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死心地又拨了几通电话,可雷墨仍然没有接。
“江流,你打。”她只好让江流打试试看。
江流摸出自己手机打电话给雷墨,没一会,电话通了,梁永希立即凑过去听。
“哥,你在哪呢?”江流吸着气,佯装自己被打之后一直疼到现在。
梁永希屏住呼吸,凑得更近了。
然后便听到雷墨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在医院,”顿了一下,他又说:“你要是扛不住,来医院看看?”
梁永希朝江流使眼色,让他赶快附和。
江流觉得这样挺怂的,不过他们想见哥,这是个好理由,“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雷墨连提她都没有,便挂了电话。
梁永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昨夜两人在俱乐部,明明还很好的……
江流瞥到梁永希神色失落,幸灾乐祸地轻嗤一声,毫不留情地吐出两个字,“活该!”
梁永希心里发苦。
她明明就没有背叛他好嘛,如果不是怕他伤害她的孩子,她用得着这么说吗?
用得着藏着掖着?
哼!
就算他痛苦难过也是他自己造成的。
不告诉他真相,就当是对他强押她去医院的惩罚。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没一会便到了医院。
雷墨陪着韩香仪,一定是在妇产科。
江流和梁永希找过去时,果然看到雷墨在病房里陪着韩香仪。
韩香仪哭的眼睛都肿了,仰着柔弱无助的小脸,失望的问:“阿墨,你真的不能救我哥吗?”
雷墨摇头,“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哥待在你身边,只会害了你,并且……将来你的孩子出生,他还会带坏你的孩子,没有他,你的生活会更好。”
韩香仪睫毛微颤。
话是这么说,可是韩大庆始终是她哥哥,她遇上什么事,也只有他肯掏心掏肺的帮她。
虽然可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是我父母他们很难过,一直在求我帮忙。”她小声说着,感到为难。
雷墨静了静,“你就说交给警方处理,如果你哥是清白的,他自然会被放出来。”
韩香仪无话可说了。
任凭她怎么求,雷墨的态度都很坚定,他不会救她哥。
她哥本身就不干净,如果她再坚持求下去,只会让雷墨反感。
当即咬了咬唇,“阿墨,我听你的。”
雷墨轻轻点头,“好好休息,我在这陪你。”
他语气温柔,安静地坐在一旁,静静陪着韩香仪。
窗外暖阳照进来,一副温柔静好的画面。
梁永希看着,眼内一阵刺痛。
原本怕雷墨心软放了韩大庆,可他并没有。
江流下了决定就不会改变,我们多虑了。”
他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发现梁永希没跟上,回头催她。
梁永希心里说不出的落寞,她都准备好来跟雷墨吵架理论,并且顺势告诉韩香仪一点真相,可眼下雷墨殷勤陪着她,她没机会。
“不要,我跟他说好了,他跟韩香仪在一起时,我也要在场。”
江流拧眉,“你就不能让哥跟小情人清静清静吗?”
梁永希怒了,“江流,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江流昂了昂头,“我站我自己这边,有问题吗?”
梁永希懒得跟他废话。
他站的是他哥那边,只要是有利于他哥的,让他哥高兴幸福的,不管什么三观正义,他都站!
忠犬弟!
“要走你走,我要留在这儿。”梁永希直接走过去推开了病房门。
江流气的双眼望天,扭头往边上的椅子上一坐,摸出手机打游戏了,啥都不管,啥都不看,他专职司机。
韩香仪昨夜差不多一直没睡着,折腾了一上午,这会儿疲惫至极地睡着了。
雷墨静坐一旁,听到开门声,缓缓掉头看过来,目光幽冷地注视着进来的梁永希。
病房里静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
梁永希迎着雷墨的目光,心口又冷又烫,他的眼神,既带着热度又带着冷意,让人煎熬。
她站在门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雷墨起身,往病房外走。
待她跟着出了病房,他轻轻合上门,保证韩香仪不被打扰地好好睡觉。
她看着他体贴的举动,心口发酸,忍不住就讥刺出声,“你对她这么好,怎么忍心看她因为哥哥锒铛入狱而伤心?”
雷墨好看的眉目微皱,一脸深沉地凝着梁永希,神色间带着冷意。
梁永希知道他还在生气。
他有什么好气的?
她从未把他强行押她去医院的事挂在嘴上,他倒挺能的。
两人默默对峙,许久之后,她先沉不住气,“你说话。”
“韩大庆跟她,是两个人,两码事。”雷墨终于开口说话了。
梁永希狠狠皱眉。
“你在说笑吗?什么两个人两码事?她明知道韩大庆对肖潇不轨,却没有阻止,甚至是纵容,她根本就是从犯,她也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雷墨眉眼冷了冷,“梁永希,香香并没做出格的事,你不能针对她,我也不允许。”
梁永希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有点明白过来了,雷墨对韩大庆下手,不代表他对韩香仪改变心意,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会维护韩香仪,宠着韩香仪,把她捧在掌心。
“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对韩家的补偿已经足够多了,我们用不着再对韩香仪好的,不是吗?”
她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