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我剑意?这又是什么?“攻守迅”三剑意之一?
“守”叫做御神剑意,“迅”叫做流风剑意,那么这个“攻”就是无我剑意了?
听了白马筱的猜测,剑音轻笑一声,摇头道,“这并非是灵剑术中的剑意,甚至并非是剑术的专属。而是指一种战斗的境界。当经验与体能上升到一定高度,临阵对敌时身体可以自然做出本能反应,那时便忘记一切招式套路,全靠条件反射接下对方的剑招,也就是所谓的‘无招胜有招’。”
这理论白马筱听的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老聂都已经达到这么高的境界了吗!”
“那倒未必。我先前说过,小聂的战斗智慧很高。他能通过自己的观察,摸清对方的招式套路,自己在冥想中模拟出与对方的每一种对招的可能,通过此方法达到一种类似无我剑意的境界。”
虽然听不太懂,但感觉非常厉害,总之就是他白马筱一辈子也达不到的境界。
此时擂台上,聂涧枫每一次接下丁铃的进攻时的状态,就如那晚雁归楼顶的南宫羽,那时南宫羽也能如此轻松的接住丁铃的剑,难道她也是和聂涧枫一样的类似无我剑意的境界?
不,在此之前,南宫羽可没有机会观察丁铃的招式,就算在她之前丁铃已与剑音过了几招,但那时的剑音毫无招架之力,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由此看来,南宫羽已经达到了真正的无我剑意。
年龄相仿,实力差距却如此巨大,白马筱不禁侧目,向她投去仰慕之情。
却见她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聂涧枫,眼神十分复杂,有欣慰,有喜悦,但也有惊愕与疑惑,如此复杂的情感让白马筱一时看不出她究竟是喜是忧。
“师父……”
南宫羽正处于全神贯注的状态之中,白马筱连唤了三声,她才抬起头,“怎么了?”
“你觉得,三师弟他能赢吗?”
南宫羽又低下头去,这个问题看似很难回答,她思考许久,才缓缓开口,“他们二人的确让为师刮目相看,能做到此地步,在我们剑宗的历代弟子中已是前无古人。”
听她这么说,聂涧枫的胜算似乎很大。
可接下来却又听她说道,“可是,那位丁姑娘的潜力,却也是不容小觑。涧枫……或许不是她的对手。”
白马筱看着擂台上,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人,心里反复问着自己,如果老聂真的输了,我该怎么办?
真要将最后的赌注,全压在他这个垫底身上吗?
有何不可?在此之前,南宫剑宗不也是垫底吗?如今,还不是站在了决赛的场地之上。
擂台上,丁铃几次施展闪身,都被聂涧枫接住,心里开始浮躁起来,每次进攻的间隔变得越来越短,可聂涧枫招架的速度也跟着变快,似乎他也没有到达极限。
论内力和剑术,眼前这个男子均不如刚刚的剑音,可若说剑音是靠实力与自己周旋了许久,那么眼前的男子,完全是靠技巧。
他就好像每次都会提前预知自己的招式似的,每一次她的剑还未刺到,他的剑却已在落点处等候,如此惊人的预判,就好像是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又快又准。
几番下来,丁铃渐渐感到体力不支,便停了下来。
两人对面而立,丁铃的气息已开始紊乱。
“你好像……能看透我的剑招。”
聂涧枫淡然道,“你的法术虽然强大,却也不是有迹可循。”
丁铃这十多年来,短短的几天内便出现两个令她难以攻破的角色,除了眼前的聂涧枫外,第二个便是南宫羽。
这师徒俩都能接住自己的剑,南宫剑宗果然不可小瞧。
但是,聂涧枫是头一个说她的法术有破绽的人。
“有迹可循?是什么?”
听她问起,聂涧枫倒也不吝啬,“你的法术虽然可以令你跨越空间实行攻击,但总有局限,那便是你一旦起势,你的进攻方向与落点便无法改变。只要通过你起手的剑招,便可推算出你所攻之处。”
聂涧枫敢告诉她,便是知道这是她的灵术中,无法弥补的缺陷。
一剑刺出,跨越空间直接出现在对方面前,这招虽然有奇效,但缺点便是在跨越的过程中,剑招便无法更改,只要被对方看准起手的动作,便可轻易破解。
就好像一个跳起来的人,身在半空时便无法更改自己的落点,这时只要对方足够眼疾手快,预判出他的落点,自然可以守株待兔。
“起手便无法改变……”丁铃喃喃自语着,似乎在考虑他所说的话,片刻后,她猛然抬头,“我懂了。”
聂涧枫不知她懂了什么,但目前来看,虽然自己能防得住她,可若想打败她,却还是没有办法。
看起来她这穿越空间的灵术并不会被鉴法灯捕获,这场比试本就是不公平的,聂涧枫想单纯的用体术来赢过她的灵术,几乎不可能。
但好在灵术对灵力的耗费也是不可忽视的,只要坚持下去,总能找到她的破绽。
此时双方谁也无法打败对方,只要能进入持久战,聂涧枫的胜算便大了不少。
丁铃那边不知有没有打算,但她却选择继续进攻,显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只见她又一次攻来,但势头比刚才猛了不少,频率也达到了顶峰。
虽然相比之下,此时更难以招架,但她的速度越快,灵力耗尽的那一刻也将更快的来临,正中聂涧枫的下怀。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