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化文和苏天然离开平阳府城的时候,苏天成平静了不少。
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尽管说自己高中举人,成为解元,但以前在家里的遭遇,实实在在,不客气的说,苏化文特有些轻视自己的意思,嫡出的儿子,总是受到重视的,大娘有这样的想法,是正常的,苏化文有这样的想法,令他心寒。
这个时候,苏天成也明白了,一切都要靠自己,家族不会给自己多大的帮助,今后自己甚至要背负家族兴盛的担子。苏化文给的那些黄金,他一两都没有动,用的全部都是从雷家得到的那两万三千两的黄金,这次过年的时候,索xing将剩下的五千两黄金,全部都交出来。
亲情是最为重要的,也是苏天成最为重视的,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样的事情,没有地方去说道理的,嫡出和庶出,就是有区别的,所有人都是承认的。
不过,苏天成也决定了另外的一些事情,那就是自己的事情,必须要自己来做主,包括婚姻等事情,自己是有这样的资格的,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他的眼里,不是束缚。
或许是感受到了苏天成的态度,苏化文临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
苏天然的态度,变得有些奇怪了,似乎是表现出来,尽管你苏天成是乡试解元,但在家族里面,你是庶出的,就是不能够和嫡出的相比较。
苏天成的心有些下沉,看来家里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解决好。
连续几天的时间,每天都有人到府里来拜访,苏天成的态度很好,谦逊低调,为自己博得好名声的同时,也给自己增加了不少的麻烦。
前来拜访的几乎都是府县的士绅,还带来了价值不菲的礼物,也就是闲聊一下,彼此的客气,套一套关系,这些人还要在府里吃饭喝酒,他也只能够应酬。
与王芙蓉之间的亲密,令苏天成增加了新的麻烦,每天早上更衣的时候,王芙蓉都等候他的拥抱,王芙蓉妙曼的身材,他是完全感受到了,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不出事才怪了。
苏天成拼命的克制自己,这样的克制是很痛苦的事情,好几次,他忍不住,手都伸进王芙蓉的衣服里面去了,王芙蓉没有反抗,听之任之,但他想到了后果,还是克制了。
王芙蓉肯定想到了,自己迟早是苏天成的人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为苏天成穿衣服的时候,自己的衣服也是穿的很薄的,一股少女的清香味,总是钻进苏天成的鼻孔。
或许是明朝的女孩子早熟一些,在苏天成的印象里面,几百年之后,十多岁的女孩子,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懂,还在父母的面前撒娇,更不要说心疼男人了。
“少爷,刘公子来拜访了。”
苏天成有些奇怪,急忙朝着堂屋走去。
乡试发榜之后,他一直都没有见到刘仲基。
刘仲基落榜了,没有能够考中举人,可能在发榜的那天,就离开太原了,苏天成曾经叫苏俊去客栈,也没有看见,落榜的滋味是不好受的,他也没有刻意去找了。
想不到刘仲基来拜访了。
刘仲基的内心,满是苦涩,尽管乡试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依旧没有能够平复。
落榜之后,刘仲基本来就不舒服,得知了苏天成是解元之后,更加的郁闷,以至于不好意思见到苏天成,发榜的当天,就离开了太原。
他想着四处游历一下,发泄心中的苦闷,下一次的乡试,必须要等到三年之后,可外面不太平,他也没有地方去游历。
回到平阳府城,刘仲基哪里都没有去,就是呆在家里,老婆倒是没有埋怨,父亲的态度也是依旧。
苏天成荣归故里,他依旧不准备去拜访,还是刘大华提醒了,毕竟两人是同窗,怎么都是要去祝贺一番的。
苏天成进入堂屋,看见脸se苍白的刘仲基。
“在下来拜访苏兄了,恭喜苏兄,乡试高中。”
刘仲基的态度很是恭敬,这也是规矩。
生员的举人之间,区别太大了,生员称之为读书人,但也仅仅是读书人,举人就是老爷了,可以入朝为官,不管人家官大官小,已经进入士绅队伍。
“刘兄不要如此客气了,我已经安排厨房了,中午我们好好畅饮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耽误苏兄的时间啊。”
苏天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官本位的思想,延续几千年,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永远存在,自己高中了,到府里来的人,身份完全都变化了,全部都是士绅或者是举人,刘仲基是第一个来拜访的生员。
“刘兄不要这么拘谨,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是好兄弟。”
“苏兄如此随和,在下感激不尽,不依规矩,无以成方圆的,在下不敢造次。”
苏天成有些无语,要不然,为什么说读书人酸的,特别是生员,被称呼为酸秀才,这大概是一种心理作祟,一心想着鲤鱼跳龙门,自身特别的注意规矩和礼仪,等到自己高中之后,享受众人的羡慕敬仰,认为是理所当然。
这必然造成一种很不好的氛围,那就是大家都讲究资格和规矩,朝政都是读书人把持的,他们秉持这样的心理,定下了一条条的潜规则,打磨个人的自尊,让读书人没有自信和自尊,狂热的追求功名,至于说寻常百姓,就更不用说了。
所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
要改变这样的认识,不是简单的事情,不要说现在,几百年之后,都有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