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新闻报道里,反复提起某处居民楼发生燃气泄漏爆炸,导致现场三死一伤,起初梁永希并不知道这起恶性事故跟韩香仪有关,直到她当天下午收到了一个同城快递。
快递是江流帮她拿的,也是他拆的,里面是一封薄薄的信。
她看不见,自然是由江流打开来读:
梁永希,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不过当我告诉你一件事后,你一定就开心不起来了。
你的计谋很成功,我起初真以为你的孩子是余修白的,你知道后来我是怎么知道孩子其实是雷墨的吗?
哈哈,是余修白亲自告诉我的!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毋庸置疑他是想利用我除掉你的孩子。
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吗?被好朋友背叛出卖的滋味怎么样?
是不是很爽?
还有一个小秘密,你知道是谁告诉我你经常去晨之光孤儿院的吗?
那次,我的计谋差一点得逞呢!
你瞧,表面对你好的这些人,其实都是你的敌人,所以,你跟雷墨不可能幸福的!
……
梁永希,雷墨,是你们把我逼死的,我恨你们!
我诅咒你们永世分离,永永远远得不到幸福!
最后两句话,江流没有读出来。
他望向表情凝重的梁永希,心里一阵不自在,这个韩香仪,连死了也不让人安生。
“嫂子,这信纯粹寄来恶心你的,你别往心里去。”
梁永希坐在沙发上,当听到余修白的名字时,她整个人如遭雷击,恍恍惚惚的,都没听清江流说了什么。
“大嫂,你没事吧?”江流担忧地呼唤。
她慢慢回神,双给我听?”
江流脸色一僵,下一秒想到大嫂根本看不见,挺理直气壮的否认,“没有,就写了这么多。”
梁永希歪头,“鸽鸽,你看他有没有撒谎?”
蹲在一旁的鸽鸽冲着江流汪汪几声,江流心虚地冲它做鬼脸,让它老实一点,但他越做,鸽鸽越来劲。
梁永希听着,眉目微微蹙了起来,“看样子还有。”
江流没办法,硬着头皮把最后两句话读给梁永希听。
梁永希听着,心里一阵难受。
江流说的没错,这份信就是寄来纯粹恶心她的。
“你去查查,看韩香仪出了什么事。”
一个多小时后,江流查到了,韩香仪带着自己的父母去了雷皓轩的住处,随后公寓发生爆炸,韩家三口全都死了,雷皓轩重伤昏迷,正在医院抢救。
“事故初步调查是燃起泄露,遇到明火引起的爆炸燃烧,现场挺惨烈的。”江流把详细情况说给梁永希听。
梁永希听着,心里阵阵发空。
这起事故,明显是韩香仪制造的。
没想到,她居然会做出这么极端的事,做就做吧,这是她的选择,可她却还把责任推到她和雷墨身上。
凭什么?
以为这样说,他们就会愧疚?
就会难过吗?
不,不会的!
“大嫂,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江流见梁永希神色难看,担忧的直问。
梁永希摇头,起身摸索着走向楼梯,她一步一步缓步上楼。
脑海里全是韩香仪的死以及她信上说的话,余修白,还有另外一个熟悉她的人帮着韩香仪一起来害她……
会是谁?
她一时想不出来。
回到卧室内,满眼满世界的黑暗,哪怕一丝丝光明都看不见。
她躺到床上,睁开眼是黑暗,闭上眼还是黑暗,她侧过身是黑暗,平躺着还是黑暗,在她快要被黑暗吞噬时,一个软软的小东西突然落在了她的胸口。
“咦呀……”是欣儿。
她回过神来,伸手摸着欣儿小小软软的小身体,歪着头问:“是谁?”
是谁把欣儿抱了过来?
“是我。”雷墨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抱着欣儿靠在床头坐着,“你怎么回来了?”
还不到下班时间,他早退了。
雷墨沉默一下,“我知道了韩香仪的事以及她写给你的信。”
梁永希抿了抿唇,知道一定是江流告诉他的。
“你别自责或者难过,这是韩香仪自己的选择,跟你无关。”雷墨安慰她。
梁永希睫毛轻颤。
她知道的,她并没有因为韩香仪的死而难过,她难过的是……余修白。
曾经她那样真诚地把他当朋友,把和雷墨的关系,把自己怀孕的事毫无设防的都告诉他,因为他给她的感觉那样好,如沐春风的像个善解人意的大哥哥。
却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虚妄的!
“墨,你能给我窃听器吗?越小越好。”她冷不丁跟雷墨提出这种要求。
雷墨默了一瞬,也不问她用来干什么,直接回答:“好,我马上让江流拿一个给你。”
梁永希笑了起来,她复低头,指尖轻轻抚着欣儿日渐胖嘟嘟的小脸,“她变重了好多,你们把她照顾的很好。”
她看不见,欣儿她几乎没怎么照顾,夜里都是雷墨在看。
雷墨看了看粉嫩嫩的漂亮女儿,“她的眼睛又大又黑,像你。”
梁永希被他说的笑起来,“真的吗。”
“当然是。”
有了雷墨的安慰和陪伴,她突然袭来的坏心情渐渐消散殆尽。
第二天,雷墨去公司后,江流拿来了窃听器。
梁永希用手摸来摸去,然后让江流去买了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