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流到华盛医院取雷墨要的化学报告书。

珊莎拿给他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江流却是连话都懒得跟她讲,接过报告书就前往青艇游轮。

雷墨看过报告书后,脸色异常难看。

江流也接过去从头看到尾,虽然看不懂化学分子式,但这种药的用途和药效却写的很明白,大体就是注射了这种药的人都会忘记过去发生的所有事,而且这种药出自国为国家效力的dk研究所,是包括珊莎在内几名医学博士共同研发的,实验阶段都用在小白鼠和兔子身上,之后用来给‘特殊人员’换身份。

看这意思,有点像是军方用药。

“珊莎这算不算违反规定?”江流放下报告书,眉目皱的死死的。

报告书上写明这种药就跟煮熟的鸡蛋一样,目前不可逆转。

“算。”雷墨冷冷吐字,他大掌抓起报告书,紧紧握在掌心,恨不得揉的粉碎。

江流默默吐槽了一下,觉得这事也只有小师妹这个神经病能做得出来。

许久之后,雷墨起身,把报告书放进他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然后回头看向江流,“没什么事了,你回家去。”

江流昨晚上就回的海边别墅,而雷墨则留在了青艇游轮。

青艇游轮这会儿已经驶离了北海海港,顺着当天事发时的风向航行。

“那哥,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打我电话,其他事,我都会按照你所说的来办。”江流有些不舍和担忧地看着哥。

他背对着他看着窗外,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海,在这大海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大嫂。

也或者,大嫂已经尸沉海底,就算找一辈子,也找不到。

“好,”听到江流的脚步声,雷墨又缓缓回头看向他,“记住了,每天最少三个视频。”

江流笑了笑,朝雷墨做了个放心的手势,“我会的,保证欣儿和一搏美美地帅帅地同时出镜。”

雷墨注视着江流,缓缓点头,“辛苦你了,”顿了一下,他又说:“尚若有一天你跟她一样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他们,感谢他们把你生的这么好。”

江流被哥的话直接给逗笑了,“明明是哥教导有方,跟我父母有什么关系?”

他一边说着,一边潇洒地往外走。

他逼自己不回头,直到上了岸,来到车边,才回过头看向青艇,青艇已经使出了一段距离。

“哥,祝你好运……”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站了好久,直到青艇走出了好远好远,依稀朝着一个小岛所在的方向靠过去时,他才上车离开。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这两个月里,雷一搏就跟直接打了生长素一样,已经完全长得跟欣儿一样大了,更甚者有超越的迹象,但他仍然体质弱,平时最爱哭,而且爱吐奶,比欣儿难带多了。

但看着他一天天茁壮成长,大家心里都很安慰。

这一天,江流又把他们放到一起,开始乐此不疲地拍视频,并且传给雷墨。

雷墨收到了,立刻发了个视频通话过来,跟欣儿和一搏面对面交谈,不过两人不会说话,只知道好奇地盯着视频看。

欣儿表现还好,总会很给面子地表现出强烈的好奇心,并且会有所回应地嗯上几句,雷一搏就不同了,看过一眼后不是闭上眼睡觉,就是把视线移到了别处,丝毫不给雷墨面子。

江流看了通常会哈哈大笑,“哥,你现在在哪里?马上到中秋节了,你回来过节吧,过完节再出海找嫂子,耽误几天没事的。”

雷墨静了一下,随后淡淡开口:“不行,我要去南海,听说出事当天,南海有一艘游轮经过了北海湾……”

江流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又聊了一阵后,也不知雷墨怎么想的,就突然提起了安奕朵,“她中秋节之前会回北城,你可以让她到海边别墅一起过节。”

江流咋舌,“哥,你在游轮上,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雷墨睨他一眼,“有网。”

江流无话可说了,脸色可疑地红了红后,夸张地大喊:“啊,我要给大侄子换尿不湿了,先不聊了哈。”

结束视频后,他没有换尿不湿,而是跑到镜子前照镜子,照了半天,他回过头看着温姨和谷阿姨问:“你们看我这发型是不是很帅?”

谷阿姨不做评价的只是笑,温姨是看着他长大了,太熟了,说话就毫不客气了,“你今年多大了?差不多也有二十六七岁了吧,我记得你好像从十七八岁开始就留长刘海了,这一撮头发一年到头盖着你的脑门和眼睛,让人都看不清你长啥样,帅在哪里了?”

江流自恋地用手理了理刘海,“就是帅,就是神秘啊,是你们不懂的欣赏。”

温姨和谷阿姨好笑的直摇头。

再过五天就到中秋节了。

江流提前上网查消息,不过这次居然没有安奕朵回来的消息,就连她的微博都静悄悄的,上一次更新还是半个月前。

他纳闷地翻来翻去地找,只找到了零星点的消息,只说她快回来了。

晚上睡觉前,他犹豫来犹豫去,用微博私发了一条消息给她:“你什么时候回北城,我去接机。”

没想到安奕朵居然回他了,回的却是:“你是远梵哥哥吗?”

江流看着,一口银牙都要磨碎了,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动,“不,是你江流哥哥,”觉得口气不好,话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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