卫统领,沙哑着嗓音道:“陛下进去前吩咐了,不得他允许,谁也不允许进去,谁也不允许报备什么,秋统领有事?”
秋然脸色难看,犹豫半响,压低音量,说道:“令狐大人求见,这几天来了好几次,都没见到陛下,他都在门口哭了……”
后面说了关于令狐如何如何的话,老公公慈祥地笑了笑,摆手道:“没事,没事,都是些小事情,那小子以前就喜欢这样做,要真是他做不了的事,也不会哭哭啼啼的来皇宫,你就跟他说,陛下说,再不走就打他。”
秋然眼睛一瞪,满眼疑惑:“这就可以,他就会乖乖回去?”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