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敌当前,苏天成当然不会意气用事。
他不会因为一时间的激愤,拿着江宁营兄弟的生命当做儿戏,做出来这个决定,他还是经过了认真思考的。
从大的方面来说,江宁营能够预见的最大的对手,肯定是满八旗骑兵,这是躲不过去的,不管是什么时候,双方都会有着你死我活的恶战,处于这样的情况下,到保定府来了,敲预见了满八旗的骑兵,较量一番,摸清楚对付的底细,最好不过了,当然,厮杀必然有伤亡,这是无法避免的,也是必须接受的。
从小的方面来说,满八旗的气焰过于的嚣张了,必须要收拾一下,给予无情的打击,让他们知道,大明还有一支军队,是他们的克星。
这一次迎战满八旗的骑兵,苏天成有着十足的把握。
这算是出其不意的奇袭了。
满八旗的骑兵,入关之后横行无忌,自认为在野外的战斗中间,他们是没有敌手的,实际情况也是这样,大明的军士,只会龟缩在火路墩里面,或者是呆在府城或者州城里面和卫所里面,不会出面迎战他们的,处于这样的情况下,这些骑兵,不会有这什么戒备的心理,若是小股的骑兵,比如说十人左右,甚至是几个人,害怕落单之后,可能遭遇不测,可能jing惕一些,但八十多人的骑兵,已经接近一个骑兵中队了,肯定是没有什么顾忌的。
他们没有派出来斥候侦查情况。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这些骑兵,离开了大队人马,直接到定兴县境内来劫掠一番,抢的一些财物之后,去和大队人马会合的,毕竟后金骑兵,入关之后,最为重要的任务。就是抢劫钱财和女人。
处于这样的情况下,江宁营一百斥候对付八十余满八旗的骑兵,以有准备对付无准备,至少不用担心失败。
再说了,斥候营的兄弟,有不少是当年熊廷弼的亲兵,他们曾经见识过后金的骑兵。也不是完全不了解对方的。
战术安排是非常重要的,刘铁汉打仗舍得拼命,悍不畏死,可惜在战术指挥上面,不是很突出,所以说。战术方面的安排,只能是苏天成来考虑。
当然了,孙承宗是有着丰富经验的,但是,他毕竟不了解江宁营将士的实际情况。而且,以往的作战中间。大都是城池的守卫战,很少有野外的遭遇战,自己致力于打造江宁营,为的就是大规模的集团军作战,正面和对手较量。
刘铁汉看着苏天成,这一战,他是绝对要打好的,听到斥候说到的情况,刘铁汉气的眼睛发红,当初自己是土匪的时候,都没有后金骑兵这样的残酷。
“刘铁汉,将兄弟们分为两拨,第一拨二十人,正面迎击鞑子的前锋队伍,要狠狠的打,打疼他们,第二拨兄弟六十人,埋伏在后面,距离第一拨兄弟三里地的距离,接应第一拨二十名兄弟,等候鞑子大队人马的到来。”
“余下的二十人,保护孙大人和鹿大人,特别是孙大人的家眷,要绝对保证安全。”
“鞑子擅长骑she,告诉兄弟们,近身搏击,不给他们拔箭的机会。”
“特别嘱托兄弟们,不要活口,格杀勿论,无论鞑子是不是投降,叫大家记住,我要的是包饺子,不是赶鸭子。”
“鞑子骑术很好,可我相信,兄弟们奔袭的能力,比鞑子强百倍。”
时间紧迫,斥候营一百名军士,很快集中了,最后一拨派出去的斥候,也归队了,情况没有什么变化。
孙承宗和鹿善继,看着苏天成,暂时没有说话。
他们不是不想说话,而是被苏天成如此大胆的安排,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难道江宁营的将士,真的如同传说中那样的骁勇善战吗。
苏天成跃马到了队伍的前面。
“兄弟们,我们千里迢迢,到北直隶来,运气好的很啊,遇见了鞑子,我们有些兄弟,亲眼见到了鞑子的到了,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到处都是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惨遭鞑子的蹂躏,他们失去了房屋、亲人,失去了生命,他们是我们的兄弟姊妹,我们能够视而不见吗,我们能够当缩头乌龟吗。”
“不能。。。”
“好,那我们就和鞑子好好干一干,大家都知道了,鞑子有八十多人,传说他们是天下无敌,无人敢在野外迎战他们,他们进入关内,四处劫掠,如入无人之境,我想,那是他们运气好,没有遇见我们江宁营。”
队伍中间,军士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兄弟们,我们尽可以轻视他们,但我们决不能过于的自信,我们曾经剿灭了紫金梁的一万多流寇,剿灭了老回回的六千余流寇,剿灭了方明的二千余流寇,这是我们江宁营的骄傲,但是,这些都是对内,今天这一战,我们迎战的,是鞑子,是满八旗,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战,只要我们歼灭了这一股鞑子,我们就可以骄傲的宣布,我们江宁营,是一支真正战无不胜的军队。”
“面对鞑子,我们不要手下留情,不要客气,面对鞑子,就是四个字,格杀勿论,不管他是不是放下武器了,不管他是不是已经投降了,我不要活口。”
“我不希望鞑子从我们的眼皮底下溜走,那是我们江宁营的耻辱,不准让他们逃走,他跑得快,我们追的更快。”
“你们是江宁营的jing锐,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江宁营的形象,所以说,要让鞑子在我们的面前颤抖,让他们畏惧我们、恐惧我们。”
“还是那句话,刀剑无情,我们会有兄弟受伤、阵亡,他们没有完成的遗愿,活着的兄弟帮忙完成。”
“好了,我就说这些,具体的布置,听刘将军的安排。”
说完之后,苏天成扭头