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中央区灵町,白鸟宅。
偌大的府邸本就只住着两个人,如今还少了最活泼的幸子,此刻已是更加的萧条。
依旧是那个白马筱他们曾来过的,像道场一样的前厅,两边的门大开着,穿堂风吹过端坐正中的白鸟翎,虽在地下,但风依旧和地上一样的寒冷。
她身穿白色的剑道服,静静的跪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微弱的脚步声穿过庭院,来到了门前。
白鸟翎抬起头看着他,轻轻的站起,“你想好了吗?”
“如果我赢了,你真的放我走?”对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确认着什么。
距离昨晚的事已经过去了八个小时,今天清晨这位皇灵众的小忍者就苏醒了过来,毫无悬念的和他们大打出手,但没几招就被白鸟平制服。
那一刻白鸟翎才明白,这位白鸟家族管家一样存在的白鸟平,实际上才是真正的家主,他不但掌管着白鸟家的一切,还掌握着白鸟家的灵剑流奥义,准确来说,他更像是幸子的师父。
“源健一,我知道你们皇灵众的气节,就算我们强留你,你也不会帮我们,这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如果你输给我,你是不是又会遵守诺言,与我合作?”
源健一看着这个昨晚和自己打了个平手的女人,心里没有任何输的准备,他知道若是自己拼尽全力,绝不会输给她。
“既然确认了我们的约定,那就开始吧。”源健一看了一眼在一旁躬身站立的白鸟平,对这个一招就制服自己的人仍有些忌惮。
白鸟翎看到他的眼神,会意的说,“你放心,阿平不会插手,这是你我的对决。”
她心里明白,若是让白鸟平与他决斗,他定然不会同意,也就没有了这一约定。
白鸟平也向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出手,手一扬,丢给他一把竹剑。
源健一将竹剑放在手上掂了掂,冷笑道,“我学的是杀人技,这种砍不死人的玩具我用不惯。”
“把他的刀给他。”
白鸟平没有劝阻,拿起身旁的刀,丢给了他。
他接过,将刀抽出,看了一眼刀上的花纹,确定是自己的刀后,才退至道场的一边。
此刻这个前厅将作为道场,见证两人的真剑试合。
源健一双手握刀,举于脸侧,正声道,“东洲皇室御灵卫众六番队组长,源健一。”
“对阵——居合会白鸟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白鸟翎。”
这是真剑试合开场时的礼仪,白鸟翎为了御前试合早已学习过,此时双方相隔五步,对面而立。
源健一没有犹豫,率先举刀直劈,白鸟翎拔出离火雀格挡,两人拆招换式,源健一的剑术十分迅捷,这在昨晚白鸟翎已经领教过,此时正式对决时也没有丝毫的忌惮。
迅疾如风一般的三连击均被她挡住后,源健一加快的剑速,刀刀攻击她的咽喉、心脏等致命处,就如在中国遇到的那些来路不明的黑校服一样,他的剑术并不是对付灵体的,正如他所说,是纯粹的杀人技。
但很快,白鸟翎就显露出昨晚并没有使出来的招式,挡开他的一剑后,顺势从袖**出丝带绑住离火雀的末端,将刀掷出。
飞射而出的短刀擦过源健一的面颊,但他对于这昨晚并没有见她使过的招式却并不慌张,而是镇定自若的挥刀攻击她的丝带。
这是天罗刃舞的软肋,连接匕首的丝带是最薄弱的位置,不但不好防守,一旦被斩断就会使这一招被完全攻破。
他的每一招都好像在克制她,白鸟翎几下闪躲,退到了远处。
看她颇有些震惊的模样,源健一说道,“作为皇灵众的一员,首要任务就是监视你们居合会,所以你们每一个家族的招式都已被我们研究过。”
“是为了对付我们吗?还真是来者不善啊。”白鸟翎收了势,不解的说,“都是东洲灵界的维护者,都在灵帝的领导下,为什么要刻意以我们为敌?”
“这只是一个制衡的手段,否则这东洲,究竟是灵帝是皇帝,还是你们的源氏是皇帝?”
白鸟翎沉思着,白鸟家的天罗刃舞自然也是被他们破解了,此时用这招根本就无胜算。
见她打到一半忽然不打了,源健一笑道,“怎么?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可以就此结束,让我离开。免得伤了自己的性命。”
白鸟翎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说道,“白鸟家的天罗刃舞或许是被你破解了,但我的招式,你不一定见过。”
说着,她左手掏出了六张咒印符。
源健一知道那是什么,仰起头说,“想用灵术解决这场对决吗?”
白鸟翎知道这在真剑试合中是绝对不容许的,“不,这只是驭符术,用咒印符本身做武器,不算犯规吧?”
“驭符术?”源健一显然没听说过这一招,这也难怪,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白鸟家的咒印符几乎绝迹,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极度败家的招式。
源健一没再多问,此时进攻才是感受这招的最佳途径,他一个箭步就跃过此时至少五六步的距离,一刀劈向白鸟翎头顶。
白鸟翎驭符成剑,接下了他这一刀,随后右手飞出短刀趁隙进攻。
此时她左右开弓,右手使天罗刃舞,左手的咒印符或刀或鞭,变化多端,渐渐的源健一的单刀就支持不住,处于下风。
几个来回后,源健一渐渐招架不住,喘息道,“原来如此,昨晚你还留了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