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希冷睨一眼雷墨,脸上隐有羞涩,“你的身体还没好呢。”
雷墨不以为然,且坚持要出院,梁永希不同意,两个人就在病房里争论起来,争锋相对时,病房门被人敲响,两人对视一眼,这会儿已经很晚了,谁来了?
梁永希打开房门一看,门口站着卓大航。
卓大航朝着她打了个哈哈,越过梁永希进了病房。
“有事?”雷墨挑眉,跟老婆好好儿地说话呢,却被人打扰了,虽然这人是他师傅,但他一开始接近他,就带着某种目的,而且瞒了他二十多年,让他心里很不爽。
卓大航仔细看了眼雷墨,察觉他气色好了很多,显然身上的伤恢复的很快,他看一眼梁永希,似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方便让她知道,雷墨怒了,“她是我妻子。”
他的事,她有权利知道。
卓大航干咳一声,“最近我一直在查上次在北城暗杀你的那件事,查来查去,毫无头绪。”
雷墨睫毛微垂,卓大航的意思,他明白。
来了枫城后,他才了解到蒙学院在m国的能量,皇室的亲卫队选拔自蒙学院,野战部队里也有无数学员出自蒙学院,还有卓珊莎透露的谍报网和自有的精锐部队。
以蒙学院的能量,都查不出幕后主使,这暗示着幕后主使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想一想也对,对方既知道他是亲王,又怎么可能凭白无故想要杀他?
既然想置他于死地,肯定妨碍了对方的利益。
只要查清楚整个皇室的人际脉络,恐怕也不难揪出来,只是……不知道卓大航敢不敢,或者女王同不同意。
“这件事别查了。”
卓大航一愕,“为什么?”
雷墨目光冷淡,“等女王一回来,我跟她道谢,谢过之后我就会离开,你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关于皇室的地位,名利或者其他,我丝毫不感兴趣。”
卓大航眉目一拧,对于亲王这一身份,雷墨显然持回避的态度,“事实没那么简单,你的身份,不是你想否认就能否认的了的,无论如何,你体内都流着皇室的血脉,想让你死的人,也不会考虑你的态度。”
雷墨不屑的挑眉,“他有本事,就再来。”
梁永希听着两人的对话,只觉得心惊肉跳,听到这儿,抬手就捂住了雷墨的嘴巴,他们在明,敌人在暗,万一哪天敌人又像上次一样猝不及防地偷袭,难免会出什么意外。
雷墨心知梁永希是害怕了,长臂一伸,把她紧紧圈在怀里,下颚抵在她后颈,“抱歉,我不知道我的人生会出现这种意外,连累了你。”
梁永希摇头,垂眸看他落在她腰间的大手,唇畔涌起一丝毫不在意的微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怕什么,我只是担心你。”
雷墨亲了一下她的颈子,“我不怕。”他雷墨,从小爹妈不爱,也没怕过什么,或许,天生命硬。
“咳——”卓大航出声提醒两人他的存在,“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你……”
“不用——”话还未说完,便被雷墨打断,“我有自己的人。”
卓大航很不满地吹胡子瞪眼,“你这是不相信我?”
雷墨似笑非笑地睨着卓大航,“师傅在我六岁时,就苦心孤诣地找到我,教我武功,瞒了我二十多年,我怎么知道师傅的真实意图呢?”
在枫城,除了江流,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卓大航被质问,脸色有些难看,同时,神色间也有些理亏,他知道雷墨幼时在雷家过得并不好。
“小墨,蒙学院自创建以来,保护国家以及皇室,就是我们的校训,我是忠于国家和皇室的。”
雷墨点头,表示了解了。
卓大航见说不动他,叹了口气,坐了一会便离开了。
梁永希送他出去,卓大航忍不住对她说:“你要是有办法就劝劝他。”
梁永希一脸莫名所以,“劝他什么?”
“我的人更了解枫城的形势,能更好地保护他。”
梁永希耸肩,“我支持他的做法。”她笑着朝卓大航挥手拜拜,然后关上了房门。
时间很晚了,夫妻俩洗漱过后,相拥着躺下睡觉。
另一边。
江流的公寓内, 安奕朵洗漱过后,坐在床上刷朋友圈,她的麻烦已经被江流解决了,又和江流和好,心情自然愉悦。
可是江流瞅着她,却没那么畅快了。
她嫌弃自己的衣服都被翻得乱七八糟,所以晚上去商场狂购了数套,包括一系列睡衣和里衣,不知道她什么心思,挑的睡衣很扎眼,简直就是故意勾他流鼻血。
比如现在身上穿的这件,吊带浅粉色,很挑皮肤,可她穿了非常好看,显得原本就白嫩的皮肤愈加泛着诱人的光泽。
“朵朵,你是不是故意的?”江流一脸郁闷,她把自己搞的漂漂亮亮又香喷喷的,他却不能碰她。
安奕朵低着头,在江流的注视下,早心猿意马了,听到他这么说,歪着脑袋一个劲地偷笑,江流受不了地抱住她,唇瓣落在她的肩头,锁骨处。
她哈哈的笑,双手胡乱推拒着他,为了不出意外,他还特意穿着睡衣长裤,连纽扣都规规矩矩地系的严丝合缝。
“江流,你真是太可爱了。”她眨着明亮的眼睛,满脸打趣。
江流眸色转深,“叫我霍锐。”
安奕朵愣了一下,“为什么?”
江流一脸认真,“因为我本来就是霍锐,我们的结婚证上,也会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