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将这个凄惨的地下洞穴照亮。
白马筱打起了精神,手中紧紧握着从石棺里拿出来的剑,躲在角落里。
从这里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骆勇冰冷的尸体。
就这么看了一整天。
门外响起了宁静,聂涧枫和符剑声的呼喊,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们的声音渐渐靠近,白马筱也弓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腿。
已经等了一天的白马筱,此时这短暂的十几分钟却显得比一年还要久,二十多年的守法公民还是第一次感受犯罪的惊恐。
虽然他是被陷害的,但是谁又知道呢?
“骆勇!”宁静看到了骆勇,狂奔而去,随后白马筱听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
聂涧枫和符剑声闻声赶来,整个大殿充斥着宁静的哭声。
白马筱看着他们的背影,痛彻心扉,仿佛这一切都是他带给他们的,那一瞬间,他就像一个逃离犯罪现场的杀人凶手,飞速的奔出大殿。
殿外尸横遍野,昨日的僵尸潮此时已是毫无生气,仿佛一个惨烈的战场。
千思万绪填满了白马筱的脑袋,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一路跑过这广阔的洞穴,若是平常,这一段距离跑到一半就得瘫软在地了。
来到入口处,他运起了昨晚在魂池临时学会的牵引术,剑指入口,那把剑立刻通体冒着金光,将白马筱拉进管道中,顺着光滑的管道飞速直上,冲出了入口。
从山坡上一直滚到了山脚下,他狼狈的爬起来,没有丝毫停留,回想起昨日骆勇对他说的一切,眼神中是无比的坚定,他挺起了腰杆,朝景区走去。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一家旅店前,他抬头看着招牌上写着的“和猫”,恍恍惚惚的走进去,老板看着这个熟悉的人,没有多言,为他开了一间房。
泡了个热水澡,回到房内,倒在榻榻米上就昏睡了过去。
或许是太累了,这一次他连魂侣都没有见到,也没有任何的梦,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
一天就这样睡过去。第二天早上,白马筱醒来后觉得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的痛,身上到处都是淤青。他下楼吃了自助早餐,出门去买了几件衣服裤子,一个旅行背包,一根绳子,一副网球拍,还有充电器,数据线和充电宝,以及一部手机和一张电话卡。
回到房内,他将一条白色帆布长裤剪成两半,用一条裤腿将那把剑包好,用另一条裤腿又包了一层,用绳子自上而下全部捆上,打了一个死结,现在整把剑看起来像个木乃伊。之后将网球拍取出,把木乃伊放进了网球拍的包里,这种包有搭扣,可以背在后背上。
他又给充电宝和新手机充上电,插上新的手机卡,将凤凰大学的那个特制手机里的电话卡取出,并关机,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通过手机追踪到他,为保证稳妥,此时只能用新手机和新电话卡。
一切准备就绪,以前看的电影里的跑路情节倒是用上了。
他盘腿坐在房里,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喃喃的说,“还缺点什么呢?”
“你还缺应急食物。”白马筱惊恐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缝里的一双眼睛,那人推开门,进来又关上门,“逃亡路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堵在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时候应急食物和水就能派上用场了。”
看着这个老板,秋雪的父亲,白马筱惊得目瞪口呆,按电影的套路来说此时应该杀人灭口。
但是白马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这不是电影,他也不是恶人。
“怎么?和同学吵架了吗?”老板没理会被他吓得站起来的白马筱,自顾自的坐下,“准备的倒挺充分,如果是逃学也用不着准备这些。”
“我……”白马筱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从地上捡起校服,摘下校服上的凤凰臂章,伸到老板面前,“没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老板你困不困?要不你也去睡一会儿?”他心想,睡吧,睡吧,梦里你的记忆就会没了。
谁知老板的眼神撇过那个臂章,看着白马筱,眼神中流露着一丝笑意,“獏灵对我是不起作用的,因为我也在白名单里。”
他是灵者!
白马筱这时才知道这一点,脑袋里飞速运转:这人是灵者,他会不会也是那个组织的人?
他的思维运转的很快,但是效率跟不上,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字:“跑”
他的手指刚冒出金光,就很快被老板抓住,只要稍一用力,他的食指立刻就会被撇断。
白马筱疼的直哎哟,想不到这么快就被制服,他果然还是个菜鸟。
“无剑指,你果然是白马家的人。”
去他妈的无剑指!白马筱心里大骂,就是这一招,让他成为一个杀人凶手,一个丧家之犬。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隐藏在这里,你是不是和他们一伙儿的!”白马筱大喊道。
老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手立刻松开了,“和谁一伙儿?”
白马筱虽然被他放开,但是经过刚才一次过招,也知道自己这点道行在他面前还不够看的,也就不再想着反抗,在他对面坐下,“一个神秘组织,他们渗透进了灵界的各个机构,包括凤凰大学。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和他们的人,反正我打不过你,肯定也跑不掉,你是不是已经无所谓了。”
“小子,倒有点白马魁的风范。”老板的语气里充斥着怀念,很快又关切的问道:“我离开灵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