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言个狗贼,让他少折腾,偏偏不停,害得我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疼。
外面刚刚亮,我就起来了,身边人还在睡,脸颊上还微微红,有点像是醉了的样子。
我觉得他有点可爱,伸手戳了戳,他贴着我的手掌心蹭了蹭,“我在睡会儿……”
猪。
我撇撇嘴,转身自己下了床。
外面人不多,我穿着衣服出去,走廊上也没遇到几个人。
我就是肚子饿,又不想吃带来的那些零食,一路摸索着往厨房走。
结果,冤家路窄。
迎面就遇上那黎和顺哲,这俩人前一秒还在说话,那黎背着手,一副小姑娘姿态对着顺哲说话,顺哲却反应冷淡。
看到我,那黎立刻笑了,走上前来,毫不避讳地朝我脖子上瞅了瞅。
“啧啧,你俩是真胆子大,不怕伤到孩子啊?”
我瞪了她一眼,“还不是你!”
她耸耸肩,“放心,我这里有全世界最好的药,就算有啥事儿,我也给你治好。”
算了,想从这货嘴里听到人话,这个念头太愚蠢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我转头看了一眼顺哲,正要开口,结果这货又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哼了一声走了。
我:“……”
那黎在旁边笑的乐不可支,伸手过来搭住我的肩膀,道:“能把他搞得不好意思,你们俩也有点本事,我勾搭他这么多天了,他也没露出个特别的表情,一天到晚就只会给我那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我嘴角抽了一下,斜眼看她,“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他不好意思的,他那根本就是鄙视好吗?”
那黎摇头,十分肯定,“你不懂他。”
呵呵。
幸好不懂。
我掰开她的爪子,继续往厨房走,一点也不客气地端了一大堆东西上楼,一边吃,一边等着宋祁言醒过来。
宋祁言的脸皮绝对比顺哲厚,因为他就没有不好意思,下楼的时候神色如常,还能平静地喝一大碗羊肉汤,然后顺便也给我盛一大碗。
“你也补补。”
我:“……”
我干笑两声,陪着他一起喝了羊肉汤,然后一整天都是火烧火燎的,跟着那黎到处晃悠。
他们家这个园子很大,各色各样的奇花异草都有,我挺喜欢,要不是在帝都搞这个一个园子花费太大,我也想回去搞一个。
跟那黎一起玩儿,就难免会扯到她和顺哲的问题。
“你们俩什么情况?”
她搭理着花,起身捶了捶自己的腰,“什么什么情况?”
“好上没?”我换了个方式。
“挺好的啊。”她耸耸肩,“我对他特别好。”
我:“……”
算了,不问了。
她笑了,转身递给我一朵花,我当着她的面接了,转身赶紧扔掉,然后还要擦擦手。
“其实我没有那么心急,有些事情急不得。”她忽然道。
我挑了挑眉,“所以呢?”
“他要是这么快就接受了我,那才是一件神奇的事呢。”
这话是真话,顺哲要是这么快和这货在一起,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她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世间人千千万,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人,得好好藏着,一点点儿地化开他。”
她说的太温柔,搞得我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顺带着也不想问了。
很明显,这货确实是认真的,也不知道顺哲那孩子清不清楚,这俩人跟摸瞎似的,未必就真的弄得懂对方。
“小时候我有个保姆,其实就等于是奶妈。”那黎继续说话。
我停住动作,等她继续往下说。
“她跟我说,人和人之间都是相互的,只要我对别人好,别人一定会感受到的。”她笑了笑,带着点讽刺,“当初我就是这么对老爷子的,可惜老家伙不配,现在就只能呆在医院里,让我关他一辈子。”
我沉默了,转身去找刚才那朵扔掉的花花。
那黎又道:“但是我还是会觉得保姆说的没错,我对他好,他一定知道,天长日久,总会有点感动吧。”
“反正你也嫁人了。”她忽然转头,凉凉地看着我。
我:“……”
大佬,求您别拿我当对手,好嘛,我不配。
“不管了,就这么过下去吧,哪天他要是不乐意了,我再给他下毒,切了他的海马体,让他只记得我。”
我:“……”您刚才的煽情在瞬间都喂了狗。
这货开始哼歌儿,心情明显不错。
我一转头,就看到顺哲在远远的地方盯着我们。
虽然知道他听不见,但我还是觉得背后毛毛的,内心祈祷,刚才那话不是我说的,请不要报应到我身上。
那黎和顺哲的事一时之间谈不拢,但江宇腾和封天晴却是水到渠成,婚期很快就定下来了,催着我们赶紧回去。
我和宋祁言当时也是开玩笑,他们俩结婚,我们是无论如何也要回去的。
于是就在出来快要一个月的时候,我们俩回了一趟帝都,参加江宇腾和封天晴的婚礼。
要不是参加婚礼要挑礼服,我都不会发现自己竟然已经黑到了这个地步,而且……明显胖了。
事实真的太残酷,尤其是对着镜头的时候,我差点崩溃,一个劲儿地抱怨宋祁言,为什么这一路都不提醒我,害得我产生自己永远全世界最美的错觉。
现在好了,颜值至少下降五个百分点。
怀孕六个月,我的肚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