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蓝毛、红毛挽起袖子,准备狠狠地揍陆晨阳一顿,沙皮狗却抖动着脸上的褶皱,嘿嘿笑道:“据梅少说,这小子身上有五六十万,还是先不要揍他了,免得把值钱的东西打破了!先把他扒光,搜搜他的衣服!”
陆晨阳昏迷不醒,三个杂毛轻而易举地把陆晨阳扒了个jing光,沙皮狗从和衣服里面只搜到一个破旧的诺基亚手机和几个网的会员卡,此外还有几十块零钱,再没有其他更有价值的东西。
沙皮狗看了看手中破旧的诺基亚手机,早在四五年前就停产的老款式,现在丢给那些收购二手手机的人,人家都不稀罕,根本不值一钱,沙皮狗作为龙虎会的基层骨干,在网里上网从来没有那个老板敢要钱,所以沙皮狗把那几十块零钱揣在兜里以后,深深地觉得这次买卖走空了,又白挨陆晨阳两脚,非常不值。
沙皮狗恼羞成怒,跟手下三个杂毛一起,轮流对陆晨阳拳打脚踢,打得陆晨阳从昏迷中醒来,刚醒来还未站起身,又被他们一椅子重新打昏迷,打得奄奄一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沙皮狗见再打下去,没准会把陆晨阳打死,只好拉着陆晨阳光溜溜的身躯往网门外拉,一直拉到马路边上,冲着马路对面的一辆丰田跑车眨了眨眼睛,然后拿着陆晨阳的校服,上了白se面包车,一溜烟不见了。江市的笑柄。
陆晨阳体内有仙器护身,再加上他身体素质还算可以,过了一会儿,就苏醒过来,他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冰凉的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夜已经深了,四周的店铺都打烊了,路上没有多少行人,除了江市的笑柄。
陆晨阳从沙皮狗的话语里很容易就推测出来,是那个没人xing的梅启明雇人揍了自己一顿,也许那个梅启明正躲在一边看热闹。
陆晨阳再次环顾四周,果然在对面街口看到了梅启明那辆黑se丰田跑车。
陆晨阳就想跑过去找梅启明算账,梅启明远远地看到陆晨阳那浑身光溜溜又鼻青脸肿的样子,觉得他这一年来因为被陆晨阳救了一命又欠陆晨阳两万块而在心理上彷佛低陆晨阳一等的郁闷之气得到了纾解,便爆发出一阵狂放肆意的大笑,迅速开动了丰田跑车。
而陆晨阳浑身光溜溜的,必须要用双手捂住下面才行,再加上受了伤,根本跑不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丰田跑车一溜烟跑远了。
梅启明开着丰田跑车,准备跑去跟那个狗哥接头,他得意地想到,如果能从陆晨阳的卡里分得一半,就有二十多万块,还是抢钱来得快啊。
梅启明越想越得意,便把车载音乐开到最大,又装模作样地点起了一根雪茄,又顺手抓起一瓶黑牌,往嘴里灌。
前面路口亮起了红灯,按说梅启明要停车等待,但他老子是江川区jing察副局长,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什么交通法规,肆无忌惮地继续开车闯红灯。
就在这时,侧面开过来一辆黑se悍马,驾车的是一个十七岁的年轻人,他身材魁梧彪悍,皮肤黝黑发亮,眼神里带着漠视一切的冷酷高傲,在这个年轻人看来,纵然他前面是红灯,他也会直接闯过去,更别说他前面是绿灯了,他的悍马一点儿都不减速,以一百四十码的速度冲过这段限速七十的道路。江市衙内圈里飙车第一人的驾驶技术,想要躲过这辆悍马化险为夷,并非难事,可他不知道自己的四星级飙车技术已经被剥夺了,只剩下入门级驾车能力,勉强能够上路的水平,又如何能够躲开这疾驰而来的悍马。
ri本的汽车看起来很好看,也很省油,但因为ri本汽车制造业过于注重控制成本,跟德国、美国车相比,ri本的车皮很薄,各种安全xing问题层出不穷,像这次,悍马将梅启明的丰田跑车撞翻,悍马只是前面破了一点儿,但丰田跑车已经稀巴烂了,车都稀巴烂了,梅启明还能有个好,直接一命呜呼。
那个悍马上的黑面少年轻蔑一笑,驾车迅速离开。
当梅启明的爸爸江川区jing察副局长梅正义来到现场,看到自己儿子浑身像破碎的稻草一样陷在破碎的丰田车里时,不禁嚎啕大哭,他浑然忘了就在刚才他听说家里保姆跟梅启明有染时恨不得把梅启明撕碎时的暴怒。
江川区交jing大队通过这个路口的监视录像,查出了那辆悍马的车牌,按图索骥,发现那辆悍马竟然是江北省省江市做负责刑侦工作的常务副局长,梅正义是c察分局负责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刘德彪是梅正义的直属上司,除此之外,他们都是江北省省里一个大人物的嫡系。江市一处山间别墅,这里环境清幽,别墅里面金碧辉煌,造价足有六千多万,原来是chun江市某个富商的房子,现在被省里那个大人物占据。
那个大人物嘶哑着嗓子:“正义,你就别哭诉了,别忘了,是你儿子先醉酒,后闯得红灯,按照我国的交通法规,你儿子有错在先。”
梅正义继续嚎啕道:“可他儿子的悍马当时的速度是一百四十码,严重超速!”
刘德彪脸上摆出就是欺负你你怎么着的表情:“胡说八道,明明是七十码!”
梅正义记得他之前做交jing大队长时曾处理过一件交通肇事案,明明是一百多码,被他说成七十码,当时他拿着肇事者家长塞给他的金卡,非常得意,现在他心里全是悲哀和忿恨。
那个大人物最后一锤定音:“这样,正义的儿子不能白死,德彪你就把水上天堂的股份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