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刚醒,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时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妹夫救了他,加之他刚醒,浑身肌肉不听使唤,只能东躲西藏的,趁乱中,捡到一部手机打电话给顾全求救。
之后在雷墨下属的带领下,上了一辆快艇,离开了邮轮,并朝码头而去。
梁永希听着他们的脱险过程,嘴唇咬到一片青紫,她没理由责怪大哥和穆元元,雷墨本就是去救他们的。
“小希,对不起。”南宫凌霄握住梁永希的手,如果不是他被绑架了,雷墨就不会为了救他而牺牲生命。
梁永希一边流泪,一边摇头,“跟大哥没关系。”
从傅雪晴和战宇的话判断,分明是有人故意要雷墨的命,她大哥和穆元元,还有傅雪莱,本就是诱饵。
相反,还可以说他们是被雷墨所累。
“大嫂,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霍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经历过昨夜的事儿,谁心里都不好受。
梁永希死死地咬着唇瓣,雷墨死了,叫她怎么保重?
她最亲最爱的人啊。
“你们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她艰难出声。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南宫凌霄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先出去,他最后出去。
病房门被悄然带上,梁永希刚刚还有所保留的情绪,在无人的这一刻,突然就崩溃起来,她把脸捂在枕头里,身体痛的一抽一抽的,眼泪很快湿了大片枕巾。
她哭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迷糊起来,最后哭到半昏迷状态,她又开始做梦,总是梦到雷墨跟她道别,那个男人,变着法子要离开她。
而她每次都从剧痛中睁开眼,看到自己身处病房,周围围了一圈关心她的人,可就是没有他。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三天,她的病没有渐好,反而加重了。
第四天的时候,傅雪莱来了。
她来时,她刚好清醒着。
傅雪莱见到她形容枯槁的模样,吓了一跳,迟疑着坐到病床边,目光怜悯地注视着梁永希。
梁永希挣扎着坐起来,目光尖锐冰冷地剜着傅雪莱,“收起你的同情,要不是你,不是你们傅姓皇室,我老公也不会死。”
傅雪莱惭愧地低下头,“大嫂,对不起,我不该无知地上了南宫晴丝的当……”
梁永希勾唇冷笑,“你说得对,你这么愚蠢,怎么配做女王?明明应该让你去死,让我丈夫做国王才对。”
傅雪莱被她骂的,低下头,耸动起肩膀来。
梁永希看着她,心里生出无限痛恨和不耐烦,“你没事的话,就离开这儿。”
傅雪莱吸了吸鼻子,“他们……他们找到了大哥的残骸,已经在晋城火化了,但葬礼会回枫城举办,我来是想问问你,你要去参加葬礼吗?”
梁永希眼眶阵阵紧缩,眼珠子差一点凸出来,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傅雪莱的话。
整个人都变得迟钝起来,“你说……他已经火化了?”
傅雪莱低垂着脑袋,点头。
梁永希冷笑起来,“你们胡说,你们不知在哪弄来的残骸就说是我老公的,你滚,快滚。”
她拿起枕头,砸到傅雪莱的身上。
傅雪莱白着脸后退几步,哭着对梁永希说:“嫂子,大哥真的死了,你不得不接受这件事。”
梁永希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眼泪不受控制地潸然而下,泪眼模糊中,傻傻地盯着傅雪莱,已经做不出什么反应。
傅雪莱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通行证放到床尾,“你要来的话,就用这个。”
丢下话,她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重重叠叠的护卫在等着她,还有战宇,战宇看了傅雪莱一眼,“请公主稍等我一下。”
梁永希低着头,再次听到脚步声时,失控的大喊:“傅雪莱,你快滚,我不想看见你。”
脚步戛然而止。
梁永希感觉到空气中涌动的气流不同寻常,奇怪地抬头,泪眼模糊中,看到战宇伫立在她病床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连忙擦了擦泪,近乎倔强地昂着脸,“你来做什么?”
从始至终,她就一点不喜欢战家人。
战宇沉默地看她一会,听不出情绪地薄唇轻启,“你想让他葬在枫城?”
梁永希一愣。
是啊,叶落归根,雷墨在北城出生,也在北城长大,凭什么死后要葬在异国他乡?
傅姓皇室,至于他,根本就是一场灾难。
“他们要把他葬在皇陵,你同意么?”战宇又问梁永希。
梁永希奇怪地看着战宇,她并不认为战宇只是单纯地出于好心提醒她,果然,三秒过后,战宇接着提出条件:“你捐卵,我给你他的骨灰。”
梁永希震了一下,目光愤恨又恼怒地瞪着战宇。
战宇毫不在意地弯了弯唇,面无表情的说道:“骨灰在皇室手里,没有我,你没有办法拿回来。”
梁永希直勾勾地盯着战宇,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战宇耸肩,浓眉微挑,“所以?”
没等到梁永希点头,他作势转身离开,梁永希看着他的背影,五脏六腑地缩成一团,“我答应。”
战宇的脚步,猛地一停,慢慢回过头,注视着梁永希,语气郑重,“那么,先请你养好身体,等你身体恢复了,我就派卓珊莎过来,同时把骨灰交给你。”
梁永希咬破了下唇,血腥味弥漫整个口腔,但她丝毫察觉不到疼,“我怎么知道那是他的?”
战宇的目光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