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芝莲打了个大大的酒嗝,歪倒在孟青的腿上。
她的嘴巴里还在念念有词,不过已经辨不清具体的内容了。
“……”孟青捏了捏眉头,倍感万幸。
还好这话是在家里说的。
如果刚才在店里就这么吼的话,那这奖金,到底是发还是不发啊?
发两万,还是发三万啊?
钻钱眼里的小财迷,都开始这么大大方方,毫无原则地发钱了。
看样子,的确是醉得不轻了啊!
孟青一边拍打着江芝莲的后背,试图让她睡得沉一些;一边将余下的啤酒喝完,还把仅剩不多的花生米和蚕豆也细嚼慢咽地吃到光盘。
所有东西吃完喝完之后,他才起身把江芝莲抱到了沙发上。
就在孟青刚把被子给她盖好的那一刻,一直沉睡的江芝莲蓦然睁开双眼,眸光亮闪闪地凝视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孟青竟无法确定,她是不是真的醉了。
江芝莲把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一下子就搂住孟青,探头朝他唇上亲去。
孟青没有躲,让她亲了一下。
江芝莲得逞地笑了笑,很开心的样子。
“睡会儿吧!”他把被子重新给她掖好。
江芝莲扭了扭身子,再次把双臂解放出来。
她咧着嘴笑,二话不说,就去扯孟青身上的衣服。
孟青喉结滚了滚,一时怔住了。
就在他短暂的停顿中,江芝莲已经拽掉了他身上的衬衣,正在试图把他的背心从裤腰里拉出来。
孟青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下子攥住了江芝莲的两只手腕,哑着嗓音问道:“你干什么?”
江芝莲目光热烈地望着他,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
她要干什么?不是很明显吗?
行动,代表了一切。
她挣脱开孟青的双手,用力扯出背心的下摆。接着继续使用蛮力,把他上半身的最后一件衣裳成功地脱了下来。
“嘿嘿……”江芝莲憨笑两声,小手悄悄地爬上他结实的手臂,喃喃着赞叹了一句,“我男人,身材真好!”
孟青:“……”
真是,要疯了!
“你老实睡觉!”孟青说着直起身子,准备去收拾茶几上的酒瓶和餐盘。
可是江芝莲使命地扯着他的裤腰,并不打算放他走。
孟青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裤子,心想着,无论如何,得保住这条裤子,不能再让她脱了去。
江芝莲一眼扫向他的皮带,眼中精光四射。
孟青轻咳一声,明确地说道:“你别动歪心思啊,不行!”
“什么不行?”江芝莲坏笑着,明知故问道。
孟青:“什么都不行!”
江芝莲眨眨眼,支起身子,半坐起来,张开双臂,搂住了孟青。
孟青任由她抱了一会儿。
他望向窗外,发现天边已经泛了#看书-就#白。
江芝莲抱着抱着,小手又不老实了起来。
这次孟青没有纵容她。
他低声询问道:“你不困吗?”
“我热……热死人了……”江芝莲念叨着,异常暴躁地去扯自己身上的衣裳。
“你别把衣裳脱下来啊……把被子拿开就好了!”孟青掀开盖在江芝莲身上的被子,又去开窗户,“通会儿风就凉快了!”
已经过了霜降,没几天就要立冬了。
现在晚上风凉得很,孟青一点都没觉得热,所以也没想到要开窗户。
谁知道江芝莲会热成这样呢?
他开好窗户返回客厅时,看到江芝莲的那一刻,身形蓦然一顿,整个人呆了两秒,才本能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姑娘等不及屋里凉下来,已经把线衣脱掉了。
她上身只穿着一件又薄又紧身的小背心,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显露无疑。
孟青喉咙一紧,血冲头顶,步伐变得有些僵硬。
奇了怪了,刚才不开窗的时候还没觉得热。
现在开了窗户,大风呼呼地往房间里面吹,他反倒开始有点冒汗了。
难道酒劲儿才上来?
还是——眼前的场景,太过火辣了?
江芝莲目光迷离地望向孟青,手缓慢地移到内衣的边沿,他下一刻打算要做什么,显而易见。
孟青箭步上前,抓住她的双手,沉声说道:“开了窗,别着凉了!赶紧把线衣穿上,被子也盖好!”
江芝莲:“我不穿!”
孟青:“穿上!”
江芝莲,“我不!”
两人你来我往地揪扯了起来。
孟青到底还是扛不住她的胡闹,也的确是有点上火,便带着薄怒,将四肢胡乱踢蹬的小醉鬼抱进卧室,丢掉了床上。
江芝莲委屈地扁扁嘴,“你凶我!”
孟青搓额头,“我什么时候凶你了!不是怕你着凉了之后会感冒嘛!”
江芝莲泫然欲泣,“你就是凶我了!”
孟青坐到江芝莲身边,将她揽在怀中,打算陪她随便聊一聊。
这个时间,也该困了,估计聊几句就能睡了吧……
可是聊什么呢?
也是个大问题。
孟青一边顺着江芝莲的头发来安抚她狂热的情绪,一边思考着这个大难题。
他无意间看到床头柜上有一本讲素食历史和素食菜谱的书,突然之间有了灵感。
虽然乍一想,有点滑稽,但试试又无妨!
孟青拿起那本书,随便翻开一页,便轻声读了起来:
“《说文解字》里,素的意思,是白致缯。缯是中国古代对丝织物的总称。白致缯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